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Free!】水的另一端 — 25.坦白

章二十五坦白

寂静的夜里,天空中的星点寥寥无几,微微的月光洒落在小巷里,家家户户几乎都已经熄了灯,唯独那位处转角的小窗口还亮着。

真季抱着膝坐在床铺,两眼放空似乎正在想着什麽,当她再度抬起头来已经接近深夜了。

午後她和遥两人到超市买了些菜,在那里遇见了凛跟宗介,说了一些话,一些…令人不禁想深思的话。

「喜欢…吗?」真季喃喃自语。

她若岛真季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有认真地思考过关於恋爱的问题,虽然偶尔班上的朋友会跟她分享一些暗恋人家或被告白的故事,但是却总是不怎麽在乎,毕竟那是别人家的事情,她既没有暗恋过人也不是他们故事里那个被告白的主角,所以根本没什麽认真在听。

当她被宗介问到是否喜欢遥的时候,为什麽会突然楞了一下?为什麽心脏会激烈的撞个不停?为什麽…在否认的时候会有心虚的感觉?

该说真季真的很纯情,毕竟都已经高中了连个初恋的影子都没有出现过,所以才会一直反覆的思考着关於今天的事情。

如果…这只是如果。如果…她真的如宗介所说的喜欢遥,那该如何是好?

每天都得面对着他,又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她真的喜欢他,那以後的生活每天每天都得看见他,这麽刺激的人生能活多久呢?光是整天心脏小鹿乱撞的肯定会折寿的啊…

可是…到目前为止真季并没有一看到遥就心脏乱撞个不停啊,所以…她应该不喜欢遥对吧?

非常随意地妄下定论,真季决定在睡觉之前不要想太多会消耗脑力的事情,还是赶快躺平进入梦乡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翌日清晨,天才刚翻白时凛就醒来了,他戴上帽子穿上外套,他平时都是在这时间去晨跑的。

独自一人慢跑在街道上,一边思考着昨天宗介对自己所说的话,凛似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盘旋着相同的句子。

他喜欢真季?不、确实他认为真季是个挺有趣又大方的女孩,可是并没有明确的情感出现,听人家说什麽恋爱的时候都会想要每天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对方的脸之类的举动,但是凛自己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当宗介脱口说出要出手的时候,为什麽心中会闪过一丝不悦?

到底是为什麽呢…?

「唉、都怪宗介那家伙乱说那些话。」搞的凛现在脑袋快爆炸了,昨晚也没有睡好。「回去得好好教训他才行。」

***

招募社员的事情在今天总算是落幕了,果不其然的穿着清凉的真季一出现台下是一阵骚动,引发了游泳社三不五时会有小粉丝出现缠着要签名、拍照,搞的真季很头痛,虽说很多人会来游泳社来观摩,但是就是没有人加入,让穿的清凉的真季哭笑不得。

「每天来的人是多,但是都是冲着真季来的。」

「就说了会引来麻烦吧。」真琴表示他当初本来就不太赞成了。

「算了吧,苍蝇飞过来的话赶回去就行了。」真季笑了笑。

江觉得可惜的扁了扁嘴,不过回想在台上看见真季完美的身材,也是赚到了。

「那麽今天大家也辛苦了,从明天开始练习吧。」真季对着所有人说,「距离地区大赛还有一段时间,今天就先休息吧。」今天难得所有人一起回家。

「真季今天辛苦你了呢。」真琴对着身旁的真季说道。

「没什麽啦,在以前的学校我也是负责招募社员的,习惯了。」真季懒得换下一身的便服,所以就这样穿着回家。

「说到真季以前的学校,还记得当初真季你突然出现在遥家的浴室可真的吓了我们一跳呢。」真琴突然提起了最初真季出现时的事情。

真季似乎想起什麽似的,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是啊,不过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了。」

遥和真琴两人不明白真季话中的含意,真季接着说:「以前的若岛真季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我才是最真实的。」

「咦?」

「各位,有件事情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们。」真季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其他的人,她以认真的眼神注视着他们。

全员来到了遥家中,在客厅里围成一圈坐在一起,「好了真季,你想告诉我们的事情是什麽?」渚问道。

真季叹了一口气,「还记得当初我出现在七濑君家的浴室的时候,我不是说我原本溺水了,当我醒来时就已经在七濑君家的浴室了这件事吗?」

所有的人一致的点点头。

「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会相信吗?」真季视线扫过了每个人。

「咦?」真琴率先出声。「可是如果真季你不是这世界的人,那你是哪里的人呢?」

真季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後将她穿越的事情告诉了所有人──。

「事情就是这样,或许你们不太相信,因为连我都无法接受。」

在一阵死寂之後,渚突然发出了一声迟来又惊讶的呼声,「欸──────!」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或许这是外星人的恶作剧。」理论派的怜扶了下眼镜。

「呃,这样确实能解释真季突然出现的事情只是…真的太令人不敢置信了。」真琴说,一旁的遥则是什麽都没有表示的盯着真季。

似笑非笑的真季淡定的啜饮一口茶,说:「的确不敢置信呢。」

「真是处之泰然呢。」江说。「那麽这样的话,真季原本待的世界怎麽办?」

「那里的真季,已经死了。」真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她想起了某天午睡时所做的梦,那绝对是真的。「溺水後的我确实被救了起来,但是昏厥了半年,半年之後…我的的确确的离开那里了。」

「真季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是我梦见的。」真季放下手中的杯子。「虽然这样,但是我在这里我不会觉得难过,也不会後悔。」

看了在场的每个人一阵死气沉沉,真季扬起了一抹笑,「好了,这麽沉重的气氛就到此为止吧,抱歉跟你们说这麽严肃的话。」

「才没这回事呢。」真琴拍了拍真季的头。「能跟我们说这些,真季你应该需要很多勇气吧。」

真季勾了勾唇,这严肃的话题真的得结束了。

***

夜晚,在大家都回去之後真季先去洗了个澡,走出房间一边擦拭的长发,真季注意到遥坐在客厅发呆,於是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在想什麽呢?」

「…没什麽。」

「真的?没事的话那我先回房间罗。」

真季站起身,顺了顺自己的自己半乾的发尾,正要走回房间时候遥叫住了她,「真季。」

「什麽事?」

真季身後的遥慢慢的走到她的背後,他轻轻地抚过真季的长发,嘴唇靠近她的耳畔轻声地说:「头发还没乾。」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真季毫无防备的整个人不自觉地缩了起来,僵在原地的真季不知道该怎麽移动,「没、没关系的,让他自然风乾就好了。」

「过来。」遥说,一手抓住真季的手臂,拉的对方坐在下来,将放置在柜子中的吹风机取出来。

「七濑君…」

「嗯?」

「那个、其实我自己来就好了…」

「别乱动。」

「喔…」

奇怪,到底从什麽时候开始,遥这家伙不仅变的婆婆妈妈的,连自己都变得对他言听计从了呢…

真的很奇怪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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