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墨提着生日蛋糕上楼。
今天是付程的生日。
这是昨天晚上付程说的。
艾墨并不知道付程的生日是哪天,相依为命的那一年,他们压根没有过生日的心思,所以昨晚付程说今天是他生日,艾墨就想了一晚上今天该给他怎么过生日。
付程还没回来,艾墨把生日蛋糕放桌子上,就进了厨房准备晚餐。
“我回来了。”
听到门口传来付程的声音,艾墨应了声。
一会,付程也进了厨房。
付程的高大身材让不大的厨房更显拥挤,艾墨让付程到外面去,她一个人准备就可以了。
付程什么都没说,放下手里的青菜转身出去了。
艾墨顿了下,回头看了眼付程的背影。
这几天,付程都是这样。
沉默,而且,听话。
那天,她还是没有追上付程,她打付程的手机,头几个没接,后来,付程接了电话,却是在电话那头平静地说着他等一会就回家。
确实,没过多久,付程就回来了。
与原先的凶狠残暴不同,付程一脸平静。回家后他很安静地吃过饭,然后是洗漱,然后睡觉。反倒是艾墨,惴惴难安,要跟付程解释,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昨天,她带付程跟张博见了面。
她跟付程说,她准备和张博结婚。
付程一声不吭。
回来的路上,付程说他今天生日。
艾墨使出了浑身解数,做了好几道付程爱吃的菜。最后,还给付程下了碗面。
“先吃面。”艾墨笑着说。
付程看了她一眼,埋头吃了起来。
“好吃吗?肯定好吃啦。我想起你第一次到我家来我也是给你下的面,哈哈哈,超级难吃吧那时候。”艾墨眼里带着笑。
付程抬起头看着艾墨。
“时间过得好快。”艾墨单手支着下巴,笑看着付程,“过去你瘦瘦小小的,现在都成大帅哥了呢。”
付程沉默着,过了一会,他重新低头,慢慢吃着面。
艾墨看着付程的头顶,也沉默了下来。
大概,这就是成长了。
巨大的鸿沟横亘在她和付程中间。
难以靠近。
现在的他们,就好比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艾墨把生日蛋糕搁桌子中央,拆封,插蜡烛。
艾墨的动作很小心仔细。
点亮了蜡烛,艾墨朝站在一边的付程挤眉弄眼:“关灯啊。”
付程看着她,慢慢转身,却是去关了窗户,拉上了窗帘。
艾墨原有点奇怪,转念想了想,大概是为了挡住对面楼的光亮吧。
付程又去开了音响,是《致爱丽丝》。
优美的旋律里,付程去关了灯。
星星点点摇曳着的烛光,驱赶了凝滞的暗沉。
“付程,快过来许愿。”艾墨兴致勃勃地叫着。
付程走了过来。
“生日快乐,付程,现在快闭上眼睛,许愿啦。”艾墨眼睛亮晶晶的,很兴奋,看着倒比付程更像寿星。
付程不说话,只盯着艾墨。
“怎么了?快许愿啊。”艾墨被盯得有点不自在了,伸手轻轻推了推付程。
付程终于依言闭上了眼睛。
不过片刻,付程就睁开眼睛。
“哇,这么快?许了什么愿望啊……诶,别说别说,说了就不灵了。付程,吹蜡烛吧,一气全吹灭了。等下,我去准备开灯。……呃,怎么了?”艾墨低头看向付程抓住她的手。
“陪我。”付程淡淡地说。
“啊!哦。”艾墨摸摸鼻头,又重新坐了下去。
付程的一口气没有把蜡烛全吹灭,一点烛火顽强地闪烁在蛋糕上,艾墨才想开口让付程再吹一次,付程倒先开口了。
“艾墨,你想知道我刚才许什么愿望了?”付程的双手突然握上艾墨的肩膀。
付程的掌心滚烫滚烫的,透过布料直接灼上她的双肩,而且,很重,付程使了力气,双手倒像是压在肩上一般。艾墨动了下肩膀,却马上被握得更紧。
艾墨莫名地开始不安。
“想啊,不过,都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付程你……”
“跟你有关。”付程冷淡地打断了艾墨的话。
艾墨更加不安了。
“啊,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付程你把最后这根蜡烛吹灭了我们吃蛋糕吧……”
“我的心愿,就是祈求,艾墨不会恨付程,永远。”
“你说什么呢?我干嘛要恨你?啊啊,今天你生日呐咱别弄得这么神经兮兮的吧怪吓人的,我等着吃蛋糕嘞……”
“艾墨,我要抱你!”
“哈哈哈,哈,哈……你放开我!”
“艾墨,除了我,你别想嫁给任何人!”
“付程,你发什么疯?!我要去睡了,放手!”
付程的一只手慢慢抬起,手指微曲勾着艾墨的下巴,艾墨马上别过头避来开去。
付程低笑。
只有一根小蜡烛的微乎其微的光亮的房间,几近黑暗,艾墨看不清楚付程的表情,但付程那声低笑,却让她毛骨悚然。
曾经,在哪里,她似乎也听过,让人心慌的,邪佞危险的这种笑声?
“你是第一次,太粗鲁,你会痛的……你是第一次吧?”艾墨又被扣住下巴,强制地抬起脸,付程温柔得让人恐怖的声音,“告诉我,是第一次吧?”
“神经病!付程,马上放开我,马上!不然……不然的话,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呵。”
嘲笑吗?是在嘲笑她吗?艾墨挣扎,脚抬高要踹过去,但付程动作更快。
被猛地抱起,然后被甩上沙发被用力压制住,艾墨慌了。
“付程付程,你不是当真的吧?别开玩笑了,我是姐姐,是姐姐啊!”
“见鬼的姐姐!艾墨,我告诉你,我才不要什么姐姐!”
猛然扯高的T恤,胸、罩被暴力地揪扯起,伴着艾墨的惊呼声,乳、上的红豆被卷入湿热的唇舌中……
“付程!”艾墨尖叫。
身体塌陷在沙发里,推拒的双手被付程一手抓住压在头顶,跟电视里演的一样,一样,艾墨咒骂、叫喊,只是,流淌在房间里的《致爱丽丝》欢快、明丽的乐符将艾墨的声音全湮没了去。
“不要付程不要……”艾墨哭了,眼泪哗哗地流,惧怕、羞恼、慌乱,埋首在她胸口的付程却铁了心,他的一只手坚定地滑向艾墨的腰际。
手指探入底裤,摸上了S处,艾墨像是被电到的鱼儿,身体狠狠弹动了下,“付程你在逼我恨你……”艾墨的嘶吼里充满了恐慌,付程的手指顿了下,但是,不过一瞬,手指灵活地捻上了那处最脆弱的嫩R。
付程舔着,吮着,细细碾磨着齿间慢慢坚硬起来的R粒,手指刻意挑逗着脆弱敏感的部位。他感受得到被紧压身下的这副身体的恐惧,还有,逐渐不受控制的颤抖,他的耳朵,清清楚楚地听到,艾墨的哭泣,艾墨的叫骂,他也想过,他已经想过无数次了,会被憎恨,可是,他胆怯他退缩然后他得到了什么?跟别的男人纠缠?嫁给别的男人?啊,憎恨啊?不,不会的,他许过愿了不是吗?虽然,今天不是他真正的生日,但他许愿时,分明没有听到老天的反对声,答应了吧,他才不会被憎恨!才不会被憎恨!
一根手指尝试着、插、入,马上就被那柔软包围挤压住,缓慢、抽、动,感受着那处的、紧、致、难、舍,一边大腿紧紧压住艾墨剧烈挣动踢踏的双腿,付程慢慢地又增加了一根手指。
付程很有耐心,除了压制上的绝对强势,不管是在艾墨胸前流连的唇舌,还是在她、S、处的挑逗,他都给予足够的温柔。
动人的旋律反反复复流淌在耳边,付程终于在探入第三指时听到了艾墨短促的一声口申口今,付程弯起唇角,紧贴的身体已经不再如早前那样僵硬,随着他的动作,时而紧绷时而颤抖,可爱得不行。
艾墨紧咬住唇,泪眼里她看到付程从她胸口抬头,然后,她的唇角被啄了下,再然后,是顶开她的双唇,闯进她口腔的舌头。
眼泪从眼尾不停歇地滑落,等付程终于放开她的舌头,从她体、内撤出手指,腰被扶起,裤子被剥掉,滚烫坚石更的物体丁页在了柔嫩的、X、口,艾墨畏惧地蹭着沙发要后退,但付程哪里容得了她稍动?
“付程,付程,到……我们到床上去,到床上去吧……”
付程盯着艾墨腮边在黑暗里微微闪着亮光的泪痕,艾墨低低地哀求他,付程伸手过去,把卷在艾墨脖上的T恤拉起脱掉,然后是月匈罩。
付程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很慢,他在克制自己急欲撕裂身下这具身体的冲动。
不知哪来的风丝,最后一点烛火摇曳了数下,灭了。
付程俯身抱起赤、裸的艾墨,肌肤贴上肌肤,走动间日爱日未的摩擦勾得人心痒难耐。
付程有点急躁地跨了大步,他的眼睛,只急切地盯着不远处的那张床。
突然被尖利的物体猛然砸上头,冲击下他完全没有提防地往后踉跄。
剧痛、血腥。
濡湿滑下眼睫,付程眼睛眨也不眨,他死死盯着昏暗中不断后退的艾墨,她的手里,抓着什么东西。
艾墨猛地转身要逃进屋里,但付程更快地扑了上去。
艾墨被扑倒在地板上。
脖颈被一只大手狠狠压制住,腰背拉高,跪趴在地上的艾墨可怜又无力,付程没有再客气,单手、撸、了两把,付程趴上艾墨的背,在艾墨的背上慢慢地吻着。
艾墨无法动弹,她听着背上付程低低地说着:“艾墨,我改变主意了,只有血,和痛,才会让你记得更牢吧。”
“啊——”
艾墨奋力挣了挣。
付程没有停。
哭叫、求饶。
付程还是没有停。
这注定是个带着血腥,被痛苦占满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