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入冬,球场上的人却依旧不减,且都穿着短袖或球衣,例如孙安淇。刘杏妃也在场上,穿着短裙的欧阳凌则一人坐在场边,偶尔几人过去向她搭话。
「不上场?」我勾起笑,有些明知故问。她手磨蹭取暖着,我从包包拿了个暖暖包丢给她。
「谢啦。」她甜笑,「早知道今天就不要穿裙子了,我已经在这坐了整整三小时了,连这棵榕树上有几片叶子我都数完了……」
她说的绝望,却让我和颜宥钧同时失笑。
「我先上场啦,等等上完课在载你回家。」揉揉我的头,他便跑上球场。
居高临下,我插腰,颇有气势望着欧阳凌,「走,我们也去打。」
「……你不会想被看到内裤的。」噗哧,原有的气势就这样被她一语道破了。
「那我们去那打,」指着球场最角落的场地,接着俯下身,双手搭住她的肩,「今天就我们裙子帮自己打!」
她开怀大笑,站起身,一把勾住我的肩,「裙子帮万岁!」
「万岁!」
穿越球场,我们勾肩搭背的胡乱喊着莫名其妙的口号,坐在篮框下的学生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们。经过颜宥钧那场时,还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以及孙安淇失笑飙脏话,笑而不语的刘杏妃。还有,极致关心的眼神及动作。
张祥,所谓的"前男友"。
他的告白来的突然,想也没想的便答应了,毕竟是篮球校队,条件也不差。传闻说他丧心病狂,着实夸张了些,刚开始,我觉得他人温柔,一点也不像所谓的丧心病狂呀。
「下课後要不要来我家?」拿起手机,他替我们拍了张合照。
我闷哼声好,谁知道,那是羊入虎口的开端。
他住在走路不用十分钟,便到达学校的破旧的小公寓,与我家差的挺多。才刚开门,他便把我推上沙发,开了灯,卫生纸、女性内衣裤、笔电里的谜片……啥?
站起身,我冲出他家门,跑回学校。
陌生号码打来,接起,便是张祥的声音,「啊,吓到你了?」
「干你娘……你有什麽毛病?」一手扶着膝盖,我喘着骂道。
「迟早都会的,况且都大学了……」
「妈的我警告你,敢动我试试看,哦对了我们分手吧。」挂断电话,我忿然握紧手机。
丧心病狂?神经病差不多。
我没有和她们三人讲,一切一如往常
隔日,我答应了颜宥钧的交往。
再隔日,也就今天,他发疯似的举动让我不禁哆嗦,却止不住莫名的笑意。不过看他现在还好好的跟孙安淇他们打球,应该没事了吧。
希望如此。
一个篮框,我们两人洗球、接着开始不照规矩的乱打,带球走步啊甚至直接扑倒对方抢球,看起来有些好笑。
一直到孙安淇刘杏妃跑来,说要上课了,我们才停止。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口号,「裙子帮万岁!」
孙安淇是大笑,刘杏妃则是无奈的扶额。
「我也要入帮!」孙安淇转了圈,长至膝盖的球衣和她一同飘扬。
「恭喜入帮!」欧阳凌勾着孙安淇的肩,我们三人一同望着穿着短裤的刘杏妃,「短裤帮的,这样可不行。」
欧阳凌修长的手指晃了晃。
刘杏妃勾起笑,脱下外套後,将紮在短裤内的过长衣摆拉出,「其实,我是卧底。」
四人开心的大笑,一同走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