正文 緣分,最遠的距離 — 漸近漸遠

(男)

*谎言,是否也无法永久保存;毕竟总会露出破绽,或是在疏忽中曝了光。

前文提及和女孩母亲达成共识後,我们仍经常私下碰面,维持往日的见面行程,仅换过部分时间点避免被怀疑。和她母亲的对峙沦为形式上礼貌,我们并没有履行新规则,而掀起了下一波风雨。

四月二日(六),女孩在学校和我交换几封讯息,她想来小窝。於是女孩和母亲扯下一个放学想到图书馆念书的谎言,但是她母亲为了确保女孩真的有到,而亲自送女孩一程。

女孩的学校位於小窝和图书馆之间,我必须多跑一段路。女孩是知道的,原本坚持自己搭公车,但我希望她让母亲送,降低被质疑的风险。

最後,我十分顺利的从中坜骑车将她送回小窝。

然而过两天就是儿童节,我们在小窝里盘算起出游计画,也在床上缠绵了好一段时间,或许是相处时间太少的缘故,几乎每次见面都会做爱。这似乎存在着和女孩的感情,以及对彼此心中地位愈来愈特别的催化效果。

「亲爱的,我们午餐要吃什麽?」女孩进屋後,边换衣服边问。

「小公主想吃什麽?」

「我想吃牛排耶~」她兴奋地拉拉我的手,「好不好嘛~」

「跟你说一个秘密」我轻拨女孩的浏海,视线稍微往下移,「小公主天天吃大餐会变什麽?」

「姆…」她若有所思地歪着头,「不知道!会变什麽?」

我慢慢靠近女孩耳边,轻声说:「变成大叮当」

「噢呦,很贱耶!」

就这样,和女孩度过了愉快的下午,我们聊了许多,比起单纯通电话想像对方的心情与表情有感觉多了,我十分珍惜在一起相处的时刻,所以总是抗拒不了内心那股犯规的冲动…

女孩说,我让她尝到了许多第一次,是截然不同的新鲜,而我也试着让女孩理解…

*她的出现,亦缤纷了我的生命;给予彼此的快乐,是专属幸福的味道。*

殊不知…在这快乐的背後,已悄悄形成了另一抹乌云。

˙˙˙

隔天早上,我收到女孩传来的讯息:

【我的手机被没收了…详细情形我再和你说,今天我大概出不了门了…】

【礼拜一我再和你说可不可以出来…不过一定要让我妈知道】

【亲爱的我爱你…】

我看完简讯後,马上拨了女孩的号码,果然已是关机状态。而数分钟後,我接到一通无号码来电。

「唔…?」电话那头是女孩的声音,语气十分微弱。

「亲爱的,发生什麽事了?」

「亲爱的,我打给你是希望你不要担心…我没事」

「告诉我事情经过好吗,我很担心你」

「我会没有告诉…我妈…是因…为…不想…让…知道…」讯号渐渐模糊,我愈来愈听不清楚女孩在说什麽。

「慢慢说好吗,亲爱的?」

哔─────────通话切断了。

後来,又有一通来电进来,我接起来只微微听见:「电话…没…了…」

通话再次切断。

我愣愣地望着手机萤幕,心中大概有谱,事情总是来得快,它就跟随在彼此幸福的当下,或是那阵子。果然,爱情真会迷幻一个人的理智,却难以控制自己不受诱惑。

时常有种想法,当女孩遭受严厉委屈时;我并不是局外人,却什麽也不能做。我最多只能陪在女孩身边希望她不要倒下,而放弃我们之间。

深怕她有天爱得累了,觉得彼此不适合。我爱她,却常常让她流泪,我不懂是什麽原因,但我只是一股脑儿地让女孩相信,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永远走下去。而永远这个字眼,在遇见女孩前是不被自己认知中的理性所接纳。

是因为她,才使我渐渐相信。

˙˙˙

四月四日(一),母亲约了朋友中午家庭聚会,要我考虑是否出席。由於心情依然沉重,已超过整整一天没有女孩的消息,这是和她交往第一次失联如此长的时间,我没有任何办法连络她,仅是空洞地等待手机响起。

取得母亲的同意後我决定跑一趟中坜小窝,找寻彼此的足迹。我骑得相当缓慢,路途中经过了图书馆,以及女孩的住处,我皆绕进去兜两圈,盼望着遇见女孩。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毕竟是国定假日,图书馆半个人也没有。

花了一个钟头回到小窝,比平时多了将近一倍的时间。我带着沉重心情上楼,在房间内放空了思考,试图平静这杂乱无章的灵魂。

看见女孩挂在小窝内的衣服,是十分温馨的感觉。

我轻叹口气,略环视了一圈小窝内部摆设,准备下楼。

或许…我只能祈祷女孩没事。

或许…我可以像个小孩般对上帝说:「如果我还有机会,我发誓做个乖宝宝」

在下结论之前,再多的渴望仅象徵着贪婪,是徒劳无功的。

*然而,就在我下楼打开大门时,我开始相信了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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