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还有英文课，因此匆匆写完作业便赶紧到英文视听教室上课。
「今天要考第四课的单字喔，五分钟後发考卷。」
可是我压根忘记要考试这件事情，害得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舒茗，有考试这件事吗？」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只好问问前座的舒茗。
「有啊，上次下课之前有说。」
嗯，现实是残酷的，或许趁现在临时抱佛脚比较实在。
翻至考试范围的部分，目前十分急切地想把单字背熟。
「欸程歆茹。」
隔壁的烦人精又开始作怪，我不动声色继续盯着桌上的课本。
没想到他不停轻拍我的肩，频率甚至越来越快，让我不禁没好气的回应，「先不要吵我，赶快看书。」
「欸程歆茹，我有事要说。」
见我依旧不理他，这次他直接用力摇晃我的手，弄得我整个身体都快跟着摇起来了。
「干麽？」最终仍屈服於林皓昇缠人的性格，我知道我真的斗不过他。
「可以——」不过还没等他说完，老师便抢先一步说，「课本阖上，准备发考卷。」
我怔了怔，随後才传来林皓昇的声音，「可以借我一支笔吗？」
林、皓、昇！
发下考卷那刻，我明白这次连佛脚都抱不成了。
盯着试卷，脑袋一片空白。
硬着头皮将单字填上，天知道我写得多麽煎熬啊。
突然想起电影里头，柯景腾说过：「十年後我连Log是什麽都忘了，照样活的很好。」
深深认为这句话套用的正是时候。
如果要把不会的题目先跳过的话，那我绝对停不下来。
「可以交卷了。」
经过一堂课的折腾，我决定起身交卷。
趁林皓昇还在考试之余，先整理东西，这样下课後就能拎着包包开溜。
拜托看在好心借笔给同学的份上，求及格就好。
等老师考卷改完，便一一念名字要我们领考卷。
「Amy。」
舒茗得到九十六分，不愧是资优生，头脑可灵活的很。
「David。」
而钱瑞如往常一样不及格，带着四十八分的考卷准备回家被妈妈骂到死吧。
「Leo。」
这不带笔的家伙居然考六十四分，若是我考的比他低分那就糗了。
「Sally。」
果然老天爷长眼，听见我恳切的祈求，给了一个及格的漂亮数字。
「程歆茹，你考几分？」见我开心回座，林皓昇问问我的成绩。
我笑而不语，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引来他的好奇。
「几分啦？」
而林皓昇得不到回覆，便试图想抢走我的考卷，可惜却一次次的落空。
没多久老师喊了下课，留下需要补考的人，其他就各自背上包包闪人。
「Sally、Leo过来这。」
我们互视一下，便一同过去。
「你们两个错的地方很像，而且对的也差不多。除了Sally比Leo认真一点，所以还有对几题之外，不然其实试卷都差不多。」老师顿了顿，眼神转为严肃继续说道，「你们有作弊吗？」
话一落，留下来补考的人，相当有默契的往我们这边投向异样的眼光以及不可至信的表情。
「老师，我们没有作弊。」林皓昇先开口坚决否认，我接着附和，「如果我们作弊的话，我不可能先交卷的。」
每个老师都喜欢说，敢作就要敢当。
但哪有小偷偷完东西，会自己跑到警局自首的。
但幸好这种事情并没发生在我们身上，多亏老师是个明理的人。
「好，老师相信你们，赶快回家吧！」
老师脸色变回平时温和的样子，我们向她道声再见之後，便离开了。
「欸，所以你到底考几分啦？」返家的路上，林皓昇继续好奇问道。
我从书包拿出考卷，摊开後拿到林皓昇面前给他看，上头用红笔写着七十。
「切，还以为你有舒茗那麽高分，结果只比我多六分而已。」
林皓昇一脸嗤之以鼻，嘴巴不停碎念着。
「还不是你一直吵我，害我把佛脚抱成猪脚。」
我忍不住忿忿地说，要不是我平时有烧香拜拜，哪有可能这麽幸运及格。
「啦啦啦啦……我听不见，听不见。」幼稚的神经又开启了，跟这种人相处久了真怕减弱我的智商。
但或许互损对方，才是最适合我们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