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精靈寶鑚隱藏的事/魔戒 — 節三十二●巫師

白袍巫师称他昨日就收到马儿的传信,便吩咐了守卫多加巡逻,尤其是两片林子连接的以地方,看到可疑的人宁愿得罪了也要留下来。

果然没让他白守。

半天前他亲自在林间巡视,那名凶手不知道倒了什麽楣,竟然灰扑扑地就从他面前钻了出来,差点没把他掀倒;两人一照面俱是一愣,接着不等对方逃跑,反应过来的萨鲁曼立刻将人制服,扭到了高塔,让守卫抓去监禁起来。

Legolas立即拍手称快,大感抒心,亚拉冈也觉松了一口气。接着Legolas便兴致勃勃地要求去看看那位他们追赶了多日的凶手。

白袍巫师一边领他们进入塔的地下室,一边听Legolas详细说明凶手的行迹,以及他们对凶手所有举动的猜测。

萨鲁曼皱起眉,让原本就很肃穆的脸上更显威严,「竟有这种事?真可惜了大片山林,却不知道我有没有办法缓解毒素,毕竟这环绕艾辛格的森林多蓊郁苍翠,在这里多少年了?不到不得已,不想砍光他们。」

Legolas精神为之一振,语带欢欣,「若是您投入研究,那肯定是有办法解决。」

白袍巫师的眉心松了松,颇有些自得自傲。

到了地下室,那里竟是一间间牢房,看样子是原先有的,萨鲁曼看出他们疑惑,主动解释这里原是要塞,只因刚铎无力长期控制,又舍不得放手,正巧他中意这里的环境,刚铎宰相也乐得解决烫手山芋,将艾辛格交给萨鲁曼管理。他接手时这座高塔便已存在,想来这些牢房是关押战俘的作用。

推开石室厚重的门,Legolas一眼看见被铐在墙上的高大身影,那人依旧套着颜色奇特的斗蓬,只是帽子已经落下,头低低垂着似是昏厥,白发狼狈地散在脸前,让人看不清容貌。

近看才发现凶手被锁在墙上的大手不只皱纹满布,还长有灰白色的毛;脸部明显不是人类,五官几乎皱在一起;倒是他的身形比Legolas估计的还要高大些,本以为约莫是白袍巫师那般身材的人。

Legolas伸手在那人身上摸索,引得另外两人一愣,却听他自言自语:「怎麽没有那袋药粉?还有那个小布包里的罐子,我记得他是塞在这里的啊……」

白袍巫师立刻回答:「已经搜过一遍了,都在我这里。因为他怎麽都不开口,我本想直接拿去研究研究,却想到你们可能还在後头追击,才出了塔去。」说着他就从身上掏出一个袋子、布包,以及一个盒子,前二者是Legolas看过的,装药粉和树妖精的屍体;巫师则说盒子里有一块被磨掉大半边的矿石,以及半截植物的根与几片常见的叶子,约莫就是Legolas推测的药粉原料。

一看萨鲁曼积极地想埋首研究,果然是个热爱发明与解谜的巫师,Legolas倍感振奋,他由衷地说:「希望您的研究一且顺利。」然後他想想,又表示可以不用在意他们,他们任务算是解决了,自会往下一个目的地前进,不会在艾辛格逗留。

亚拉冈一听他意思是只会做个补给就离开,连忙提醒Legolas与萨鲁曼,深林里还潜伏着一大群半兽人,他们不知道是会借道於此,还是目的地就在这里,总之近日不可松懈,还要更加戒备。

Legolas「啊」了一声,看样子是完全把半兽人抛到脑後了。

萨鲁曼冷哼一声,沉声道:「我到想看看有哪个半兽人敢靠近捻苦路纳(NanCurunír萨鲁曼之谷)!」

亚拉冈暗道这老人脾气不小啊!

「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既然知道半兽人要来,就不会让他们好过,别忘了我萨鲁曼的专长是什麽,艾辛格又为什麽曾是要塞。」

萨鲁曼是中土大陆上力量最强悍的迈雅,而他除了魔法之外,更顷心研究古书卷,以发明机械、习得化学,他是知识的探索者,不断渴求增长自己的智慧;而艾辛格又名为铁要塞,最是易守难攻,若再加上萨鲁曼的布置,那会是固若金汤。

见萨鲁曼胸有成竹,也没有挽留他们的意思,亚拉冈遂不再多说,又看了毫无反应的凶手一眼,他们便在萨鲁曼的陪同下直接走出高塔。

巫师指点了他们哪里能补给,便不再相送,旋身返回塔里,一派挂念着研究的样子。

牵过两匹马儿,他们依照指示走向一间小杂货店,路上亚拉冈跟他提:「既然已经不用赶路,这里也挺安全的,这餐便好好吃一顿吧,好久没吃到热食了。」

此言一出,Legolas立刻眉开眼笑,整个精灵像是要发起光来。

亚拉冈被他的愉悦感染,笑了起来,随口问他:「离开艾辛格,接下来要往哪去?」

本以为Legolas会回答「不晓得」、「没计划」,却听他毫不犹豫地说:「既然巫师要出手帮忙,那得赶在瑞文戴尔的朋友处理完污染不深的树木以前阻止他们;另外还要给罗斯洛立安递消息,如果她们愿意和萨鲁曼合作,一定能事半功倍。」顿了顿,他又说:「当然,还要去一趟伊瑞詹,以及错过的其他地方拜访。」

亚拉冈在他说到「伊瑞詹」三个字时突地一颤,脸上不可控制地泛起淡红,像是想到什麽害羞的回忆一样整个人不自在起来。

Legolas奇怪地用手肘推推他,後者却乾咳了一声转移视线不去看他,眼神飘忽得只差没写上大字「我很心虚」,让Legolas觉得不逼问一下不是个好情人。

「亚拉冈,我说了什麽让你联想到不好的经验吗?」他问得很巧妙,声音不安得很到位、表情无辜得恰到好处。

「没、没有!什麽事也没有!」亚拉冈打定主意混过去。

「那你怎麽突然一脸娇羞呢?」

「才不是娇羞!绝对不是娇羞!」这次亚拉冈反应很大,转过头强烈抗议,对上Legolas天真无邪的目光。

「好好好、不是娇羞,那是什麽呢?」

「刚好抽筋了。」

听他连这理由都胡诌得出来,Legolas纳闷什麽事他要这样瞒着……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上一次亚拉冈有这反应,是在林子里被追问做了什麽梦。

小狐狸勾起笑,「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七七八八,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完整的内容,所以想要一个个尝试我的猜测,不知道哪样是最接近你的梦境?你觉得呢,亚拉冈?」

「嗯咳,我觉得,这一餐你还是喝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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