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文老师站到讲台上,正在抽着即将要上台背诵国文抽背,刚好教到爱莲说,在濯蓝小的时候,常常听到她妈妈背诵给她听,她早就当成像小朋友的童话故事一样熟悉,在睡梦中也能背出来。
"李灏。”国文老师丢出一支签。
全班的气氛好似要看热闹,笃定李灏一定没有准备。
“李渲。”国文老师又丢出了一支。
全班的气氛好似目光都飘向锺濯蓝。
她头又痛了。
李灏跟李渲一同上台,很明显的李灏根本没准备,他八成连课本长怎样都不晓得。
锺濯蓝看到两个人站在台上,李渲信心满满,李灏仿佛跟随着李渲的脚步,一起齐声背诵。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
两个人几乎超有默契,看在墨蓝跟濯蓝眼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李灏不错喔!终於知道要上进了喔!”国文老师满脸慈祥。
濯蓝头痛的趴了下去,心里那杂乱的情绪似乎快让她的头脑爆炸。
她在心里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一定要对李灏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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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是美术课,全班分成两组,锺濯蓝跟李灏向来没什麽缘分,这次也理所当然分配在不同组别。
濯蓝开始执行自己的死心计画,她拜托跟李灏同组的朋友,告诉李灏自己已经对李灏死了心。
放学後,濯蓝跑去问问朋友结果如何,李灏的反应是什麽?
果然,是一阵霹雳。
“我跟他说你死心了,他就说随便,後来想了一下就说:『反正我本来也不喜欢她。』”朋友说。
很好,好极了。
锺濯蓝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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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濯蓝再回来看,根本只是场扮家家酒般的孩子赌气,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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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校庆就在寒冬中举行,天气冷到大家都不想活动。
“诶你们看,锺濯蓝剪头发了,好鸟喔…”锺墨蓝大笑。
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发现她剪发的人是锺墨蓝,濯蓝大喊:“是很鸟,但没你鸟。”
只要天一冷,濯蓝的手就会变得很冰很僵硬,一定是体质太虚,这一天她的手也不例外的冰凉,好死不死学校规定全校要搬自己教室的椅子到操场去,濯蓝搬着搬着,被别班某位男子咻的擦身,手不仅冰的像冰块,还多了一道伤口。
“锺濯蓝,你的手!”经过濯蓝身旁的墨蓝叫道。
“啊?我没感觉诶,可能是手冰到没知觉了。”濯蓝盯着自己手上那长长的伤口,正流着血,整个冷空气瞬间充满血腥味。
李灏瞥了一眼,走了。
濯蓝心刺了一下。准备不顾自己的伤扛起椅子。
孤单啊孤单,今天娜娜生重病请了病假,真的是鸟天。
“你不要动,我帮你。”锺墨蓝突然一手扛着他的椅子,一手扛起锺濯蓝的。
待他们到了班上在操场上的指定位子,锺墨蓝把自己跟濯蓝的椅子并排放好。
“你应该没有特别要坐哪里吧?我就放在我旁边罗,反正乔柏娜也没来。”锺濯蓝边说边搓搓手,也很冷吧。
“谢谢。”
“你要去包紮吗?”
“嗯,好。”
锺墨蓝不晓得从哪里变出药膏以及ok绷,递给锺濯蓝。
“哇塞,看不出来耶,你这粗心的大男人也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喔?”濯蓝转开药膏的盖子,一边说。
“什麽话,你可能认识我还不够久,我可是超级贴心的。”
濯蓝笑了。很灿烂的那种。突然间,寒冬都变成了暖冬了呢!
“锺濯蓝,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你笑的这麽开,你这样很好看。”锺墨蓝突然正经的说。
这是濯蓝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异性说好看。
濯蓝想起,当时与李渲无形中竞争着李灏的时候,大家几乎也都不看好濯蓝,毕竟李灏有公子哥的背景,想当然跟外貌协会脱离不了连结。
“还真是谢谢你啊,不知道刚才是谁笑我鸟。”濯蓝翻了翻白眼,其实内心是高兴不已的。
“哼哼,不用太感谢我。”锺墨蓝说:“诶,你有没有带手机?借我拍一张。”
濯蓝将手机递给他。
校庆开始,先是各班的游行表演,因为是国一,所以今年还不用表演,只要看学长姐们表演就好。
接着是大队接力,濯蓝一向觉得她妈妈根本没生小脑给她,从小到大的运动细胞极差,自然就没有参加,也不用担心会成为害群之马。
李渲是第一棒,她奋力奔跑时,站在锺墨蓝旁边的濯蓝,感受到锺墨蓝凝视着李渲的氛围,是某种深情与崇拜,濯蓝了解到,墨蓝是真的很喜欢李渲,就跟她喜欢李灏一样。
李灏是男生第一棒,换濯蓝的深情凝视,墨蓝也从濯蓝的眼神中看到了那深情崇拜。觉得濯蓝一定很喜欢李灏,就跟他喜欢李渲一样。
锺墨蓝是最後一棒,也是全班跑得最快的强棒。墨蓝来个冲刺,顺顺利利的让班上赢得了大队接力第一名。
嗯,目前没有人深情崇拜的看着墨蓝,倒是有一堆别班的疯女人为了帮墨蓝加油弃自己班级於不顾。
回家後,锺濯蓝便看到一堆锺墨蓝的自拍照。濯蓝觉得,自己多认识了那众人口中所谓『失散多年的哥哥』一点点。
墨蓝在家洗澡前,搜了搜口袋,将今天借给濯蓝用的药膏拿出来,脑中闪过濯蓝的灿笑,她真的很可爱,今天看到不是臭着脸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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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相识般心跳异常耀眼的亮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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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国中第一个寒假。
“老师,李灏大迟到!”有人喊。
“喔李灏他喔…转学了。”班导极度冷静的回答。
濯蓝脑筋顿时转不过来,好像被班导的冷静给冻到了,僵住。
也在同时,李渲说:“我知道,昨天他有说到…。”
锺濯蓝心里跟脑袋一样冷了。
那天一整天,濯蓝做什麽事一点劲也没有,她不了解,为什麽可以这麽突然的就消失不见,她好好奇,李灏转去哪儿。
但是内心深处,又有一种『天助我也』的歪理,也许是老天看她纠结一整个寒假,也不是个办法,於是就让李灏走。
“蓝,你知道李灏转去哪里吗?”娜娜一脸关心。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关我屁事。”
“锺濯蓝,你看开点,这也许是好事。”锺墨蓝突然出现。
“也是,对你来说吧?”锺濯蓝嘴巴真的很贱。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锺墨蓝觉得心里有些受伤。
“没有,抱歉。”
明明在跟自己说好死心,也像个神经病似的托人告诉李灏自己已经死心,但是为什麽,为什麽总是还是会为他牵动任何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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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锺墨蓝教会锺濯蓝这个就是爱情的基本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