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公文拿去设计部,然後这些给销售部的。」
隔日,我们一同来到徐父所经营的香水公司总部。我将桌上的公文分类并阅过後,交给了徐在谦重新看过,确认没问题便交给秘书部的处理了。
一直忙到傍晚,我们才启步回家。
「原来你那麽聪明。」沿途,徐在谦说道,而我只是骄傲的抬起下巴,带着自信回答,「当然啦,联大财政系……」
「不是说假的?啧。」他眯着眼,上下将我打量一番,稍稍有些鄙视,「但在感情方面是小学一年级吧?」
我不悦的鼓起双颊,脸也不争气的涨红。
「要不要去吃饭?」他问道,却被我无视。
见我不语,他却笑出声来,使我更加恼怒,他拉了拉我的衣角,彷佛小时候那天真无邪的徐在谦,「生气了?」
我依旧不语,加快了步伐,他趁机牵住我的手,将我拉至他面前,带着笑脸,「生气?人太常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哦。」
他伸出一根手指,按着我紧蹙的眉间。
渐渐放松心情,我扯出一个笑容,他也跟着扯一个笑,「但是猪我就不知道了。」
……?
我甩开他的手,迈开脚步走着。
死徐在谦!一不注意又被他给欺负了!
走着走着,我开始跑了起来,有一半是想赶快甩开徐在谦,有一半是因为肚子饿了想赶快回家,然而後者占的比例大前者很多。
高跟鞋在地板叩叩作响,手腕突如被人扯住。
「啧,你也跑太快……」回过头,陌生的面孔戴着个口罩,却难掩那高兴的神情。他穿着棒球外套,年龄约四、五十左右,手中则拿着个手帕。
「这是你的手帕吗?」他手中拿着个蓝绿色的小手帕,上头绣了些白色小花。
是桔滢会喜欢的类型。
「不是。」我警戒性的退後,却忘了被他扯着的手腕,微微发疼着。
「安楀彤!」徐在谦站在男人身後,他紧张的抽开手,往我身後跑去,手中发亮的利器,使我讶异。
是刀子。
手帕躺落在我和徐在谦之间,我弯身捡起,将它上头的灰尘拍了拍,对着徐在谦一笑,「桔滢一定会喜欢的。」
不知怎麽着,他三并两步的跑了来,用力抱住我。
感觉,今天的星星特别亮。
「答应我,以後别在跑了。」他闷声说,情绪含杂紧张、害怕,以及压抑,「我好害怕……」
以後,别在跑了。
别在跑了……包括什麽?是指别在从他面前跑走了,还是,不要再不敢面对他的感情?
或许是前者,而我听来则是两者都有。
我从未听过他这种语气,心情不免有些疼惜,提起手臂,我抱了抱他,说了声好。
而这声好,不仅仅只是承诺。
然,是接受他的开端。
蓝绿色的手帕被我收在口袋,方才的男人,我从未见过,即使只有露出两颗眼珠子,我却觉得他的面孔却很熟稔。
他为什麽要伤害我?不,尽管他只拿着刀,我也不能断定他的下一步骤。
我们随便到了间面馆,便解决了晚餐。
看着交叠的手,嘴角便不自觉上扬。
「刚才那男人是谁?」他问道,这条通往我们家的巷弄,承载着许多回忆,悲伤痛苦,或者幸福开心。
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牵着的手将我们两人连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问我这条手帕是不是我的。」我从口袋拿出手帕,他立即蹙眉,我仔细的观察,只见手帕後面用了细签字笔写了"yun",像是小朋友的字迹。
「好像是小孩在用的,是他女儿吗?」
「嗯……如果是他女儿的话,他干嘛来问你?」他翻了个白眼,随後失笑,「还是你是他女儿?」
「白痴。」我跟着笑起,整个巷弄回荡着我们两人的笑声。
脑袋一闪即逝方才的刀子,我不禁惊呼出声。
「你干嘛?」
「会不会是某种连续随机杀人犯?拿着上一人的随身物品,去问下一人,藉机杀人?」
「你是电视看太多?如果是这样,新闻早就播报了。」停驻在我家门口,他揉了揉我的头,「明天还要上课,赶快睡觉,别多想了。」
我点了点头,和他道别後便进屋。
屋内又一难得的,四人齐聚。
我坐上沙发,拿出手帕给了桔滢,「喏,今天在路上有个大叔问我是不是我的,但他背後藏刀,被在谦发现後就跑了,留下了这个,我想你会喜欢……」
她直勾勾的盯着手帕,手中的马克杯掉落,清脆的破碎声十分刺耳,热牛奶曲折的流到脚边。
……发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