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刀劍亂舞:君の心を恋しく思います — 3.0

鹤丸国永在审神者刻意地打磨之下,很快攀上的九十九的顶峰。审神者於是再次调整出阵队伍之阵容,第一部队上回调动补上的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被遣往第三部队,小狐丸和山姥切国广转入第一部队,莺丸换下蜻蛉切,在队长不变的情况下,第一部队除了一期一振、狮子王之外,一下换掉了三个刀剑士。

第二部队做为出征白金台的主力,阵容更大幅度变动:乱藤四郎为队长,队员依序是大俱利伽罗、鹤丸国永、厚藤四郎、烛台切光忠与日本号。第三部队因原有成员皆调转第二部队,队伍亦重新编整:大和守安定接任队长,队员为加州清光、髭切、膝丸、萤丸和御手杵。

临出发前,他看着正在配备刀装的第二部队,忍不住转头问审神者:

「主人,此番出征白金台旨在得到太鼓钟贞宗,为何没让烛台切担任队长?」

审神者偏了偏头,葱白纤指抵着粉嫩的唇,「唔,让光忠当队长……第二部队大概就别想有休息、和第三部队轮替的时间了吧?」

他瞬了瞬眼,回头再看已迅速着好刀装的烛台切光忠,正急切的去帮着其他同伴上装备,瞧那火烧火燎般的急躁模样,他不得不赞同审神者的话。

在烛台切光忠半强迫性的协助之下,第二部队很快完成着装,齐齐在审神者跟前列队成行,等待审神者按出阵新地图时的惯例为他们进行祝祷、配发御守。

审神者仔细的为他们逐一亲手挂上御守、唱诵祷词,末了从秋田藤四郎手中接过大家好奇许久、却始终不明用途的鸟形剪纸,在一道道好奇难掩的视线当中,素手捻着剪纸迅速却又优雅的翻掌,绢白薄纸竟扑腾着化成了一只白文鸟──胭脂红的喙和纤细的双脚在末梢尽头渐染霜雪之色,乌玉似的眼儿圆滚圆润,在审神者莹白的手背上跳着,婉转啼叫。

审神者抬手至唇边,用皓白的门齿咬破尾指的指腹,无视众刀剑士们的疑惑惊叫,将伤口贴上鸟儿的头顶,须臾後移开,便见原先如雪纯净的羽绒上多了道狭长的红痕。

「近来时空间的秩序不太稳当,似乎有什麽正在瓦解各界之间壁垒,加以白金台又是完全未知的新领域,我有些不太放心。」她抬了抬手,白文鸟拍拍翅膀落在鹤丸国永肩上。「这只式鸟会代替我随同你们出征,无须顾及牠,只管专心在眼前的敌人和保全自己就成了。」

「是!」第二部队应声行礼,便动身启程。

审神者极目眺望着第二部队扬尘远去的背影,细致的面容透着难解的忧虑。

「主人,莫非您先前一连数天外出至现世『工作』,为的就是这件事?」

「嗯,现世那儿的情况暂时获得控制,但总觉得仍有几分不安……」

灵感强大如斯的审神者,鲜少会有感觉到不安的时候,然而一旦出现不好的预感,则百试百灵──他抿抿唇,抬眼和审神者一同望向出阵队伍离开的方向,夜蓝纹月的美丽眼眸亦染上担忧的神采。

「希望别出什麽大事才好呐……」审神者叹息也似的低语,终归只能是落了空的希冀。

出征白金台的第九天,审神者的担心成真了。

方至申时,刚入初夏的穹幕当仍是澄明透亮的朗朗晴蓝,然而此刻却在一声毫无预警的晴空霹雳後,如同被引燃了火头的薄纸,迅速焦黑卷曲,残烬後显出了虚幻惨澹的暮紫色,森白的闪电一道紧逼着一道落下,打亮了半边天际,更打响了某种危险而不祥的信号。

正在演武场监督演练的审神者骤然变了神色,素白的脸儿失了惯有的从容沉静,就见她匆匆走至门边,侧耳似在倾听什麽,秀丽的眉眼间透着显见的焦急。

他和小狐丸、山姥切国广互看一眼,快步走到审神者身旁,问句尚在舌尖,便先让一声响彻云霄、直鼓心腔的的悠长尖啸掐断了话头。审神者的脸色转趋凝重,她抬起手,尾指上理应癒合的伤口彷佛应和着那声长鸣迸裂开来,渗出的血丝却像有意识那般沿着纤纤指节弯绕延展,在莹白的手背上慢慢描摹出细长花瓣尖尖的缘角、根根分明的蕊柱──赫然是粲然盛开的彼岸花!

「召集第一和第三部队,即刻备马随我前往白金台!」审神者语速极快的下令,手上亦飞快地打出复杂的结印,颜色浅淡透明几乎难视的灵力波动随着审神者一道一道的手印如涟漪扩散开来,在本丸的四周与上空织构出莹莹透光的结界。「让石切丸和太郎太刀到大厅担任『阵眼』,数珠丸、江雪、山伏国广做『辅阵』,宗三、青江、爱染和不动行光分散四方位做『阵脚』,其余以六人为单位,戒护他们不受干扰!」

「是!」但凡在演武场的刀剑士纷纷自发的动员起来,未耗费太多时间便完成了部署,以御神刀为中心、审神者所架设之结界之内外分别撑起了第二、第三层的结界,将如轻烟雾霭般飘散开来的灰黑瘴气严实的挡在外边。

马当番牵来了马匹,审神者让十二名刀剑士皆佩戴上特制能用以防护瘴气入体的御守,旋即领头策马出了本丸,朝着白金台的方向急驰而去。沿路上流窜着灰蒙的滚滚尘烟,见惯了的康庄马径与繁荫草木俱不复在,取而代之的是砂石飞走、木焦草枯的荒芜一片。

他驱策马儿加快了速度与审神者并驾,「主人,这是──」

「时空的界壁被破坏了!」审神者紧蹙着眉头,色素偏淡的眼眸里流转着某种异样的色彩。「游走在时空间隙的异形出现时,会挟带着瘴疠之气,大范围的夺取生命之力……新辟的地图区是相对脆弱、最容易击破的点,第二部队在那儿可以说是首当其冲,虽然有式鸟和御守护身,但我恐怕他们撑不了太久……」

审神者的声音渐低,他启唇欲说些什麽,徐徐垂下的目光却瞥见了审神者手背上的彼岸花与稍早离开本丸之前所见到的模样有些许微妙的不同──

「主人,您手背上的花,是不是开始、凋零了……?」

单一朵的六办曼珠沙华,龙爪一般蜷曲的花瓣却有一办脱离了花萼将落未落,鲜活鲜明地好似要从审神者的手背上飘零落下。

「什麽……?」审神者偷眼看了看,已有几许凝沉的神色又黯了几分,「第二部队已经遭到袭击,有谁受伤了!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在审神者的喝斥下,第一和第三部队无不加鞭快马,用着比往常要少上一半的时间便抵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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