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洗完澡回到房间，正要处理伤口时，LINE的讯息框跳了出来，我没有看是谁传的，率先点开。
是柯景佑。
「今天的笔记。」他只有传了这五个字，另外附上他的笔记照片。
「谢谢。」我传。
「脚好一点了吗？」没想到他秒读秒回。
「好很多了。」我传了一张笑脸贴图。
「那就好。」
我看着讯息，定格几秒後按下返回键，眼睛不经意的飘到和翊宁之前的聊天记录，带着一点点的迟疑，点了进去。
她的大头贴换了，换成她和吴思洁、萧绮涵三个人扮鬼脸的照片，眼泪逐渐模糊了视线，接着泪水滑落脸庞。
上次聊天已经是几个礼拜前的事情呢？明明以前天天都聊，是从什麽时候连简单的问候都不说了呢？
我关上萤幕，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
必须要做些什麽，却不知道要做什麽才好。
－
我梦到我睡着了，梦到范子霆从窗户进来，帮我盖被我踢走的棉被，盖完後正想转身走人，我却抓住他的手，他煞住步伐。
「不要走。」我轻轻道：「不要走，待在我身边。」
他愣了一会儿，微微的勾起嘴角，却什麽也没说。
「不要走，范子霆。」我求他，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羽薏。」他的语气好轻好柔，把他的手从我的中抽开。
「不要走，陪我。」我想再次抓住他的手，但他比我快一步闪开，这让我有点失落。
「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对你做过什麽事，你不会原谅我的。」范子霆说，笑得很苦涩。
「……为什麽？」
突然间，他的脸和梦境中出现的小男孩的脸重合在一起。
然後我醒了。
我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才清醒过来。
「……范子霆？」我张望四周，却什麽人也没看到。
睡梦啊……。
看了一眼手表，也差不多到了起床的时间，我索性起身下楼。
「欸，今天怎麽那麽早下来？」妈问，爸正要出门。
「刚好醒了。」我回答，对着正在整理领带的爸打声招呼：「爸，早安。」
「早啊。」爸亲切的摸摸我的头：「羽薏啊，你瘦了。」
「欸，有吗？」我托起脸颊，脸还是一样肉肉的啊，哪有。
「压力别太大，好好考就可以了，爸爸相信你的实力。」爸笑，从妈手中接过公事包：「我出门罗。」
「小心慢走。」我和妈同时说，爸越过我去门口时，低头在我耳边喃喃：「脸上有泪痕。」
听到他那麽说，我颤了一下，望向他，他只是微笑，走出门口。
我摸摸眼皮下方，他为什麽会注意到？还有，为什麽我哭了？
不知道为什麽，我有不好的预感。
「羽薏，吃早餐了。」妈送爸出门後唤我。
「好。」我回过神，走到饭桌旁边。
这顿早餐我吃的无神，脑海中满满都是范子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