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雨季 — 選擇直來直往

钱亚柏工作起来,在他人眼里也是个拼命三郎,在他身边工作多年的秘书也心照不宣地帮忙买饭盒,让老板专心写程式。

「还真的是一开机就停不下来,记得饭要吃!」

秘书感觉自己像他妈一样,总要叮嘱着孩子吃饭。

「嗯…」

亚柏应答时连头也没抬,眼更没离过电脑萤幕。

虽然是老板,但在这间公司里所有员工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能交信给彼此交换工作进度和一些难题共解,而他自己既是老板更是员工。

原本消停了数日的行为,王薇晴以为男人已经打消了奇怪的念头,没想到又出现了。

钱亚柏放下手上工作後,回家好好洗了个澡,打理了容貌,再次乾乾净净的出现她面前。

薇晴发现了亚柏眼下淡淡的黑影,「累了就应该好好休息!」

听到她半是责备的语气,亚柏是有点开心的。

薇晴眯起眼,道「这是值得开心的事吗?」

「能被关心是件好事,我能不开心吗?」

「巧言令色鲜以仁」微晴不客气的打脸对方。

「我以为我说得是实话」

钱亚柏一脸真诚让薇晴有点窘。

「算了!懒得跟你说」

不管怎样,每一次的进步都是值得开心的,亚柏如是想着。

「想喝茶吗?」他问。

「哪?」

钱亚柏一脸包在身上的感觉让她很好奇是有多好喝。

「我去开车来!」

薇晴不是很愿意说「太远就算了!」

「不远!你可以在车上休息一下,到了我会叫你。」

可薇晴还是不放心,一个女孩子坐上男人的车是很危险的。

钱亚柏宽慰说「放心吧!我还没有那麽饥不择食」

「乱说什麽!」白了男人一眼,薇晴便上了他的车。

车内空间不大,男人的呼吸也变得明显,让她有点紧张。

「要听些音乐吗?」

薇晴感激他的贴心,点了点头。

「有想听的音乐吗?」

总觉得男人低柔的嗓音带有魔力,似乎想催眠她的心灵,薇晴烦燥回「都好!」

钱亚柏怕古典乐对她太枯燥乏味,调了FM音乐频道,让说话声与音乐声充斥於两人之间。

随着时间过去,他能感觉薇晴僵硬的身体放软了些。

「到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上,薇晴不好意思说「都是些学生来的地方」

亚柏温柔解释「这里的茶好喝」,他是有做过功课且查过资料才带她来。

薇晴不再多说,跟随着他的脚步。

亚柏点了些茶点和烧卖及两杯珍奶。

「我以为都是少女来的,没想到你也会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亚柏是知道薇晴的喜好,透过多年来梦里的相处,虽然她无法感受。

他笑了下算是回应,真要说,也只是为了迎合她的口味,反正他是不挑嘴的人。

吃着刚上桌的点心,薇晴感觉开心和放松,很有一种过周末的味道。如果不是周末,谁又会大费周章的跑来?起码自己是不会。

亚柏心底默默关注着薇晴,看她很可爱的吸着珍珠奶茶,满足的模样多少消除了心底的乏累。

「怎麽了吗?」她问。

为什麽一直猛盯着人看?

仔细偷看钱亚柏,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唇加上深邃的目光还有精实的身材,哪一点是女人可以抗拒的?

钱亚柏知道她在看,给看的很大方。

薇晴见了他嘴角的窃笑,急忙收回目光。

「珍奶很好喝!」

「我知道!」

「今天过得好吗?」亚柏关心着,因为他再也不会梦见她,想知道的事还是只能用问的。

「一般般」

生活对王薇晴是没有不一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就等领薪水吃饭而已。

钱亚柏知道她是累了,却不敢将想说的话说出口,像是让他来照顾之类的,就怕吓到她。

「你呢?」她回问。

「你也会关心我?」亚柏笑得像个大孩子。

「我以为朋友之间聊这个很正常…」

「有时程式一写就忘了时间」

「看来你也是辛苦人」

辛苦吗?他不觉得。

遇见她之後就更不觉得人生或工作辛苦,反而带来了新的意义。

「有目标就不苦」

「目标?」薇晴很好奇。

想照顾你的目标…

她语带羡慕的说「真好!人生早就被工作磨得连目标都不知道在哪了…」

亚柏很想抚去她心上的石头,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他挟了块薇晴爱吃的米血糕放进碗里,「这个很好吃!」

「嗯…」

「你…为什麽喜欢我?」

「不为什麽!」她早已是亚柏的生命,生活的重心。

「我不是小女孩,不是不解世事的小孩,只是看不明白你想玩什麽花招。」

「就只是想关心你而已」

「男人对女人的心思从来就不是那麽简单」她真的不相信。

「也许吧!」也许自己也是别有心思。

薇晴不是没有感受到来自於钱亚柏的真诚,只是她真的没有那种心思和打算。

「我不想成家生子」她说。

钱亚柏小心奕奕回答「结婚不一定要生小孩,两个人也很好。」

她又说「我也不想结婚」

亚柏理解的说「两个人若能长久一起,那张纸确实不重要。」

王薇晴怕他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我没有打算跟谁长久生活」

亚柏想从她的脸上找出线索,「你…是想拒绝我?」

她点了头。

「的确!你有拒绝的权利,我有我的追求。」

钱亚柏的坚持让薇晴自觉白费了唇舌。

「说说看!我哪一点好?」

薇晴把心一横,把话也说白了。

「你没有不好!」这句话有点激到她了,他懂什麽?

「你不明白我的过去,不了解我的为人,不懂我的想法,我也不是最漂亮的女人,但可以成为你真正的朋友。」

亚柏本就不是抱着找朋友的心态而来,却也不想和她硬碰硬说开。

「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也许你也不明白。」这句话很有深义,却让薇晴不明白。

「你懂什麽!」

那些王薇晴宁愿死去也不愿意投胎重来过的日子,他能懂什麽?

钱亚柏怜惜的看着她,让薇晴心理身体都感觉到不舒服。

那种欲穿透人心的眼神,令她坐立难安。

薇晴按压住生气的心情,冷淡的说「你不是我,别说懂我。」

他只是望着她,没有说话,也许是不想再惹对方生气。

「餐点很好吃,但我吃饱了!」

「我送你回去吧!」

结帐时,薇晴还很坚持要AA制,说是不想占他便宜。

亚柏不是故意要惹她不开心,只是直来直往好过拐弯抹角,他是知道薇晴心底的不安,那大概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

如果不在意又怎麽能激起任何心底的涟漪,她的举动不是正说明了她在意吗?

虽然从薇晴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心思,但亚柏想要打破世人给她的不安,建立他给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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