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紫儿程为了棠澜悦侍女,她从七岁起便在温婉玉身旁做侍女,如今已是二八之黏,甚是娇美。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棠楘仍然不放心,不断送礼和书信,棠澜悦见了心烦便命令了新收的一个侍女冰心收到的一律丢掉或分配下去。
「紫儿,那沈歌儿到底是怎麽样?」棠澜悦坐在椅上,啜饮了一口茶水,在她两侧分别是独孤痕跟棠艳,而另外两个独孤兄弟则在门外守着,至於谈蕊从昨日便说要出府去晃晃,至今尚未回来。
本来在整理床铺的紫儿停下了动作,回。「沈姑娘......大夫人早就知道老爷常去沈府找沈姑娘,大夫人也说了不允许老爷再纳妾,小姐您应该知晓宫中的皇贵妃是大夫人的堂姊,如此一来老爷根本不敢说个不字,但私下却联合余夫人欺负大夫人,大夫人生性温和若非纳妾之事根本不会计较,大夫人身子本来就不好,受了这番折腾自然是病倒了,老爷也顺势纳沈姑娘为妾。」
匡啷!棠澜悦用力摔了茶杯,地上茶水伴随陶瓷喷溅,棠艳知道他们还有事情要说,便自动收拾起了陶瓷,用眼神示意紫儿继续说下去,毕竟有些事情早该让棠澜悦知道了。本来沉默坐在一侧的独孤痕问道。「皇贵妃娘娘知道吗?温家知道吗?
「娘娘亲自前来询问,老爷说大夫人不知为何突然病倒了,对此娘娘自然是不信,可是手头上也没有证据只好作罢,连现在沈姑娘的事情老爷也吩咐下去不得张扬,娘娘自然也不会知晓了。」紫儿回答。
「沈姑娘如此年轻,沈廷尉不反对吗?」独孤痕又问。
「有啊,沈廷尉很是生气,但沈姑娘以死相逼便只能作罢,但倒是落下狠话从此和沈姑娘断绝父女关系,狠话归狠话,沈廷尉一个做爹的根本做不到,只好把怒气转成在老爷身上。」紫儿微微一顿,似乎明白独孤痕为何如此问了。「沈廷尉并不知晓大夫人之事,自然也无法私下传人去和皇贵妃说。」
整理好地面的棠艳微微蹙蹙眉,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只是个小侍女,怎麽知道那麽多?」
「大夫人瞧当时奴婢年幼,便让奴婢跟在身旁,一边伺候一边教奴婢识字。」紫儿说到此,眼眶微湿有些感伤,噗通一声便跪在棠澜悦面前。「大夫人生前待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薄,为人温柔又可亲,本来大夫人身旁还有一个萍儿姐姐,大夫人过世不久萍儿姐姐便坚决离开府中,只剩奴婢一人,既然奴婢现在无法伺候大夫人了,奴婢就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好小姐!」
「起来,你年长我一岁,虽然我是棠府小姐,但你还是不用下跪的。」棠澜悦伸手扶起紫儿,压抑着心中熊熊怒火问。「他们如何欺负我娘的?」
「余氏和二小姐日日用言语讥讽,先是讽大夫人面容不如胡姑娘,说大夫人年已三十不再黏轻貌美、老爷才不会看上大夫人......这类的话,再说毅公子一定是带晦气的,不断的去讥讽毅公子身上有残疾这件事情。」紫儿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棠澜悦脸色越来越差,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你继续。」棠澜悦冷声。
紫儿略略颤抖了一下,不过还是依言继续说下去。「老爷则是刻意在大夫人面前跟余氏亲热,一直不去和大夫人同眠,反到日日去余氏那......他们一直如此直到大夫人仙逝。」
娘亲,临终前您是恨着他们的还是念着从前的美好?您脑海之中想着的是受欺翎还是女儿和棠毅的笑颜......「我娘亲明明是个如此好的女子,为什麽偏偏嫁给这种人,为什麽......」即便她告诉自己坚强下去,这一刻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一半因为难过一半因为生气。
「悦儿别哭,放心,无论如何姐姐会助你报仇。」棠艳轻柔的安慰着。
独孤痕虽然想安慰棠澜悦,不过如今有棠艳在他也不好安慰,便淡淡的道。「如今首要第一步,我们要让皇贵妃知晓此事,其中最好透过沈廷尉那儿,沈廷尉和棠讼也有仇,势必还会夸大一点,这样子对我们未必没有好处,另外我们要安排澜悦和皇贵妃见面,接下来便看看皇贵妃会如何办这件事情。棠艳,你可知道棠讼最要紧什麽?」
「美人和钱财。」棠艳思索了一下,又道。「棠府最大的钱财来自於棠讼的品悦楼,品悦楼卖茶和糕点,听人说特别好吃,倒是我们府上的人都未曾碰过,不过品悦楼实际由叔父棠京掌管着,棠京和棠讼一般好色,不过生意头脑特别好,不太好对付。」
「美人倒是青楼轻易便能有,品悦楼嘛......倒是需要一个朋友帮忙了,澜悦你这几日和我走一遭。」独孤痕道。
「好。」棠澜悦止住哭泣,打起了精神,朝门口正好回来的冰心道。「冰心,你待会儿替我去沈府送信,务必亲手交给沈廷尉。」
「知道了!」一听有事情可以办,冰心眼眸倒是亮了起来。
阁内沉静了下来,棠澜悦开始磨墨写信,呵,棠讼啊棠讼,余氏啊余氏,我倒是看你们还能张狂多久,当初你们如何对我娘亲,如今我必然加倍奉还!正当她写到一半,门外独孤星走了进来。「沈歌儿的侍女丽玥说她家小姐在花园等澜悦,澜悦你可要赴约?」
棠澜悦和独孤痕互望一眼,最终棠澜悦面露一笑。「赴啊,若不赴还怕有人说我闲话,反正我也想会会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