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雪紛飛只為君舞 — 第八章

「什麽戏?」他突然精神起来,玉姗贴近他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可是⋯」

「我不会有事的,你大可以放心。」

世旻考虑了很久才答应:「好吧⋯」一手就把玉姗拥入怀里:「以後就好好的休养身体,朕让宣太医以後为你调理。」

「谢谢⋯」

在冷清的永福宫里,突然吵闹了起来:「为什麽?为什麽?孩子是无辜的!」皇后就像疯子一样冲过去扯着淑妃的衣裙叫吼着,「看来妹妹已经知道了那安胎药。」淑妃若无其事的样子让皇后很愤怒。

「你到底想要什麽?这麽多年,你到底为了满足你的野心而害了多少人?」

「害了多少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的是权力,只要有你在的一天,我都不会得到权力!」

「你想都不要想!皇上再宠爱你都只是封妃,在你上面的还有皇贵妃和贤妃。」

「那麽我杀了你,我就有机会取代你⋯」淑妃双手使尽力气捏住皇后的颈部,「啊⋯」皇后彻底的崩溃,从衣袖里取出一把刀刺向淑妃,淑妃躲避不及被刺伤了手臂,退後了数步:「你!我一定会取代你!终有一天我会把你挫骨扬灰!」然後不愤气的负着伤奔去梅见园,向皇上告状,让皇后彻底的失宠。

宏安急步的来到正在与玉姗一起批奏的世旻面前:「皇上,淑妃娘娘求见。」世旻与玉姗对望了数秒就说:「你先躲着,宣她进来吧!」

淑妃一进入正殿就立刻跪在地上哭诉:「臣妾本来想去安慰妹妹,谁知她居然拿刀伤害臣妾,幸好臣妾及时躲避才没有重伤。」

「皇后向来温柔敦厚,怎会做出这种事呢?当中是否有误会?」世旻看着那伤口,不深也不长,而鲜血早已乾涸,却被淑妃跨大了事实。

「不是的,皇后还扯着臣妾的衣裙责骂臣妾,。」淑妃哭得很可怜,这一哭让世旻相信了皇后已经精神错乱,所以才会刺伤淑妃。於是上前安慰她,并下旨让皇后禁足在永福宫,「宏安!传旨下去,皇后不许踏出永福宫一步!」

「是,遵旨!」宏安正想转身离开时,世旻叫住了他:「对了,你去找贤妃!朕有事要问她。」

「是!」玉姗吓得立刻跑到後殿的後门离开,绕过正殿到长廊假装刚好经过梅见园,宏安看见了便请她进殿谨见皇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玉姗若无其事的跪在淑妃的旁边。「朕今天想知道皇后因为小产而发疯刺伤淑妃一事,贤妃你是平常照料皇后的人,朕想听听你的说法。」

「皇后性子温柔敦厚,又处处为别人着想,臣妾想不明白为何皇后会发疯伤害自己的姐姐呢?」玉姗很冷静的说,她的演技连玉姗也觉得她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很好⋯那麽当天的安胎药又是什麽意思?在当天所熬的安胎药里发生了几种可导致小产的药材。」

「臣妾只是照料皇后的日常,饮食与安胎药并非臣妾负责,而且当天在煎药的时间里,臣妾去了皇太妃那帮忙打扫,折腾了一个早上才回去陪伴皇后。」玉姗故意把眉尾向下弯,看起来很无辜。「那麽淑妃呢?你也经常去给皇后送安胎药。」

「臣妾是亲自去给皇后送安胎药,可是臣妾并非煎药的人。」淑妃也装作无辜的看着世旻。

「谁是负责煎药的?」世旻故意提高了音量,淑妃立刻回答:「好像是一个叫香槐的宫女。」

「香槐?她不是已经调配到西厢宫吗?」玉姗发现有异,淑妃却坚持的说:「就是她,调配到西厢宫也不代表不能接触永福宫的差事。」

玉姗静静的想了一会,香槐本来是皇后的宫女,可是她早就在一个月前调配到西厢宫服侍其他小主,西厢宫的差事可多了,怎会有空闲时间去谋害皇后呢?

正想质疑的时候,世旻就看着玉姗,眼神里好像在说要假装相信她的话,也为了配合计划只好忍了下来。而这个叫香槐的宫女也被抓了去天牢审问,只是在深夜人人都已经入睡的时候。

香槐当然是全盘否定,因为她根本只是淑妃随口说说的替死鬼。世旻和玉姗也相信香槐是无辜的,因此香槐并没有受到伤害:「奴婢在上个月奴婢已经调配到西厢宫服侍萧婕妤,自此之後就由淑妃亲自煎药,奴婢当天因为萧婕妤刚好生病,所以就去了太医院请太医,谁知奴婢看到了淑妃在太医院里鬼鬼祟祟的,在柜子里拿了些红花就向着永福宫的方向走了。」

「很好⋯可是淑妃动不得。」世旻忧虑的不停在天牢的拷问室里打转,「虽然淑妃动不得,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制衡她。」

世旻立刻打了眼色,解开绳子放开香槐,玉姗上前安慰着:「不如这样你来贤灵宫,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香槐二话不说就跪下:「谢皇上、娘娘恩典!」

「乐芙,带她回去吧!」玉姗朝着外面说。

「是!」

等待拷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玉姗就继续说:「如果由我来制衡淑妃的话,对家族实在不利。万一失手了,那麽不但没有制衡淑妃的野心,还会被太后抓住了把柄,到时候只会鹬蚌相争,渔人获利。」

「继续说。」

「穆柔叶进宫的目的不就是要生下有穆氏血脉的皇子来稳固太后的政权吗?而淑妃那性子定会让所有敌人生不出孩子⋯忧虑又少了一个。」

世旻认同的点头,双手搭在玉姗的肩膀上:「还是我的大傻瓜最聪明,我实在是想不了那麽多。」

玉姗笑着说:「你哪里是想不了那麽多?你不过是要考虑更多的事情。」

晚膳时,世旻看着太监端着的木盘上的数个名牌,墨贵人、梦贵人、杏贵人、穆贵人、萧婕妤、欣嫔、淑妃、贤妃、皇后,唯独没有皇贵妃的名牌这事情也来不及去追问,就急忙的翻了穆贵人的牌。

穆贵人被太监宫女带到梅见园,她身穿素色长袍,头上繁琐的头饰也脱下了,看起来多了几分青春。第一次侍寝的她实在紧张,跌跌撞撞的才来到了寝殿,今晚世旻没有看书,也没有练书法,只是坐在龙椅上一声不吭的呆着。

「臣妾给皇上请安。」她急速的呼吸,双手还是震着的,毕竟是头一次侍寝也可以说是第一次近距离见皇上一面,既兴奋又紧张。

「替朕更衣。」

「是。」

第二天清晨,皇帝不用上朝,只需要与和硕贝勒一起批阅奏章,让太监把穆贵人送回西厢宫後就让宏安请玉姗与贝勒前来梅见园。

贤灵宫距离梅见园比较近,玉姗很快就去陪伴皇帝。过了半个时辰,贝勒才与玉嫣前来,「怎麽今天带来个伴?」

「姐姐!」玉嫣一见到玉姗就高兴得忘了礼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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