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像炎芃筠这种,每天在刀尖子上走的人。
有时候,生存下来的不见得,每个都是正常的人,而她大概就是其中一个,那所谓不太正常的人。
也许是经历,也或许是从小父母的影响,她对於感情都太过於专权独断。
庄凯茵,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危险,她爱情里的最大危险。
她是绝不允许,有一只未成长的老虎,养在自己的身边,等牠长大反咬自己。
因为,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一种失去他的可能。
掌控住她所在乎的人,把他圈养在自己的小城堡中。
也许,这就是她最终的目标吧,她自所以为的幸福吧,画地为牢将他困住了,却也将她锁死在了圈子中。
把他保护在舒适圈,却不曾想过,另一人是否是想要如此的过活呢?
他或许,是想和她一起并肩作战的人呢。
或许,这在未来对他们来说,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好。」她眼色突变,凌厉的掩终於有了一丝正经。
没有说赌约,但两人都清楚,各自赌的是什麽。
赌,留在他身边的资格。
先取得他的真心,谁就在这场赌局中获胜,而输的那人,自然地就得自行离开。
其实,她知道。
在他和她说颜云芃的要求时,她就已经出局了。
也许炎芃筠所提的,对他是玩笑话,又或者有着其他的意思。
但她很清楚,那句话是对她的一个表示。
表示着,他对她的在乎。
因为,他从不会把这样的话,这麽认真地和她说。
他说,他想过了自己的样子,真的不能保护好她;他说,他需要改变自己,去成为那个能和她肩并肩一起战斗的男人;他说,他想和她在一起..
其实,她一直以为他是知道这件事的。
那些,她所为他做的一切,她以为她会说的。
在她知道他的心後,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却不曾想,炎芃筠只是用一个玩笑话这个理由,就打发了她为他所做的一切,罢了这些黑暗的过往,他不知道也好。
以为会有转机的,在她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之後。
因为,她明明记得那封信,寄到了他家才是……
她以为她可以在之後完成了,才跟他说的,却不成想已经不需要了。
或许那封信,根本就没有寄出去吧,她想。
她那时候的痛哭,大概是因为,自己那最後一丝丝的希望都没了。
那麽还有什麽,是支撑着她的力量呢?突然,迷茫地看向海面,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一无所有。
她迫切的想去试着解释一切,来挽救已经在逐渐崩塌的信念,却发现太晚了。
从原本的啜泣,到撕裂的压抑着自己的痛哭,跪坐在地望向前方。
像个被主人遗弃的宠物,她无助地用颤抖的双手,去拥抱着剧烈颤抖的自己。
她该何去何从,没有未来的自己该走向何方。
突然,她停住了哭泣,眼神空洞地站起身,就好像快解脱似的,她开始笑了。
一开始的浅笑到最後的疯狂大笑,疯魔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