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染儿悠悠转醒,一边感叹自己坎坷的命运,一边庆幸自己至少不是被绑在十字架上,旁边还有个面容猥亵的痴汉鞭打着自己。
她被关起来了,在一个黑漆漆的小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地板潮湿冰冷,小到自己起身都有点障碍。
莫非最近吃胖了?
袭染儿脑洞大开的幻想自己等等会被炮烙还是浸猪笼,她绝对不会像小说主角那样特别傲骨的来一句:「我宁死不说。」她一定会在吃到半点苦头前先大喊:「我什麽都招!」
各人造业各人担,她一个奉公守法好公民凭什麽要替别人受苦受难?当她菩萨啊?
她善良,但绝不滥情。
又发一会呆,袭染儿决定不继续混吃等死,开始东摸摸西摸摸,总算在头顶处摸到个非常老旧型的门锁,要不是见识过大神的神乎其技,她几乎以为自己穿越到古代了。艾玛,天庭太不懂得与时俱进了,这什麽破烂货?
她暗叹大神教会自己怎麽破高难度的结界,却没教自己怎麽撬开幼幼班级别的门锁,果然国中老师谆谆教诲说基础要打紮实都是苦口婆心。
她居然被个破锁困死了。
大神啊大神,你什麽时候才要来救我?这地方不人道,也没个人送饭送水。
老娘饿死了。
袭染儿听着墙边水滴到地上的滴答声数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小时二十五分零九秒,她谢天谢地自己最近练就了不尿尿不大便之术,美称辟谷。其实一般辟谷後也不必吃饭的,但她就是舍弃不了美食,大神无奈也纵着她──或说最近没空管教。
袭染儿有点儿困倦,靠在冰冷潮湿的墙上打盹,四周太安静,静默到她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她似乎读过心理学说一个人面对完全的安静多久会发疯,是多久呢?二十四小时?四十八小时?
她不记得了,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好想听见一点点人声,大神的,或哪怕是那绑架犯的声音。
老天爷似乎听到了她的请求。
「就是这女的?」一道娇软婉转的声音问,语带不屑。
袭染儿抬起头,昏暗的灯光让她看不清那正居高临下鄙视自己的女人,只依稀觉得那面容美得倾国倾城。
「回小姐,是。」一旁的人不忘拍马屁道:「就这张脸,还比不上小姐的万分之一,蓝澪将军真是瞎了眼。」
「不许说他坏话!」那小姐呵叱。「他不过是被蒙蔽了,待我解决这贱货,他肯定会喜欢我的。」
袭染儿暗叹。大神,你的风流债啊!
「你打算怎麽处置我?」袭染儿笑吟吟的问,「是把我的脑袋瓜剖半,往里头灌水银呢?还是将我的手脚割断,丢进猪笼做成人彘?」
那小姐吓了一跳,美目含怒。「你这人好生野蛮!」
袭染儿无语问苍天,谁野蛮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恰巧啊,蓝澪就喜欢我这款野蛮粗暴的,不喜欢你这种表面奘娇滴滴大小姐,内里蛇蠍心肠的女子。」袭染儿讲话特别不客气,偏偏说得字正腔圆,十分顺溜,气得那女子脸上青白交错。
「小姐莫气。」一旁的奴婢安抚道,不忘回头瞪袭染儿一眼。「这样尖牙利嘴,不如割去她的舌头吧。」
「行啊,你行你割。」袭染儿依旧挂着笑,双手叉腰。
那小姐犹豫的抿嘴,身边的奴婢却迫不及待地给她做思想教育。
「杀了她蓝将军就是你的了。」
「要给她一点教训,免得她真以为自己有点斤两。」
什麽叫猪队友?这就是个活生生赤裸裸的例子。
那小姐最後好似想通了,掏出腰间的钥匙,交给身旁的小奴婢。
袭染儿心里欢欣鼓舞着,表面却装出畏惧的模样。「你们要干嘛?不要过来。」
那奴婢狞笑不答,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快意。
袭染儿突然明白了,全部都是这奴婢出的鬼点子,她也喜欢蓝澪,於是游说情伤的主人,不但可以除掉自己,还顺便摧毁自家主子在心上人面前的形象。
抢男人这种戏码,真是处处都上演。
袭染儿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掏心掏肺,却换来最亲密的爱人与最要好的朋友联合背叛,心里一阵不痛快。
恰好那奴婢打开了锁,不等她去拿腰间的刀,袭染儿纵身跃起,「啪啪啪!」连甩那奴婢三个耳光,直接给她打懵打吐血了。
她不是半仙体质吗?何来那麽大的力气?
刚才还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人儿,如今勒着自己领口,揍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眼神一扫适才的柔弱惊惧,凌厉狠辣。
「唉哟!」那小姐娇呼一声,十指急动,却被袭染儿用那奴婢的佩刀打断她施法。
不到一分钟就制服了歹徒,特别不过瘾。
一个施法还要结印的人,居然大胆绑架将军府的人,该说自己看起来太柔顺好欺,还是美人儿太胸大无脑?
看看犹带愤怒不甘的奴婢,还有一脸天真茫然的大小姐,袭染儿坐了一个明智的抉择──将她俩关起来。
顺便她也绑死了那美人的手,防止她施法逃走。
主仆二人仍惊吓得回不过神,她们不明白前一刻还占上风的自己,怎麽瞬间就成了阶下囚?
难道纯正天庭血统的自己,比不过一个外来种?
她们并不知道袭染儿身上拥有蓝澪最纯正深厚的功力,莫说他俩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弱一点的军官都打不过袭染儿。
她刚才被困那麽久,纯粹是因为大神太急功近利,教了难的,却忘了教最初阶的解锁法……
袭染儿和两个囚犯乾瞪眼着,不知道该怎麽办,她又不认识回将军府的路。
「就你这种人,蓝将军是不会看上的!」那奴婢仍歇斯底里的叫嚣。「你算什麽东西?及都及不上蓝语儿的一根指头!为什麽是你?没有了她为什麽是你?」
又是蓝语儿。袭染儿心下惯性的刺痛。
这名字,几乎成了袭染儿的心魔,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
「是啊,为什麽是你?」那小姐似也被提到伤心处,美目含泪。「输给蓝语儿我认了,从小到大她都是那般光芒万丈,她在就不会有我们出头之日。可你呢?」
她被问得茫然。是啊,为什麽是我,我也想知道为什麽是我。
「因为我爱她。」低沉悠扬的、大神的声音。
袭染儿惊的抬起头,他缓缓而来,每一步都踏得坚定,一下又一下,震动着她的心跳。
终於,他停在袭染儿面前,目光藏不住的欣慰和放松,「我们回家。」他道。
回家。多麽温暖的一个词。
袭染儿慢慢地笑了,牵住他伸来的手。「好。」
何其有幸,平生得一个你。
这一牵,誓不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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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说要停更就有灵感啦啦啦
莫非停更是个能增加灵感的咒语#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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