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几日,血皇心旷神怡的在寝宫中各地方幻移,吓得一众下人头皮发麻,未曾见过主子如此,诡谲的突然出现在身後,转眼又消失不见,宫女们背脊都凉了,一度妄想放下手头的工作,直接亡命天涯去。
每日两次,君北宇夜亲自清洗慕云嫣的伤口,备药、换药,忙得不亦乐乎。慕云嫣一眼就看穿血皇心里琢磨什麽,她近日来表现得叛逆的可以,几乎要脱离他的掌控。好不容易君北宇夜找了个藉口巧立名目,名副其实把她关在书房里。美其名养伤,实则保护管束。陛下目的达成,就可怜了一屋子无辜的婢女,时刻胆战心惊血皇的怪异行径。
霓妃的既定行程,每日下午有两个时辰,必定会来书房向血皇请安,即使慕云嫣在身边,君北宇夜还是不放过柴妃霓,毕竟她是人质,意在警告柴家不得有逾越之举。霓妃在书房里的两个时辰,慕云嫣又回到密室里,隔着厚墙她什麽都听不到。一个人困在里面百般寂寥,只好坐在躺椅上看书,躺椅旁有一盏明亮的夜明珠置於後方墙架上,他把她拎进来丢在躺椅上的时候,随手撇下几本陈旧的兵书。
慕云嫣愁眉苦脸瞪着沉闷的兵书,看来君北宇夜盘算着要把她送到苍月边界战事地区。血皇信任的人,寥寥无几,朝中又太多瑾王的眼线,而她恰好就是只为他所用,足以横扫千军的御前祭司,刘玄必须待在血皇身边待命。镇压边境叛乱、外敌侵扰,慕云嫣成了不二人选,有她先锋,加上一、两个将军掩护,就能解决边界纷争。
一个下午悄悄地过去了,霓妃告退,君北宇夜进了暗室,慕云嫣抱着两本封皮破旧的兵书在躺椅上睡着了,乌丝光滑柔亮沿着深褐色的椅背边缘倾泻而下,他莞尔,回到书房处理未完的奏章。
晚膳时,容嬷嬷来了,她自有管道得知慕云嫣被藏在书房里疗伤。数月未见,老人家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慕云嫣无视与血皇同桌用膳,一头扑进老妇人怀里,从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她是容嬷嬷一手带大,就嬷嬷这麽一个亲人。而陛下五十年来,一直时而亲近时而疏远,喜怒无常,可谓伴君如伴虎。
容嬷嬷十分严厉,血皇一屋子女婢任她差遣,宫女们很是敬畏。唯独慕云嫣不一样,君北宇夜从街上捡回她那天起,就交代容嬷嬷好生调教,容嬷嬷教养虽严谨却很疼爱慕云嫣,两人亲如血脉相连。
“嫣儿清瘦了,嬷嬷给你煲了补品来。”,说罢,抓起慕云嫣的手肘,想凑在眼前看清楚,无奈老眼昏花的毛病犯了,只好又推远一些,远远近近的试,却总找不到焦距。
君北宇夜袖手旁观两人忙乱,半刻,终於淡漠出声:“奶娘别瞧了,是噬芽。”
容嬷嬷沉下脸来,慕云嫣见了小心翼翼:“嬷嬷怎麽了,噬芽到底是什麽?”
静默了一阵,容嬷嬷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低声问道:“是谁给你种下的?”
慕云嫣还来不及出声,君北宇夜先声夺人:“奶娘别管了,噬芽本皇已取出。莫再多问,恐受牵连。”,平静却带威严的语气,不容忽视。
老妇人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指头,轻轻抚了抚慕云嫣细致白皙的脸颊:“那东西邪门,轻易便要了你的命。噬芽是妖物,吸食其宿主作为养分,在四肢百骸生根发芽,不出一年就会噬尽你的血肉,渐渐撕裂皮肤破蛹而出,受尽苦痛,死状凄惨。”
容嬷嬷试图安抚,轻拍着她的膝盖,慕云嫣下意识抓紧老人家斑驳却温暖的手,低垂着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黑发如帘遮住侧脸,两人皆看不清她的表情。半晌,她才抬起头,看着容嬷嬷的眼睛,坚定的说:“嫣儿没事,嬷嬷别担心了。”,接着换了口气,故作轻松,津津乐道:“哎呀,好久没喝到嬷嬷煲的汤,嫣儿也给您盛一碗。”
晚膳在三人沉默以对中结束,同桌共食却各怀心事。
几日在血皇的书房过夜,慕云嫣发现君北宇夜不怎麽睡觉。她睡下时,血皇往往还在书房里处理公文和奏摺,她醒来时,陛下早已起床上早朝。慕云嫣百思不得其解,身子怎麽可以这麽个折腾法。
沐浴过後,她坚持不睡。夜已深,慕云嫣还在书房里帮血皇磨墨,磨完了墨,自个儿默不作声在一旁看书或写字,周而复始,直到她撑不住开始打瞌睡。君北宇夜专心致志在卷宗堆里,是铁了心不就寝,可慕云嫣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束手就擒上卧榻去睡觉。
打定主意,乾脆钻进坐在书案前的君北宇夜怀里,她侧坐,双手环绕他的脖颈,在血皇耳边淘气诘问:“陛下是铁打的吗?”
血皇冷哼:“祸水红颜,病国殃民。”,手上的毛笔仍批着奏摺,丝毫不被她反常的戏闹影响。
“嫣儿不知红颜祸水,只道红颜薄命。浮生若梦,谁知道能不能活过明日。”,靠在君北宇夜肩上,闭上眼睛,慕云嫣幽幽道。
君北宇夜闻其言,浑身一震没有接话。慕云嫣感到异样的氛围,倏地张开眼睛,仔细凝视他的侧脸,依然冷静自持,看不出半点端倪。
慕云嫣有一瞬间怀疑,陛下是否也晓得她活不过一年。是她的错觉,还是陛下一直以来都知情不告。慕云嫣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荒唐想法感到惶恐,放开手淡淡抛下一句:“嫣儿就寝了。”,逃离似的向暗室去。
君北宇夜搁下毛笔,靠向椅背仰起头,手指轻敲桌面。猛然站起,朝慕云嫣的方向去。
慕云嫣在床上占据一角,背对他藏在被褥里。鹅绒般柔软的大床因君北宇夜的重量向下凹陷,慕云嫣翻过身来,他曲起一边膝盖,手肘置於膝盖上,姿态轻松优雅,深紫的眸闪烁黯彩:“伤还疼吗?”。
慕云嫣全身寒毛都竖起,“陛下不累吗?”,她在心里扳着手指算着,从成婚到现在,只经人事三次,每一次都痛得她死去活来。尤其是他发怒那次。
君北宇夜看她防备的皱起小巧玲珑的鼻头,觉得好笑,一把拉近她,微凉的气息吐在她脸上,带点沙哑:“不累。多做几次就不痛了。”
不等她逃跑,君北宇夜拨开她单薄的丝质睡衣衣襟,含上她裸露且极具诱惑的白皙肩膀,他口中微凉的温度透过她的皮肤传递,慕云嫣微微打颤,半跪着被围在他怀里,君北宇夜的手掌挽起她後脑勺的一把乌丝,轻柔的向下拉,慕云嫣的头往後仰,血皇细柔绵密的吻洒在她细致的脖子上。
他一手钻进她膝盖後方,一手扶着背,使力抬起,慕云嫣被放倒,只好乖乖平躺在床上。君北宇夜的吻没离开,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向下,松开她的衣带,睡袍敞开,隔着亵衣,他强势的压在上方,舌尖挑逗衣物下的粉嫩,亵衣微湿,大掌一把扶起她滑嫩如豆腐的大腿,慕云嫣的右脚在他的控制下弯起,贴在他的腰间,成了大胆撩人的姿势。
他撑起身子,玩味兴起看着自己的杰作,慕云嫣意乱情迷。君北宇夜占据她柔软湿润的粉唇,流连忘返。一手扯掉她身上睡衣,霸道的打开她的双腿,埋首在私密地带,舌尖缠上两片嫩红的花瓣又舔又厮磨,让人上瘾的酥麻渗进骨头,爱液如潮水袭来,慕云嫣深吸一口气,握紧黑色的床单,背部向上拱起。
君北宇夜突然翻身下床,三两下松开衣物,慕云嫣转头看向他结实完美如大理石的肌理,小脸迷离,忍耐般咬着下唇,墨色的瞳孔映满他的情慾。血皇留下她身上的亵衣,半遮半掩的娇羞模样,女人味十足。他的阳刚抵着湿濡一片的小穴口,轻轻的摩擦,微微探入但是不前进,他邪肆的问:“要?,不要?”,慕云嫣全身上下的理智都在呐喊,渴望他的体温。
慕云嫣羞愧至极,双手遮起涨红的鹅蛋脸,细长的大腿来回轻轻的摩擦他强壮的腰侧,像在撒娇求饶。血皇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女人,满足你。”,他挺进,开始步调轻缓的抽送。他的分身硕大,慕云嫣被撑开,紧绷的感觉填满她的狭窄禁区,没有一丝空隙。
君北宇夜双手扶上她不安扭动的纤腰,抵达小径尽头再退出,又缓慢的深深挺进,反覆练习,直到她习惯他霸道的占有。
暗房里只剩粗重的喘息和低哼的呻吟。
不知道被反覆折磨多久,慕云嫣香汗淋漓,懒洋洋的趴在血皇胸膛上,一条美腿跨过他的身体。君北宇夜压在她身下的那只手,意犹未尽上下轻抚着她光滑的美背。
血皇嘴角上扬:“祸水。”
“陛下好色,怎能嫁祸嫣儿。”,小女人噘嘴,巧笑倩兮。
男人挑眉,语调充满危险:“伶牙俐齿,你还有气力。”
慕云嫣转身要逃,君北宇夜一把就给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