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喔喔喔!」
阿妮毫不理会身下野兽的抗议和怒吼,欢快地扯着特制的缰绳控制方向,这操控的快感让她觉得淋浴间里和刚才的仇都一并报了。
可惜,忽略“别高兴过头”这项经验法则的她很快就乐极生悲,在经过某处异常狭窄的山道时阿妮没能留意,仍然很开心地使劲拉扯围巾,刚好一阵强烈山风吹来,三笠脚下重心一个不稳两人便双双滚落陡峭的坡道。
「唔!」滚落坡道时,阿妮一手抱住三笠一手护住後颈,因此三笠没受什麽伤,反倒是在後面当肉垫的她撞到背後疼痛,「你真该减肥……」
「真敢说,到底是谁害的?」三笠爬起来问道:「欸,这里的路认得吗?」
……一阵沉默。
三笠无奈搔头,「真败给你了,没办法,找个地方过夜吧。」
三笠寻回四散的装备和粮食,重新将阿妮背起後很幸运的二十分钟後便发现一个小山洞,而且里面没任何野兽。
当然,对阿妮来说身边这个就算一只,所以她在三笠想脱去自己的衣物时警戒的很。
「都冷到发抖了。」面瘫死鱼眼再次出现,「难不成你要穿着湿掉的衣服冷成冰棒?」
「不好笑……」
「那就快脱掉!」於是野兽不顾小猫的挣扎,强行将她拉到自己怀中脱去雪衣和早湿透的连帽衫,接着解开自己的雪衣把冷得发抖的小猫拥到怀中,两人共用一件雪衣取暖,接触到她的身躯时三笠眉头一皱。
发现阿妮的体温比想像中低,她拉过阿妮的雪衣盖在她背上,「两件雪一加一个暖炉,抵得过一件湿掉的连帽衫吧?」基於想让她分散点注意力,三笠又说了个冷笑话。
阿妮搂着野兽温暖的身躯咕哝:「还真敢说……」
「喔?不暖?那不要抱啊!」她只是说笑而已,没想到阿妮竟然真的要离开怀抱,三笠无奈用力量优势把她抱回来,边调整滑落的雪衣边轻斥:「别跟自己过不去。」
蓝眸冷瞪野兽,「是你跟我过不去才对。」
「……」沉默两秒後三笠决定不跟她吵这个,默默脱掉手套轻抚她的背,想看看刚才有没有撞到破皮出血什麽的。
这举动自然惹来小猫的抗议,阿妮咬牙切齿,眼中又一次喷出火焰:「三笠‧阿克曼!你一定要这样玩就对了!」
无奈叹气,「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不需要!我好的很……哈啾!」
三笠真的觉得自己败给她了,为什麽会有一种遇到女生版的艾伦的感觉?一样不想被保护照顾,一样固执顽强,但……不知怎麽,她觉得怀里这只可爱许多。
「那算了。」爪子轻压小猫後脑,让她靠到自己胸口,很识相地避开敏感部位,毕竟在让她再炸毛下去两人都没得休息,「睡吧,天亮了再找路。」
「哈啾!」回基地後,看到一样喷嚏连连的三笠阿妮觉得奇怪。
「想不到野兽这麽容易被传染。」
「啊……」看看四下无人,三笠擤完鼻涕後问道:「知道我为什麽被传染吗?」
阿妮不屑四地斜眼看她,「不就被我喷了一脸?」
「不,其实……」野兽突然一个转身,双爪抵在墙上把小猫困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慢凑近小猫,「我在你熟睡的时候想说要让你暖和一点,所以……」她不再言语,只是把脸缓缓靠近。
「什、什麽?」阿妮有些紧张地盯着她似笑非笑的脸,虽然阿妮正值青春年华,但她的成长环境里可没有什麽浪漫情怀,因此一直等到三笠的唇几乎要贴上她时,小猫才迟钝的知道睡着後发生了什麽。
啪的一声,阿妮彷佛听到有甚麽东西断掉的声音。
然後,狠狠扫出一腿。
「你的嘴唇很好吃。」早有防备先行跳开的野兽不怕死地对眼前已经气到冒烟的狮子挑衅。
阿妮满脸通红,冲上去飞踢,三笠当然又一次躲过。
「你、别、跑!!!」
「阿勒?」拄着拐杖出来透风的米娜满脸黑线,看着阿妮简直化身成冒烟的红色狮子,以手刀冲刺的方式全力追杀前方面瘫可明显在摇尾巴的黑色野兽。
她万般无奈的摀额仰天长叹:「她们怎麽就是处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