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的支持,以下是日更第一弹!(天啊好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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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说过,这世上,有一种爱情,叫做等待。」
「这一次,让我等你,好吗?」可是,季暔却把我丢下了。
不对,是我先背叛了他。
终於,我可以和蔺阡凌无忧无虑地长相厮守了……吗?我的心里有点儿怅然。
「那,你不问问我叫什麽名字麽?」
「潺潺,骆潺潺。流水潺潺,是个很可爱的名字。」
「你、你怎麽会知道?!」
「猜的。」
「你、你瞧我堆的雪人好看麽?」
「和你一样看。」
又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季暔一直是个温柔的人,对我好、对我笑,彷佛都是应该的,他就像是三月里的春风那般温煦,轻轻地拂过我的心头。
「干嘛对我这好啊?」
「你是我的结发,不待你好,我又待谁好呢?」
从相识,到相依,我们一起经历了繁华的大唐,亦一起熬过了最艰辛的时日。
我贪恋着他的美好,却总不轻易说出口,而他也不留余地,把爱全给了我。
他总是那样让人安心。
「你曾说过,这世上,有一种爱情,叫做等待。」
「这一次,让我等你,好吗?」
可是季暔,你却失信了,所以也别怪我移情别恋。
季暔离去,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蔺阡凌在一起了,我在想,老天,也是眷顾我的吧。
现在想起来,他真温柔得让人心碎。
「在想什麽?」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侧过脸,蔺阡凌就在咫尺,我依偎着他,他将头埋进了我的颈间,发丝散落在我颊边,语调随意,却总散发着令人陶醉的气息。
也许,过去那些女孩子,就是被这样的他所吸引的。
「蔺阡凌。」我对他笑了笑,「我等等告诉你一件事。」
「哦?」他抬起头,注视着我,笑问:「笑得如此灿烂,似乎是什麽让你高兴的事?」
我道:「於你,是喜,於我,是悲,但於我们,又是值得欢喜的了。」
他脸色微变,似是觉察了什麽,但又很快地掩下了,因此没能让我注意到。
他狭长的双眼温柔得深不可测,道:「你悲,我怎麽还会喜呢?」
沈重、不舍,我在他的语调里,竟听出了这些。
我轻轻弯着唇角,一语不发。
「对了,上回,你要我同你去找楼叔,怎麽样了?」他又突然问道。
「我後来没去了。」我答道。
「是……怎麽了麽?」他问。
「没什麽,就是觉得我一个人去怪不和谐的。」我扬首,正巧对上他那双迷人的双眼,「下回你有空,咱们再一起去吧?」
他勾唇,「甭等下回了,楼叔现在就在蔺如暄那呢,等等就一起去。」
「在蔺大哥那?」我诧异。
「是啊,也不晓得在谈些什麽,已经近乎一个上午了呢!」
蔺如暄和楼叔……会是在谈论什麽呢?
「对了潺潺,我听蔺如暄说,他请了新的大夫,今日下午,会来替蔺老爷看诊呢!」
「是吗!」我又惊又喜,看来,那事要达成,已经不远了!
「而且我还听蔺如暄说,新来的那位大夫是他去问蔺老爷,蔺老爷亲自指名的。」
一直到现在和蔺阡凌对谈,我才意识到,蔺阡凌说蔺老爷还没有真正接受他,其实他也亦然。
「听称呼就知道啦!」我想起了他不久前他说过的话。
也罢,这些事,只能交给时间了。
下午很快就到了,我和蔺阡凌相偕来到蔺老爷卧病的小轩。
而蔺如暄还是没有过来。
请新的大夫这件事没有闹得太大,不多人知道,也因为得不到讯息,蔺夫人她们才无法过来打乱我的计划。
当我们到时,大夫已经在给蔺老爷把脉了,那大夫给我的印象还不错,很是朴实、内敛。
「这病……」
「等等,大夫!」我急忙打断,从身後掏出了我前去膳房偷拿来的碗,递给大夫。
「这个是装蔺老爷平时喝的药汤的碗,您可以看看!」
那大夫伸手接过,将碗先搁在桌上,又继续道:「脉搏细弱无力,显然是血气不足。」
他看看四周环境,「长期居处於闷热不通风之处……於这病,只怕又更加不知利。」最後,他拿起了方才放在桌上的那个碗,凑到鼻子面前扇闻了下。
大夫不语,只是眉头,好似又更紧了些。
他转头,看向身後的我和蔺阡凌,问道:「你们是他的……?」
病榻上的蔺老爷倒是乐观,笑应:「我儿子和骆府二小姐……我将来的媳妇。」
蔺阡凌嘴角一僵。
我笑笑敷衍过去。
蔺阡凌他还不知道季暔已经离去之事。
幸福,就在不远之处等着我们。
大夫把我们拉到一旁,道:「老夫大略试了试那药……里头发现里头有一味是芦荟。」
我们皆知晓,芦荟是极寒之物,若是体虚之人又日日服用芦荟,便如同雪上加霜,如此恶性循环,哪怕是再健勇之人,也终会衰去,更何况,是像蔺老爷这样虚弱的身子呢!
「那个、骆二小姐,倘若你们还想细查……老夫可以帮忙作证的。」
「其实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少在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里,老夫已见怪不怪了。」
我连忙道:「那,可否请您待会将这事也告知蔺公子,因为他现在有些重要的事在忙碌……」
大夫面带笑容,「自然可以了。」
「怎麽样才能恢复?」
沉默的蔺阡凌赫然出声,问出了重要的一点。
「补气可多吃些人参、黄芪、党参,还有当归、阿胶等补血之物,需渐进着吃,否则适得其反,还有,多下床,到外面走走……只是老夫担忧……」
「怎麽了?」
「你们先扶他下床看看。」
我和蔺阡凌回到蔺老爷身旁,蔺老爷仍一副恍若什麽不知道的模样,我们企图扶他下床,却发现他几乎是全身无力,整个人倚靠在我和蔺阡凌身上。
下床後,蔺老爷马上腿一软,几乎要跌坐在地,所幸蔺阡凌反应灵敏,快一步伸手撑住了他。
大夫叹了口气,道:「还是让他先多歇息吧!」
蔺老爷无奈地扯开了嘴角,道:「没有关系,我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挽救不了了,早在两年多前,我便私自请过大夫了。反正,我这也活够本了,多撑一天,反而是赚到呢!」
「蔺老爷……」我不舍地望着他。
「骆小姐。」那大夫突地唤了我的名,我看向他,他道:「可否私下和您谈谈?」
谈谈?我?怎麽会找我?
心中虽抱着疑惑,我仍旧和那位大夫走出了小轩,留下蔺阡凌和蔺老爷在里头。
「骆小姐,老夫冒昧想请问您……骆夫人最近还好麽?」
小轩外,朔风凛然,那位大夫恭敬地开了口。
「大娘?」
我眼神一凛,警戒性地看着他,逼问:「是你助她们,间接害死她的?」
哼,我就知道,事情果然不简单!
没想到他一脸茫然,问:「害死?骆夫人怎麽了?」
我狠狠地瞪着他,「你少装蒜,否则你怎麽会刚好问起?」
大夫蹙眉,「……老夫不晓得你们发生了什麽,但,老夫仅是抱存着一个关切的心态,并没有其他意思。」
我狐疑地看着他,心中仍是不太相信。
那大夫徐徐解释道:「骆夫人她曾来找我看过诊……那时候的状况当真不是很好。」
「她怎麽了?」
大夫微微敛下眼,「她流产了。」
心猛地一震,恍若被一层层纱掩盖的迷离真相,就要慢慢、慢慢地被揭开,越来越清晰。
我赶紧追问:「什麽时候的事?」
大夫回想了一下,道:「……大约在五年前。」
五年前?
七年前,战争爆发,爹早就从军去了即使是当年大娘是晚产,时间根本也推不准。
那流掉孩子是谁的?
刺眼的光在我脑中闪过。
霎时,我好似厘清了什麽。
「果然呢!什麽样的娘教出什麽样的孩子,和骆梁馨那贱人生活在一起的人都好不到哪去……桢儿而没受到你们的污染算是大幸了呢!」
我怎麽都没想过,为什麽蔺夫人从以前就这麽针对大娘?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吧,当时,内人开始给我吃喝一种补药……」
「因为,我也做错了一些事。」
「不但做错,还犯了第二次。」
不知道为什麽,我蓦地想起了蔺老爷那天的话。
倘若第一次,是因为蔺老爷和那个妓女怀下了蔺阡凌,导致蔺夫人在那时整个人转性。
那麽第二次呢?
如果实情确实是我臆测的那样,蔺夫人对大娘的心生怨恨,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蔺府……在我还尚未到来之前,究竟发生了多少扑朔迷离的事情?
「那,夫人现在……」大夫又问。
「已经离开了。」我面无表情,轻描淡写。
「我很遗憾。」
「你不需自责,她的死,并不是你的错。」
而是有两个,更加可恨的人。
「一般的大夫,都是看完诊领完钱就走人了,很少有像你这样关心後事的。」
「关心患者,是老夫该做的,亦是原则。」他微笑。
「你是位好大夫,怪不得蔺老爷会亲自指名你。」我不禁赞许。
「骆小姐,老夫有个唐突的要求,请问可否为您把个脉?」
「当然可以了。」
虽然不晓得他为何问,我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大夫将三指轻轻压在我拇指下方的腕上……
然後眉头轻轻一拧。
「果然……」
「大夫,怎麽了吗?」
「您的气色不差,但其实体内十分虚弱……可能,已经无法生育了。」
刹那间,我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近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