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联合报作文县市预赛还有十几二十天,而且根本不知无从准备,所以在领准考证隔天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後了。
现在迎接的,是裴宇枫的桌球赛。
他今天早上看的出来特地很早到,因为要在早自修先去暖身做练习。等班上有参加比赛的同学到齐後就去集合了。
不过,这个人还有个总务股长的身分,刚好今天要收很多回条,必须由干部帮忙收。
而裴同学,就留下一句「夏亦璇,拜托啦。」就与他的夥伴们并肩走了。
一开始不甘心的喊着,「啧,你这人怎麽这样!」,但在他转身後又望着他的背影叹息。
「比赛加油。」
他没听见。
幸好之前也有帮忙收东西的经验,才不至於手忙脚乱,且能准时交件。
一下子就到了理化课。
比赛名单小老师早就把号码登记好给老师,一上课老师直接开始上最新单元,一句闲聊都没有。
爆炸头大概没考虑到那些不在场的同学,笔记越抄越多、课也越上越难,一节课还没结束,笔记本都已经满满的都是文字跟算式。
裴宇枫他们是在最後十五分钟进教室的,我还真没想到他们会这麽快回来。不过前面三十五分钟的课程错过的也够多了。
我必须说,这次真的是我上理化课以来最认真抄笔记的一次,可以说是一句不漏的抄完了。
或许有那麽一点原因,是为了他吧。
不过现在的我并不知道罢了。
「欸谁借一下笔记啦。」待他将课本讲义铅笔盒准备好後,一边回答同学们对於比赛结果的好奇、一边听着老师讲最新进度、一边又向那些同学借着抄好笔记的讲义。
我不是不好奇比赛结果,而是看着他一次面对那麽多人同样的问题又不能太大声说话影响上课只好一个个回答,出於良心不想再让他多我一个麻烦,大不了下课再问就好,人就在我前面还怕跑了?
不过当下满想问他,一心如此多用真的好吗?
後来想想自己有了答案,依他的作风不是不可能。
一心多用又如何?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回想去年比赛完回教室时也是同样情况。
不过因为大家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也忙着抄新的笔记,暂时不能借给他,当我正准备交出自己完成的笔记时,被她抢先了。
「用我的吧,我等一下补抄就行了。」安敏瑄的讲义从裴宇枫右手边的同学那边传来,而他伸手接过,并在她语毕後道了声谢谢。
而同时停下的,是我准备递讲义的动作。
手放下的瞬间甚至庆幸还没开口喊他,光想着若与安敏瑄同时给他讲义,用膝盖想他会拿谁的。
那我势必得像往常一样,随便说个「还是敏瑄的有保障点吧,就抄敏瑄的吧」之类的混过去,不过我现在特别不想这样。
这几天对敏瑄的态度无法控制的越来越差,有时候甚至不知为何对裴宇枫感到烦躁,尤其是他与敏瑄并肩时。
这种感受越来越多,从在心中小小的一点不断扩张,大到我无法忽视。
即便从前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即使意识中再不乐於承认,就算我再怎麽笨,这依旧是我无法不面对的事实。
这种感觉好像只有一个动词能够形容,
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