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教官別這樣。 — 番外*森見念、常笑。

「妈,我叫什麽名子。」

这种问题自己应该知道的,但小笑竟然要问母亲才得的出结论。

他有两个爸爸,一个叫常寒,一个叫森见宇。

母亲是酒店的小姐,在一次工作中怀上小笑。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到底是谁。

「你叫常笑啊!」

女人宠溺的摸摸小笑的头,男孩却露出嫌恶的眼神,并且把手拨开。

「可是我不喜欢父亲,我喜欢爸爸。」

父亲是对常寒的昵称,爸爸是森见宇。

从字面上可得知小笑比较喜欢哪一位。

「为什麽呀?父亲会买礼物给小笑啊!」

母亲蹲低,让小笑无须抬头看着自己。

「我就是不喜欢。」

他转身,走进房间。

他想见爸爸,可是家里只有父亲与母亲。

「小笑怎麽了?」

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不喜欢父亲不是没有原因,只事他不愿跟任何人说。

常寒一直在家,外出工作的都是森见宇。

这就表示森见宇要养3个人。

这根本不公平,常寒有手有脚为什麽可以待在家?

饭来张口茶来张口的,当真以为自己是大爷?

母亲就算了,他也不希望母亲重回那种地方。

万一他有了第三个爸爸怎麽办?

他送的礼物,还不是森见宇的钱?

没必要讨好自己,因为他并不会被打动。

「爸爸!」

森见宇勉强撑起一个微笑,他不想儿子看到这麽狼狈的自己。

「快去洗澡吧,洗澡水放好了。」

「爸爸我在房间等你!」

小笑并不会对除了森见宇的人卸下心防,尽管他才10岁。

「如果爸爸累了可以先睡觉。」

他很爱他的爸爸,即使他知道爸爸像不定时炸弹。

某天他在整理房间,看见爸爸的健康检查通知单。

单子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当时他才4岁,也只懂一点点,长大後他想找那张单子,可惜消失了。

长大後他靠着几个字,发现爸爸得了绝症,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

因此他更加珍惜与爸爸相处的时间,他希望爸爸每天都很开心。

「不,今天小笑的学校发生了什麽事?」

他和爸爸睡一间房间,常寒与母亲同房。

他很生气,明明元配是森见宇,为什麽同房的不是他?他也气爸爸为什麽可以这样容忍他们?

「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小笑问过爸爸这个问题,森见宇只是微微一笑道出这句。

「爸爸我跟你说,同学都叫我常笑。」

他最痛恨别人喊他常笑,曾经因为这件事和同学打架。

「嗯?常笑不好吗?」

「我不喜欢常寒。」

森见宇微微震惊。

「常笑这个名子很帅气啊,不一定要叫森见念,叫常笑就可以提醒小笑要常常挂着笑容啊!」

见到小笑露出笑容他才放心了一点。

「可是我不喜欢父亲!我就是不喜欢他!」

眼角泛出泪光,森见宇有点惊慌失措。

「为什麽呀?」

「他只是在利用爸爸,凭什麽要爸爸做得死去活来自己在家当大爷?」

听到这句话森见宇有点感动,可是同样的他也心疼小笑,年纪小小就要烦恼这些事。

「好了,睡觉了,爸爸累了。」

小笑不敢有意见,通常爸爸叫他睡觉,他并不会马上睡下,会静静看着爸爸的睡颜在进入梦乡。

爸爸大约7点就会出门上班,9点才会下班。

他为了减少与父亲相处的时间,会玩到8点才回家,然後快速的写完作业快速的洗完澡。

现在已经11点了。

爸爸从来没有这麽晚还没下班过。

家里只有父亲跟自己,父亲说母亲跟朋友出门吃饭还没回家。

「爸爸为什麽还没回来?」

这是今年小笑主动跟父亲开口说话。

「嗯?爸爸不是都这个时间吗?」

听到这句话他更生气了。

「你根本不知道爸爸什麽时候才会下班!」

他生气的冲出门,父亲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把小笑的双肩抓得红肿。

「他已经死了!他死了!他不会回来了!」

小笑愣愣看着父亲。

已经十二岁的小笑力气比常寒这个中年的大很多。

一拳挥向他的右脸,立刻就流了血,也不知道牙有没有断。

「爸爸的医院是哪间。」

常寒不敢还手,因为他是老婆的儿子,也许这男孩跟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母亲在手术房外等着,面露不悦。

「现在是怎样?没有一个告诉我!我还是你儿子吗?爸爸快死了!你还可以有这种表情?」

他停止哭泣,现在更多的情绪是焦躁不安。

「请问森见宇家属?」

小笑一点都不想让母亲去面对医生。

没必要。

「请问他现在状况如何?」

医生面有难色轻道: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请节哀。」

他哭了,然後看向母亲。

「很谢谢你把我生下来,不过我无法接受你与常寒,我不会再回到那个家,今晚我就会收拾行李,爸爸的丧礼地点请告诉我,在学校。」

母亲伸出手,很快就放下了。

他知道母亲想要留住自己,可是他不会留下,因为常寒,也因为他想报复。爸爸才是她的丈夫,可她却因为一个男人的介入而对爸爸不理不睬。

回到家後,恶狠狠瞪了常寒一眼,他低头看着报纸,不敢看着小笑,只从眼角余光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收拾行李後,他走到客厅,看向常寒。

「非常感谢您的照顾,不过我不会再把你们当做家人,应该说我根本没有把你当过家人,我不会再回到这个家了,你就与母亲快快乐乐过日子吧。」

他思考了一下又继续说。

「以後你们想干嘛都不关我的事了,生个孩子或登记,随便你们,死了也不要告诉我,我不会在意,我不叫常笑,我叫森见念。」

「反正不会见面了,那我就把话一次说完,这样我爽快些;我非常讨厌你,茶来伸口饭来张口的,爸爸工作的要死要活你却在家当大爷,送我的东西还不是爸爸的钱赚来的,对了,那些礼物我都留在房间,我不会带走,看你要丢掉或是留给以後跟你有血缘的孩子,上酒店的钱大概也不是乾净的,母亲遇见你真是可怜。」

「我不知道你跟母亲交往是有什麽利益啦,反正你没什麽良心我也不奢望你对母亲有多好。」

「讲了那麽多你的大脑应该无法负荷,总归一句话,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吃软饭的垃圾白脸。」

常寒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人,不过他没那个勇气。

「哈。废物。」

拿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走出公寓。

他不会後悔。

公园的长椅,坐着一个男孩。

不时有路人投射出厌恶的眼光,以为他是那种小屁孩。

「你怎麽一个人在这?跟家人吵架?」

他没有抬头,对外人不需要解释。

「冬天很冷。」

她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小笑身上,因为这个动作,他才正眼瞧柳孟璟。

「要来我家吗?我家有空房间。」

看起来不像坏人,而且长的还满可爱的。

「不用麻烦了…」

他才正想说这句话时,早已被柳孟璟拖走。

「可以告诉我是怎麽回事吗?」

也不知道哪来的信任感,他把一切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柳孟璟。

「太可恶了!」

他一边说一边擦眼泪。

到底关你什麽事?你只是一个陌生人不需要对另一个陌生人那麽好。

「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我会替你找个好人家。」

他觉得柳孟璟有点像姐姐,明明同个年龄。

「这是你的房间,厕所走廊走到底右转,我的房间在你隔壁,有事可以告诉我,厨房走廊走到底。」

眼睛瞪得大,房间跟他家的客厅一样大!

「喔对了,你有手机吗?」

他摇摇头。

「我这里有一只,应该有多的记忆卡,给你用,明天再去办门号,衣服明天再去买,好吗?」

除了爸爸没有人会这麽关心他。

如果爸爸早点离开那个家,也许我们就可以依靠柳孟璟一阵子。

「放心,我不是坏人啦。」

「你吃过饭了吗?」

从放学回家,他就没有吃东西了。

「抱歉,我不会做菜,昨天阿姨煮的还放在冰箱,我去热一热,你可以先去洗澡。」

他傻了!这是什麽情节。

「快去啦。」

「下午再去学校,早上先把该买的买一买。」

他好久没有睡的这麽沉了。

於是走出大楼就有一辆轿车等着。

「麻烦开向服饰店。」

一路上,柳孟璟问了他很多问题,例如什麽时後生日啦,读那间学校,喜欢什麽东西,兴趣是什麽。

目的地不是菜市场,是一件千元起跳的名牌服饰店。

「那个…我,不用穿那麽好。」

她露出浅浅一笑。

「你妈妈会来找你吧?当然要让她看你现在过得的多好!」

他换了好几件衣服,最少十件。

「呼,暂时先这样,好累。」

突然这样,他有点受宠若惊。

总金额大概五万多块。

「抱歉,让你花这麽多钱。」

「没关系啊,反正我一个人也无聊,你就当作报答陪我一阵子吧。」

他微微颔首。

一切都准备完成,回家後他换了学校制服。

「走,载你去。」

虽然两人不同笑也不顺路,可是柳孟璟坚持。

校门口站了两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他们没有上课,四个人跑到了咖啡厅。

「你们只需要告诉我日期,讲再多也没用,我现在过得很好。」

也许是看见小笑身边多了个千金,硬是讲的对小笑多好多爱他。

在柳孟璟眼里她只觉得恶心,即使她是局外人。

「小笑,你不能这麽任性。」

他噗哧的笑了出来。

「你再讲笑话啊?我不能这麽任性?当初你跟这垃圾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想过爸爸的感受吗?」

「对不起,小笑。」

常寒低头认错。

「道歉有个屁用!森见宇不会活过来!用你这条狗命也抵不了!」

音量变得大声,柳孟璟握住他的手腕。

「回家好吗…?」

「那不是我的家,从来不是。」

他的母亲落下一滴泪。

「你现在演给谁看?当初爸爸在急救的时候你有哭过吗?你有为他着急难过吗?我永远记得你当时的表情是多麽的不屑!」

「快点告诉我日期,跟你们在一起我连呼吸都觉得恶心。」

「你这个不孝子!」

常寒站起身要打他巴掌,却被柳孟璟那只练柔道的手握住,骨头差点没碎。

「刚好而已!」

她气愤的盯着常寒。

「你又是谁!小心我去告你!」

「来啊!告的赢再说吧!我还可以告你妨碍家庭!你现在就可以进监狱了!警车在外面等你!」

小笑以及他的母亲呆望着常寒。

「看清楚这个垃圾没?他是通缉犯!杀过人的!你什麽时後被杀只是时间问题!感谢小笑吧!」

「小笑,我们走。」

那只细嫩的手抓着自己的手腕,没没有看见表情也感受得到她是如此的气愤。

「好险有跟着你来!」

他们走到河堤,他的母亲没有追上来。

「谢谢。」

柳孟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小笑微笑。

几个月後,她听说有一户有钱人家要这个孩子,而她也认识那户人家,是个老夫老妻,膝下无子。

「虽然有点舍不得,不过你还是得去新的家庭,如果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离别时,她说了这句话。

而他也有句话没有说出口。

「我喜欢你。」

他并不後悔没有告诉她这句事实,因为他很清楚,对方只是把他当作家人。

两年後他们在学校重逢。

可是柳孟璟已经忘记他了,他也没有提及这件事。

他已经不喜欢柳孟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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