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回灾厄孽缘
各地天灾异变,不知道是菩萨分身乏术,还是杨三郎那改编梁祝坏了运道,三十日快要匆匆过去,各地禅寺几乎被张大福访遍,包括那殡仪馆、灵骨塔,只要有供奉地藏神像之处,兄弟三人都走遍,只能见得到护法神尊,匆匆交代几句,就赶紧往下个地方去,这般赶路,怕没万里,也真有千里,但是就是音讯渺茫。
就任前几日,已到台北,访完各地方地藏,张大福就交代左杨二人先去城隍府代为报到,自己才赶往最後一间地藏禅寺,那定心住持的徒弟修缘所住的地方。张大福不仅要找地藏菩萨,也想去探望一下那可爱小沙弥,怕自己见到故人,触景神伤,为免左杨兄弟担心,所以才特此安排。
到了禅寺,张大福烦请寺中知客前往通知,一见却是女尼招待,才知这地是间地藏庵,那修缘也是暂住,待满十八就得转往其他寺庙修行。
庵内皆是女众,张大福不便进入,就在那寺外踱步等待,没多久,只见那小沙弥修缘兴高采烈的跑出来,见是久未谋面的张大福,立刻飞奔过来拥抱。张大福把修缘一把抱起,说道:「你长高了!也长壮了!」这修缘大约才十、九岁,本是好玩年纪,整日跟在定心旁边,倒是少了童心。现在在尼姑庵,那众家女尼都十分溺爱,修缘倒恢复小孩童心,活泼了起来。
「张大哥,师父呢?师父怎麽没跟你来?」修缘天真的问着。
张大福正不知怎麽回答,那後面一声「阿弥陀佛!」一位老尼走了过来,行礼之後就说:「贫尼定缘,施主可是师兄说的张大福,张施主?不知师兄近况如何。」
张大福一听是定心同门师妹,必是知道自己身分,不由得老实的把前因後果说了一遍,只是隐去天仙大战、定心一开始就惨死那段,说是定心方丈与树妖同归於尽。又把自己前来找地藏菩萨的缘由说了一遍,希望能找到菩萨寻那明珠解开封印。
这一番说词,说到定心圆寂那段,修缘小和尚就已经哭着飞奔回寺,定缘阻止着张大福说道:「小孩子,待会就好了,施主继续说。」张大福继续说完,那定缘皱了皱眉头:「这也难办,庵内重地,也不便招待施主。不知该如何相助?」张大福其实刚刚在门口已经问过护法,菩萨也不在此地。所以也就塘塞一下:「那也没关系,烦请师父早晚课时代为祈求菩萨,说是小土地张大福有事相求,现在台北任差,以菩萨神通,必能找到小神。」定缘一听,也是喔喔敷衍,心想哪有这麽容易?但忠人之事,也就三天早晚课帮助默祷就是了。之後便以尼庵不便,随即送客。张大福虽然对这定缘与修缘两法号有所怀疑,但也不方便多问,随即离开。
其实张大福还真机灵,那修缘的确与定缘有关,不过不是定缘破了佛戒偷偷生子,那老尼姑没有七十,也有六十五,就算十年前也生不出来。那是她一个小她十岁的小妹,未婚生子,随即难产去世,这定缘身为大姑姑,也不能撒手不管。当尼姑庵戒律森严,一个住持也不方便把世俗亲戚接来住,就想起那师兄一人主持那灵恩寺,就委托了师兄。可怜那定心,年轻的时候也暗恋过定缘,竟把小徒弟法号叫为修缘,这好似两人有了暧昧关系,其实根本只是定心随意而唤,却让後来定缘无尽烦恼,尤其是当定心把修缘送来,更是如此。所以偏偏各家女尼都很宠爱修缘,定心反而严格,刚刚不追去,也是这个道理。但偏偏人心就不是这样想,大家反而认为严格方是慈母心,这是闲话,与後面故事无关,也就不表了。
所以常常我们以为这样做别人不会那样想,往往就是事与愿违。那好久不见的女警李丽卿便是如此,她越是故作大方收下那小何礼物,希望以示坦荡,反而却被小何和大伯误会,大伯已经三番两次要她南下和小何喝个咖啡、看场电影。收收礼物,以示清白,被误会也就算,但是真要出去,那还得了?但自己父亲过世,母亲改嫁,也就剩得一个未娶的伯父和未嫁的妹妹,又怎麽婉拒伯父好意?於是屡以工作繁忙推拖,但电话就逼得越紧,害她一听手机响起,就好似夺命铃声一般,马上把手机扔得老远。
今天电话铃声不同,是她设定好局里的电话答铃,那是她最喜欢的交响乐,和伯父那黄梅调不同,所以就赶紧接起来。
「丽卿,你在哪?」一听这个声音,李丽卿就没好气:「干嘛?放假当然在家补眠啦!昨晚大夜班,还没睡饱呢!」这是局里另一个追她很紧的黑警官,真是北有追紧男,南有催命铃,唉!人长得漂亮,还真的是个错。
「喔喔!抱歉!组长要我们立刻赶往中华路,有辆公车被五个匪徒挟持,组长要所有人取消休假,我会帮你带装备,你记得要穿防弹背心,那匪徒火力强大。好像本要劫法院囚车,和法警驳火,还打死了二个法警,千万小心!好了,我还要通知其他休假弟兄,待会儿见!」第一次这麽不拖泥带水,还真让李丽卿不习惯,不过事情紧急,也顾不得她想那麽多,立刻穿戴起来,把那伯父买得那像马甲一样的德制贴身防弹背心,紧紧勒紧,外罩一件白衬衫,再加一件白色薄外套,又是一身白衣白裤白鞋,带上白色安全帽,就立刻飙着自己那全白重机出门了。
李丽卿这身装扮,外加那台雪白发亮的重机,还真像古代那白盔白甲白马的穆桂英,只差後头跟着那全身素缟的杨门女将,不然还真像重演杨氏烈女再战金沙滩!英姿焕…(啊)…发,威风称…(嗯)…番邦…,杨门女将主题曲没听过?好吧!反正就是那麽回事,女中豪杰不让须眉啦!
李丽卿到了现场,一班警察已经团团包围公车。公车车窗已经整个被报纸贴满,这匪徒还真内行,不是看电影学来的吧?
一名匪徒戴着全罩头套,用枪抵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头,那中年男子半身露出前车门,匪徒大喊:「给我准备直升机,外加五百万现金,百元钞不连号,一个小时没准备好,我们就每隔十分钟杀一个乘客!」说完就把人质拉进车里。
李丽卿眼尖,远远看那人质,心中一动:「那…那…不是那个色狼吗?」一时好久不见的方头大耳、色眯眯眼睛又出现脑中盘旋不去。
这张大福还真是倒了八辈子楣,离开地藏禅寺,才想说天色还早,搭个公车看看这台北风光,正在中华路这个大车站换车,怎麽就这麽衰,就遇到匪徒劫车,而且就劫这张大福刚上车的这辆!
而且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你道那劫车的是谁?就是要来台北劫囚车的林宗庆!
话说那林宗庆的眼线被城隍神差拔了之後,他探询不到张大福行踪,就把心思全放在营救林宗得身上,毕竟树妖已去,这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弟弟,就是自己最割舍不下的感情。
打听到弟弟要被借提到台北法院出庭,为台北欢喜教分堂罪行受审,於是决定离开自己的家乡动手,这样即使事败,也不至於动摇家族在府城的根本。
而且他研究过,在审讯完,送回看守所的这条路守备最弱,尤其是一出法院的那段路,沿路是政府重地,宪兵岗哨特多,但是都是花瓶蜡枪头,而警察反而比较少,那时动手,最容易成功,比较难的只是如何逃出城而已。
在获得北部欢喜教余孽的接应之後,林宗庆有了七八分把握,决定冒险一试。
没想到,该是贼星该败,正在靠近囚车,带的五个人,竟然有一个是警察卧底假冒,早就通知警方,而且还从背後开枪示警,打了林宗庆一枪,但他也被林宗庆一掌混沌冥功,打得脸黑而死。
林宗庆托大,丈有神功护体,希望手脚俐落,没穿防弹背心,谁知任何神功,凡夫俗体怎敌犀利步枪呢?一枪贯穿胸膛,打破肺脏和肝脏,丧命只是旦夕之间。其余四匪徒挟了林宗庆就走,与埋伏警察和周遭法警展开枪战,打死两个火力薄弱的法警,但被警察和随後赶到的宪兵队,轰到直往中华路车站退去。想靠那人来人往的闹街,让警方顾忌。警方没料到他们会有这招,竟被他们突围到了车牌边,挟了公车掩护,但警察立刻调来车队,前後左右封锁堵住公车去路,就在原地对峙。
而倒楣的张大福还正在刷卡上车呢,就被推上车,还跌倒压在前面那个大学生身上,两人都颇健壮,匪徒又一直挤上来,冲力过大,前面站立男女倒了一片,後面的则拼命往车後逃。
还好,不是上班尖峰时间,也还没到中午午休时间,车上才总共二十来人,不过,也够威胁警察不敢轻举妄动。
那林宗庆已是满身是血,昏厥过去,四名匪徒本事拿钱办事的佣兵,这下金主昏死,谁来付钱?於是决定威胁警方付款,把劫囚变成掳人勒赎。其中一人曾是特战队直升机驾驶,想那警方也不敢在首都特区出动战机,遂要求直升机先飞离京畿,只要过河、差那二公里到了他县县治,那里巷弄复杂,又有两人熟悉路途,说不定有逃脱生机。这钱要多了,也背不动,一人一百万,另外那一百万从空中洒下,倒也能混乱交通,让警察失去机动。这番计画商定,要乘客用某些乘客代的报纸用手撑开,遮满车窗,躲避狙击手。才随便抓起最靠近门口,最後一个上车的张大福,出那车前门口开价要胁。
「李丽卿!」组长远方挥着手,这蒋组长是个老好人,但做事十分干练。与李丽卿同是府城同乡,自己只生儿子,没有女儿,一向把她看成自己女儿。
见组长呼喊,李丽卿把重机一架,抽起钥匙,脱了安全帽,像机车广告那样,甩甩长发,就往组长那走去。
「枪给我!防弹背心穿了吗?把无线电带上,去交给绑匪!」其实这都是标准作业流程的例行公事,都是由女警降低匪徒戒心,送去无线电,用来和匪徒谈判。没有女警,就要比较瘦弱的男警去执行,丽卿身手矫健,空手道黑带二段、跆拳道三段,还是合气道高手,更会大小擒拿,所以这工作一向都是她做,这也不是第一次,所以驾轻就熟,枪一掏交给组长,拿了无线电去往公车走去。
「小心点!」组长还在後面喊,李丽卿根本不回头,举起手来竖了拇指。
接着警方开始喊话,要匪徒开门收无线电。
车门一开,李丽卿慢慢靠近车边,走到匪徒都看的见的地方,把外套脱了,露出贴身衬衫和长裤转了一圈,表示没带枪。
身材姣好的李丽卿好像走台步,好不优美,一个匪徒吹了声口哨,那旁边的张大福也是看了目不转睛。李丽卿不去管那吹口哨匪徒,一见那熟悉的色眯眯眼睛,不禁怒气上冲。新仇旧恨一时上了心头,哼了一声,本应该好好放在车子台阶的那无线电,远远就往张大福丢去!
张大福一愣,赶忙接住,没让东西掉到地上。
这帮匪徒看那女警杏眼一瞪,跺脚哼了一声走掉,知道两人关系非浅,这傻大个可能也是个警察,靠近的立刻替他搜身,但全身上下只有几张钞票和一张公车卡,啥都没有。
一个匪徒用枪托打了张大福的肚子一下,张大福配合的弯下腰,挤眉皱眼,好似十分痛苦,其实根本就是很爱演!那匪徒又喊了一声:「你是警察!」
张大福一手抱着肚子弯腰又摇头又摇手,表示不是。另一个吹口哨的奸笑的说:「前女友?」看那女警的表情,一定是吵过架分手的。
张大福点点头,怕那关系讲不清楚,不如误会算了。
无线电响起来:「里面的人听着,是好汉的话,就不要伤害人质,你们要的东西等等会给你送来,但是直升机这里根本不能停…。」话还没说完,那口哨匪徒就从张大福手中抢过无线电,对着大喊:「叫那女警听,他的男友要跟她说话!」故意把前男友的「前」省去,就是要看看这女警还有多大感情,如果余情为了,那就大可利用一下,来个现成无间道,让女警当内应,闹那警察一番。
「喂!甚麽男友?」果然是女声,恐怕这女警假装生气、又不承认,可是为了救心上人。这口哨匪洋洋得意,自认自己是心理学大师。
「说几句!」这是对张大福说的。
张大福弯着腰对着对讲机说了句:「又见面了!」
匪徒就抢回来:「听!不是你男友的声音吗?告诉你的长官,没有直升机,我们第一个先杀他!」
那女声很激动:「我不认识他,你们不要乱来!」
「不认识?他都承认了!听着!第一个杀他!」口哨匪自认已经让女警中计,就关了无线电。
「哈哈…,还以为老子是白痴,我可是被十几个女的甩过…,喔!不!是我甩过十几个,怎麽不知道那马子该怎麽对付?」口哨匪转头看了张大福:「兄弟,你说对吧!」
「嗯嗯!」
「看来你这马子对你还不错,吵架就是这样,来个危机四伏比磕头认错有用多,你现在有生命危险,就能试出真感情。喂!小子!如果我帮你这个忙,你们修了正果,得还我个媒人礼喔!」
呵呵…张大福苦笑着,心道:「我老婆可是阎王作媒,哪轮到你这个匪类?就算我要收这个当小的,至少也得找…找谁呢?唉唉!我在想甚麽,我那菲儿都下落不明,我还在拈花惹草、胡思乱想…。我真是混蛋!」这苦笑越笑越尴尬,嘿嘿…。
就在张大福在那边挣扎的当下,换李丽卿也在这边尴尬。
先是那讨人厌的黑警官,一脸哭样:「丽卿,你甚麽时候交了男友,我怎麽都不知道?」
「难道我还要跟你报告?神经病!」李丽卿火没处发,刚好送来个倒楣鬼,但…,这…回答,不是跳甚麽河都洗不清了?
换那蒋组长:「丽卿啊!交了男友,总得带来家里,让阿叔我和你大婶看看啊!万一交个坏人怎麽办?不过,坐公车啊!应该是的老实人,现在年轻人都骑机车,你看你啊!还搞辆重机…。」
哇!完了,这蒋大叔没完没了,把那祖宗八代、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他反对的事,又从头数落一遍,根本忘了现在警匪对峙耶!
「组长!现在情况危急呢!」李丽卿好心也想转移焦点的提醒着。
「喔!对!这你男友可被绑在车上!这下怎麽办?人都没见过,就这麽倒楣,回头让你大婶带他去咱们家後面那间土地庙拜拜…。」不仅下了个让李丽卿快要昏厥过去的结论,又开始没完没了。
「他不是我男友啦!组长!」李丽卿觉得不摆脱这误会,今天…不!这周…,不!这个月…,应该说没见到人,组长他老人家和他太太满意之前,耳根子都不会清净。乾脆直接说清楚;「他只是上次台南帮我们破案的一个民众…。」
「帮我们破案啊!那是好人啊!都这麽久了,你怎麽不带来阿叔家看看?他今天上来看你啊?难怪你要休假了,那怎麽这麽倒楣,刚下火车,才来换公车…,你看!那公车还真道我们家呢!」
哇!真说不清楚了,谁叫自己贪便宜,跟组长分租顶楼加盖呢?一千块一个月,二十坪,有冷气、包水电,还管饭,还可以和妹妹丽华一起住,这台北没得找啦!算了!还是叫妹妹多准备点钱,搬家好了,不然以後就惨了!
那个死家伙也这麽凑巧,刚好搭去我们家的公车,不会真要去我家找我吧?
上次抄了欢喜教总坛,才一转眼这家伙就溜了,害我们少个证人,自己得在台南出庭一个月,结果他都不现身,不闻不问,现在倒好,给我自动上门来,还搞这麽大!看我要不要原谅他?呸呸呸…,我干嘛原谅他,我和他又没关系。不过,现在可怎办?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他可是有女儿的,虽然死了老婆…,我在想甚麽啊!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他怎麽和我遇到都是倒楣的时候,难道是倒楣奇缘?还是灾厄孽缘?一开始先是他女儿被绑,自己差点被杀,才在城隍庙破口大骂,被我遇到;接下来是自寻死路,在欢喜教分堂前被围殴;後来还一起被绑…。说到这被绑,这老家伙还够意思的,明明早就自行挣脱,又开了车门,还不逃跑…???难道他是为了救我?哼!是偷看我的胸部吧!(羞…)还看那麽久!(更羞…)不知道我晕过去的时候,他有没有动…动手?还是动…嘴?(满脸羞…。)
这蒋组长还在碎碎念,竟看着那李丽卿脸红到耳根子都红,不知道害羞甚麽劲?「呃?我刚有说甚麽吗?让你害羞成这样?喔!没关系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是我们府城乡亲,是哪个村?几岁?家里有甚麽人?…」这蒋组长还真的配合,和李丽卿的绮丽幻想春梦一起合奏,蒋组长那好像是锣鼓喧天、大红花轿,而李丽卿这里是白纱礼服,配着结婚进行曲…。
而张大富那却是酒池肉林、肉慾横流的淫荡。
「喂!傻小子,我看你也年纪一大把了!艳福还不浅呢?你那妞奶子挺大的,屁股也挺俏的,一定很好…!」(普级读者请自行跳过;保护级朋友请用X带过;那限制级观众,请自行补充,并记得打上马赛克。以後如前所述,不再提醒,请遵守分级制度,谢谢合作!)
这个恶心的说完,另个色胚又接口:「这你们就不知道了,那女警一看就是个天生狐狸精,眼带春水,眉带钩,那在床上一定是积极主动,手、嘴、腰下那XX,还会一缩一缩的。喂!用过的小子,我说对吧?」
马上又有淫贼更露骨,贼眼回头看看车厢内,骂句:「哇靠!你们看这车上,老的老,小的小,年纪可以的,不是眼突、爆牙嘴,就是奶小兼下垂。说脸蛋,足以当门神;说身材,关起灯来也不能!天啊!兄弟们我们就这麽倒楣?我可是被你们讲的慾火中烧直涨屌!」这话可把那车没几个女孩吓得半死,连忙偷偷感谢父母把自己生成次级品,虽然平时老抱怨,现在可是有好处的。
最後那口哨匪做了结论:「不然,把那妞骗上来,当着她男友面前给她来顿大锅炒!喂!小子不介意我们四位爷当你表哥吧?」
那张大福怒目而视,还没答话,另一只枪托就过来了,直接敲在脸上:「我看你还不赏脸呢?那我就打烂你的脸!」
还要敲第二下,另一个抱住他:「别闹了!玩人家的妞,至少得叫表哥,干嘛这样伤和气?」
四贼齐声哈哈大笑,那张大富心中却已杀机四起。
口哨匪拿起无线电:「喂!那个小妹!给爷们送茶来!我们口渴了。不要下毒啊!我们会要你上车来喝给我们看的!」
这蒋组长手上的无线电也同时响起,这才停了他的碎念。同时看下李丽卿,说道:「怎办,谈判专家还没到。」
李丽卿马上回答:「好!我去!」
蒋组长:「好吧!为了你男友,要小心点!」
李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