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觉得我是幸福的,但自从搬到大房子後,我的人生像是随着这间大房子一样,心里的黑洞愈来愈大。
父亲时常加班,休假日也是加班,母亲和父亲开始从小口角演变成大吵。母亲时常一个人偷偷哭泣,而我,也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尘埋在自我腐朽的土里。初中时,母亲和一个男人认识了,那男人是保险业务员,从来我们家谈保险,甚至谈到被我发现处理垃圾回收时的保险套,里面的白色液体令我觉得恶心。
而母亲,终於会笑了。
我很气父亲,为什麽一直忙,於是去等他下班,而看到的一切却,令我觉得这个世界在崩毁--
他们各自寻求别人的温暖,而我呢?
我的地位、我的依靠在哪里?
所以我也学他们一样,在别人的怀里寻求温暖和慰藉,即使做那件事时的恶心和痛楚,但那只是过程,我只想要事後的怀抱和肩膀。有的人上了我之後,态度大改变,反正,再找下一个就好了。他们付钱买我的肉体,我用身体换取安心和依靠。
当被告知我怀孕了,毫不犹豫,我自己就找了方法堕胎。我已经烂了,肮脏了,也不再对谁有期待。学校的人,家里的人,社会上的人,都一样。
母亲倒下来了,送往医院时,已是脑癌末期,没救了。父亲只来看过几次,又去忙他的事业,陪他的女人们。
母亲走了,父亲没有来看她最後一面。
我恨他。
这时的我只被不满、恨意充斥着,什麽都没有顾虑,其实,我只是为父亲不爱我们而闹脾气而已。
因为他的原因,家庭分崩离析,都是他的错--现在的我是这麽认为。
我花钱去百货公司,请服务小姐教我化了成熟的妆容,慢慢接近父亲玩乐的对象,花了半年。
里面的淫乱程度,比之我的金钱游戏就像是大人和小孩一样。他们的换妻交配游戏、野外天体游戏、让小职员的妻子怀上某公司老板的种、包下大栋大楼的一层玩群体Play游戏--呵,到今天为止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比我更脏。原本想要当场指摘让他难堪,但我改变了想法……
我和那些女人聊天得知了他们下次的游戏时间,表明想要参与,从谈话中,她们以为我是个寻求刺激的女人,就让我参与了。
游戏是在某间奢豪的别墅举行,每个人都戴着蝴蝶面具遮掩面貌,各自寻乐,我一看就知道哪个是父亲,多年的享受,让他痴肥的身材特别突兀,虽然现场也有很多人身材跟他一样,但从脖子喉头旁的一颗痣就能认出来。
对於我的接近,他就像熟练的老手,没有马上对我动手,而是像绅士一样用幽默的话语让我放松,使双方顺利沟通交流。父亲的言语不着重在个人身份隐私,而是兴趣、爱好。
这里的房间很多,父亲带我到一间房里,我主动地跳了支从那些姐姐们学来的艳舞取悦他,最後跨坐在他身上,我们从轻轻的吻,到深吻,而我竟然感受到不同於其它男人身上的快意,那是心灵上的渴求和欲望,我用女上男下的方式上了父亲。原本想让他射在里面,他却在最後一刻推开我,射到了我身上。
我问:「为什麽?」
他说:「我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这算什麽?虚伪吗?
我没有马上揭穿,至始至终,我们都戴着蝴蝶面具。
早上,在他熟睡时,我叫了计程车先回到家。
将我所有援交的自拍相片散落房子四处,手机也充着电。
父亲回来後,看到他吃惊崩溃的样子,我感觉一股多年的怨气渲泄而出,同时,手中的手机也放着录音档--
「小奈,技术不错,哪里学的?」
「哥哥,你也不错啊~」
然後是我们二个人的淫声浪语。
我疯狂地说着许多年来的积怨,妈妈的外遇,我做的事,都只是因为你对家庭的不负责任。
他打了我一巴掌,这一生,我从来没有被父亲打过。
我夺门而去,在外面光着脚--
走了不知道多久,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家门口……门还是敞开着,保留刚才出来的样子。
父亲会跪着跟我道歉吗?
想想就好笑。
会不会从此畏惧那些游戏呢?
父亲,你上女儿的滋味如何呢?
好想知道你现在的表情。
走进去,将门带上,电灯似乎随着我的心情而明灭不停,有一道人影映射在地板,摇晃……摇晃……
「……爸……爸爸……干嘛在上面玩呢……」
「……不要玩了……」
「快下来好不好……」
我杀死了父亲。
这时候我才明白。
我是爱着他的。
……只是我坏掉了。
父亲只有一个亲戚,是我的姑母,从东京来到偏僻乡下的夷隅市,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在那里住了一个星期。
我多了一个义姐,很会照顾人,厨艺也非常好,但是其它的家里事务完全不在行,简直跟那个人一样。她非常漂亮美丽,有着乌黑亮丽的长发,明亮的眼睛,模特儿般的身材,不自觉地,会被她吸引,但是,完全没有一般女孩子所该有的行为。用以前深受母亲的教诲,来教导她女生该有的举止。
她不会打理自己,可能也跟失去记忆有关吧。
「数独……」她兴致勃勃来和我玩。
虽然不会,但还是陪她一起玩。
「有一个人走在路上--」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笑话。
她总是在我陷入过去的回忆难过时找我聊天、找我玩游戏--都是像哄小孩一样的东西。
可是我很开心。
哪里有祭典就带我去,看烟火,吃遍全部摊位的美食,她是如此美丽动人,她比烟火,更让我赏心悦目。
「可恶~~射死你!」在摊位上拿着气枪狂射,最终花了三千日圆才拿到一只咸蛋超人。
我拿在手上没有言语,虽然她是想帮我拿可爱一点的熊猫爷,可是我心里面很开心。
转学这天,我心里很紧张,希望自己不要像之前一样被欺负,因为我怕会连累到她。
刚开始和同学们的来往似乎很顺利,但其实我并不擅长,会和我持续交好,是因为我的义姐的关系。而对於霸凌,我非常地敏感,和同学交际聊天时,有三个在霸凌的人一直盯着我看,这种眼神,我已经熟悉到不行。於是我提议和义姐分开来和同学们交际行动、认识不同的人,让自己不波及到她。
而她就像猜到我在想什麽一样,主动去招惹她们,目标从我身上转移到她那里了。
好几次想要上去,都被自己的怯弱而止步。
我恨这样的自己,长期的奴役,磨灭了我的勇气。
最终,她们明目张胆的行为,让我打了带头的人一巴掌,纵使身体发着抖,却掩藏不住从心底涌出为了她而行动的兴奋。
我们二人都成了目标。
层出不穷的手段欺凌着我们。
而能挡住的手段,义姐都替我承受。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被保护、被重视、时刻被关心--
然後我说了,说出我的过去,我做的事,我很脏,我就像告解一样,被她容纳、包容--
「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宝物,我会永远保护你,爱着你,不再让你受伤害。」
她爱着我,而我也将心意表达,即使是在这,夜晚的密室里。
我喜欢你。
那三人失踪了,她们的家人报警协寻,也重点询问了我们二人,因为,最恨她们二人的就是最近身为被欺凌者的我们。不过怀着旧恨的也很多--班上的绪方茜、左洵惠,还有其它班级和以前初中同班过的人,所以范围很大,只问了我们这几天的经过,就不再理睬我们,这就是县和市公务人员的区别吧。
和义姐开始交往的生活就跟往常一样。
只是我主动亲昵地与她十指交握,她表情会与往常不同--我没有和人正常交往过,所以不太知道,应该,这应该是害羞的表情吧。
经过多次的挑逗,我和义姐搞上了床--为此,事前研究了女生和女生如何做,而补习了很多功课。我怕她是处女,所以没有敢深入她,只是用手和舌头让她高潮--但我没有,义姐似乎对我的身体的触摸很不擅长,但我不在乎,我会等到她主动的一天。
而由於义姐叫得太大声,我们的事被姑母发现了。
被责备的不是我,是义姐--
那是个刮台风的日子,我得知了,义姐是我死去的父亲附身的,姑母从一开始就知情,所以才收养她。而姑母,也知道我因为父亲的事而精神状况不正常,如今和我发生了关系,怕我知道後可能精神状态会重新不稳定,希望父亲能离开。
我的脸上犹带着一脸吃惊,被冲出来的父亲看见了,她不理我,只是一直跑,我愣了一下,才去追她。风雨很大,她没发觉我正在她後面,跑了很长的距离,正要追上时,她被斜飞掉下的招牌砸中了。我赶紧将她拖到一旁的店家,用力敲门,敲了好几十下,才有人开门,我请他们赶紧叫救护车,而父亲头破血流很多血,我哭着、喊着……
我希望她不要离开我,我已经害死过她一次了……
救护人员到了,做了紧急处理,然後送到医院手术。
最终,父亲死了--
活过来的是记忆一片空白的宫田堀美,我的义姐。
我没能跟父亲道别,也没能向父亲忏悔,最後,也没能跟她说声:「父亲,我爱你。」
是的,我爱上了父亲。
不过,我知道父亲没有全部死去,义姐就算没有父亲的记忆,还是会一手充满母亲味道的料理,她会关爱我,她会牵我的手,我们像恋人一样继续上床,她也会主动让我高潮了,也一起出去玩,一起看电影约会,一起喝啤酒看球赛--是哟,父亲没有死,只是失去了记忆而已,而且由於父亲的那次重伤,姑母不再阻止我们了。
我爱你,亲爱的父亲--
同时,
也是最亲爱的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