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起百年小好合 — 第十七章 Act.01

又过了两天,孟长鸣终於回家。

我本已懒得对他发脾气,可见他除了外表有点凌乱,其余啥事也没发生的表情就不爽快,由於不爽到了极点,我单方面对他发动了冷战。

简单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讲明白些,总得让他知道我有多郁闷。

我冷他的第一天,他没有试图讨好我,仅能感觉出他小心翼翼,可能知道我在气头上,决定先远离地雷。

真是大错特错。哪个女孩发动冷战其原因不是只为了让男朋友哄哄?

所以我更气。

那天总结他就是问了我一句要不要喝蜂蜜茶,我回了个嗯,和他一个客厅,一个饭桌各喝各的,如此而已。

我冷他的第二天,明明我和他都休假,家里却静悄悄的,他在他的房间或暗房之间来回,我在客厅沙发上将他当隐形人,他每次经过我面前都会看我几眼,我都当没瞧见。

他也就一声不吭。

我想你就尽全力保护你的小表妹的人身安全吧,我看她能得宠多久。

我冷他的第三天,他煮完饭,我在他来问我要不要吃之前逃回房间,我不是怕他问我吃不吃,是怕他问了我会不争气地去吃。

我这人实属有骨气吵架,没毅力坚持的类型。

但我冷他依旧堂堂迈入第四天。

下班回家时他人不在,应该是去工作了。

一个最近总在身边瞎晃的人突然没个踪迹很难习惯。我孤单吃着之前储存的泡面,四处找找有没有他留的字条什麽的,总归我还是他女朋友得关心关心他,而竟然他只字片语也没留,我也决定仿效他,吃完泡面就出门。

说穿了我不想独自留在家里,家里都是吵架残余的窒息。

我一直对离家出走有憧憬。

小时候和幼稚园同学大吵,我曾很戏剧的跑出园区执行第一次的离家出走,那时我走得可远,一直走过了弯看不见幼稚园才停下来,我怕再走下去老师会找不到我,大些才知道不过就走了五十公尺而已……

这并不妨碍我把离家出走划入人生规划,每当我被孙大王大骂或是孙大王他老婆痛揍一顿时,我都想要去这世界上离他们最远的地方,最好是海边,最好有个有钱的老头发现我是他失散已久的孙女,从此过着享福不尽无人唠叨的日子。

说这麽多,总归我明天还得上班,最後只能去剪头毛。

我早想好要剪成仙履奇缘中金萱儿的发型,染成孙俪的发色,谁知道脸不像就都不像,反而变成卢广仲,这下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FU。

我正准备痛骂设计师一顿时,她让我把脸遮起来看,确实发型差不多,发色一样,我就乖乖付钱了。

所以不是设计师的错,是基因决定让我当不成金萱儿。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我经过警卫面前遮遮掩掩的,假装在看那不是智慧型的手机,不想被认出来。你看我的新发型有多不堪。

没想警卫杯杯依旧笑容满面对我说了声孙小姐,下班啊。

你怎麽看的?我刚刚就下班过一次了,而且那次比较美,你都没和我打招呼……

警卫杯杯又说:「孟先生也才回来,和我聊了一下,刚刚走的,你快点搞不好赶得上和他搭同电梯。」

孟长鸣现在才回来?

我一听顿了脚步,摸摸後脑勺刺刺的发尾,实在不想给他看到啊。我就牛步慢行,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才走到我们那栋楼的大门,远远瞧见孟长鸣在我前方,吓得我往中庭的装置艺术後头躲。

我偷看他走进大楼的电梯处,又等了一下,他没事不知道干嘛又折返出来,我立刻缩回脑袋,心脏突突的跳。

轻盈的脚步声迅速确实朝这方向过来,我来不及换个位置躲藏,他跟杰森一样冒出来。

「你干嘛躲在这里?电梯都到了。」

原来他已经看见我啦……

我一脸与你无关的表情走出去。

他跟在我後头,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干嘛剪那麽短,失恋了吗?」

如果他是想逗笑我,实在太天真,这只是点燃我几天来稍稍降低的怒火。

我闪过他的手,冷冷地回:「我还剪过更短的,只是你没见过。」我就要把话说的生疏,看他怎麽办。

他嘴角上扬:「那让我瞧瞧照片吧。」

我哼了声:「太好看了,怕被我妈拿去当相亲照,所以没照。」

其实是太难看了,那时不只短还烫卷,留下证据的是脑子进水。

孟长鸣轻轻笑出声,害我按电梯按钮的手抖了一下,没事你笑就笑,笑那麽好听干嘛?

他竟还哼歌,什麽不哼,偏哼首《七里香》,害我想吃盐酥鸡。

电梯到了,我冲第一跑进去,实在很想猛戳关那个按钮,把他关门外。也不知道是他动作不慢,还是明了我那点小心眼,我还是猛戳按钮,虽然是在他进来之後泄愤用的。

我们进了家门时,窗户开始滴滴答答溅起水珠,他唱得更开心了,就听「雨下整夜」在客厅回荡,他经过我身边时正好唱到「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我想你唱情歌是吧,正想扫他一眼,给他机会,看他要不要现在跟我谈,他风一般略过我,唱着「院子落叶」回了他的房。

看来他只是兴致来了,不是唱给我听。

我怒得饿,蹲冰箱前翻吃的,他「几句是非」的又出了房,我当没听见,直到「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来到我身边,我抬起头,闪光灯一闪,我愣了愣。

他拿着立可拍,对我笑:「以前没有,现在我替你留。」

我都冷他那麽多天,他完全没有恼羞成怒,倒是安静地等我气消,使我明白他在忍功方面修为比我高,再说他若非自觉没有对不起我,也不会如此坦然。

然而我就是对飞仙在意的很,所以他不能含混过去。

「孟长鸣,如果你还当我是女朋友,就告诉我为什麽飞仙要在三更半夜打无声电话给我?」

也许是我用如果你不说,我们「可能」会分手的语气,对他起了效用。

他拿着我翻冰箱的立可拍照片搧着,表情很平静,眼神却复杂得很,问:「即使是个很老梗洒狗血的故事?」

我叹了口气,修正他的话:「只要是你的事。」

於是他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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