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風花雪月 — 第5章:花落①

『一切,因错而起。』

~林美仪

每个女人都有一个结局。

她,林美仪,因错而入宫,也因错而结局。

婉妃,对她来说是不名不实。因为,他是为了他的名声而封的。

她被人拉入监狱时,她知道一切已经完了。包栝林家,皇上的宠爱。

後宫的无情,毁了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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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再一次笑了。封妃吗?每个人都知道我和五皇子的事,她们会服吗?皇上这样做是想借别人的手而杀了我吗?我的泪流下来,林家又如何?林家的人也是低贱之人,林家虽然一直没有反叛之心,可是他们一定要死。皇上,已经不是那个皇上了。

在宫中,我曾经的愿望,我可能曾经得到。可是,它不会再来了。曾经的我以为皇上爱着她,可是原来是假的。也许这个梦不应存在,可是我仍然期待着。是阿,梦碎了,是我错了。

花落了,我的生命开始倒数。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生存到一个月,可能我明天就被人杀了。我不知道。现在我可以做的,是等待,一直的等待,等花落的那一天来到。可是,我什麽都做不到。

五皇子,你在恨我吗?也是,你怎会不恨我呢?柔妃也是如此吧。

今次的封妃,没有人送东西过来。也对的,一个做这样的事的人,她们拉拢又有什麽用?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理会。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着,两星期到了。

今天我由皇后的宫中到梦心宫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又有一些作呕的感觉。奴婢立即扶我回去梦心宫,并叫太医来。太医来到,他把脉之後,一时之间呆了呆。

昨天,圣贤殿。

皇上正在处理政事,一个奴才走过来,向和皇上说太医来了。皇上叫其他人出去,在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太医虽然害怕,但是仍然答了很多皇上问的问题。皇上喝了几口茶後,说:

『明天朕会晋婉嫔为妃,一个月之後朕才会罚她。而你的工作是看看婉妃有没有怀孕。你是知道婉妃做了什麽事的。如果那孩子是他,那麽婉妃就不用活下去了。』

那时候,太医并不明白这是什麽事,但是现在他明白了。怀孕是要一个月才会明显的。皇上想看看婉妃有没有怀孕,所以他故意多等一个月。他把了脉之後,发现婉妃疑似有喜脉,所以他才呆了呆。

『婉妃娘娘,没有什麽事的。微臣去准备一些化胃气的药,娘娘之前吃得太多了。』然後离开。他害怕自己会把皇上的话说出来,他害怕自己自身难保。

我见到太医的离开,我知道他说的并不是全部真的。但是我并没有理会,因为我累了,不想再理会其他事情。我喝着茶,一切平静,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额娘。』五皇子来到我的前面,跪下来。他充满眼泪,一直望着我。我立即扶他起来,叫其他人出去,只剩我和他二人。我们互相的望着对方,沉默着。

曾经他当她是一个工具,曾经他很恨她,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仍然是五皇子,她仍然是父皇的嫔妃。他之前以为皇宫里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的,所以他才算计。可是,他错了。

她是不同的。当她听他说话的时候,她是悲伤的。她的悲伤是她心中发出的悲伤,而不是虚假的。她是单纯的,单纯到不知他在算计於她。

『对不起。』他说。他对不住他,他为了自己而伤害了她。如果他没有和她谈天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吧。可是,这世上没有後悔药,他可以做的就是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他做的一切。

『说这句话的人,是我。是毁了你,毁了你的前途。』我的泪水流下来『你-----被皇上罚了到哪里去?』我知道只有道别时他才会来,因为他一天留在京城,一天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我被皇上封为和亲王,到一个非常远的地方去。额娘,这只是一个开始。』五皇子忍着要流下来的眼泪,跪下来『珍重。再一次,珍重。我,要走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他时间而到,要走了。我背着他,把眼泪抹好後,对他笑了一下。五皇子,我们是宫斗的牺牲品,我们还可以生存下去吗?

那一天,下起大雨来。是天也为我们哭吗?我望着奴才送过来的百合,这是吗?我摸着它,想起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御花园中的百合。它们,会有事吗?我立即站起来,跑了出去。

『娘娘,娘娘!』奴婢在大叫。可是,我没有听进去,我一直跑着,一直跑着,脑海中只有一件事:五皇子的百合,五皇子的百合!我一路碰碰撞撞,终於到了。可是———

它消失了。它被人砍走了。

我的泪流下来,果然如此,果然如此。皇上,你真的容不下我和他吗?为什麽你一定要如此?你可以打我,骂我,杀了我,但是我请你不要砍走我和他的信物,好吗?为什麽,皇上一定要如此吗?是吗?

我一直跪着,一直跪着,神志愈来愈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皇上就在我旁边,一直看着我。我想起来,但是皇上把我放回床上。他说:

『朕先回去了,你先休息一下。』

皇上离开,他走了几步。

『回不去吗?真是回不去吗?』我捉住了他的手,问。

『婉妃累了,朕先回去。记住,两星期之後,就是你死亡之时。朕想,你还是好好珍惜你婉妃的生活吧。』皇上摇了摇头道。放在我的手之後,他便离开了。这一次,我没有去留着他-----我一早就留不了,不是吗?

原来有时有些东西是不会等你去补救的,原来人的心说离开,就离开了。我望着皇上的背影,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原来,一切都已经不可以改变了;原来,一切事情都不会等人的。

三天之後皇上下旨,把柔妃贬为慕容答应,八皇子封为亲王,送出皇宫。

这一天,八皇子陆清云去看我。我立即来到大厅去接他。毕竟,他是他的弟第。我扶他起来之後,我们双双坐下。奴婢倒了茶之後退了出去,只剩下我和他。

『对不起。』我说,我望着他。

『我们还是快点入正题好。今天,是我离开的日子。我想你有些事是不明白的,所以我来了。我知道那一天贤妃是怎样下药的,因为那一天我刚好经过。』八皇子望着我,说。

他知道了?我立即望着他,听他之後的话:

『贤妃的宫中最近御花园,所以当我想去御花园的时候,我一定经过她的宫。那一天贤妃称病,没有向皇后请安。其实她是安排人,叫他们去做些事,我刚好经过,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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