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網王All越】離球之外 — 第三章:常勝立海大(15)

12月24日,是立海大寒假的第一天,但网球部的正选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了学校。因爲这一天也是越前的生日,他们早早就商量好了,要陪可爱的小学弟过一个生日。

当越前睡眼惺忪随幸村抵达校门口时,丸井正拎着天不亮就起来制作好的生日蛋糕同衆人一起翘首以盼,见到他便快步冲上去用力抱了抱,眯眼笑道:“生日快乐哦,小龙马!你看你看,前辈我专门爲你做的蛋糕,很好吃哦!”

怔怔看着笑容满面的俊朗面孔,又抬眼看看其他几张含笑的脸,越前眼底浮起一抹感动,慢慢垂下眼,小声道:“你们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怎麽可能不知道?早就不是秘密了啊。”走过去摸了摸柔软的墨发,仁王不理丸井的瞪视把越前扯过来拢在身侧,用惯有慵懒的语气笑道:“怎麽样?感不感动?惊不惊喜?”

“切,还差得远呢……”不肯承认心里暖暖的,越前用力眨了眨有点灼热的眼,扭头看向幸村,皱眉嘀咕道:“幸村前辈太过分了,竟然骗我说今天要训练。”

早就察觉到自从修学旅行後越前对自己就随意了很多,幸村莞尔一笑,看住不自觉流露出些许娇嗔神色的猫眼,柔声道:“想给你一个惊喜嘛,这还要怪我吗?”

“唔……我又没说怪你……”被笑吟吟的紫瞳看得不太自在,越前在仁王臂弯里动了动,又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被问到最关键性的问题,在场衆人面上都有点不太好看——虽然商量了这麽多天,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幷且谁也没办法说服谁,就连一向被认爲最可怕的存在的幸村也不行。用仁王的话来说就是:跟网球没关系的事,就算幸村你身爲部长也没理由强压我们;再说马上就毕业了,我们也不怕你再使出暗地里整治我们的手段。而这番话,也得到了其他人的大力支持,特别是处于“团欺”地位的切原。

“我们去卡拉OK唱歌吧,热热闹闹的多好。”切原头脑比较简单,认爲过生日嘛,只要大家凑到一起玩闹一番就好,也爲此做了充足的准备。从外套里翻出几张优惠券,他献宝似的冲越前晃了晃,道:“你看,我连优惠券都准备好了,赶紧去吧,晚了就没位置了。”

大清早跑去唱K?只怕人家还没开门吧!听完这不靠谱的提议,其他人不动声色的撇撇嘴不发表意见,似乎是不愿这好好的日子弄得有人垂头丧气的。但越前明显没想这麽多,张嘴就道:“我不要去,太吵。”

“是呀,去哪好呢?”见衆人皆是想开口又犹豫的样子,幸村微微一勾唇,摸着越前的发微弯下腰,看住圆滚滚的猫眼轻笑道:“不如去我家吧。最近院子里来了一窝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正好你帮我去喂喂?”

到底是幸村,对越前爱猫成痴的属性了解得相当透彻,即刻便得到了同意。点过头以後,他想了想又问:“会不会太打扰了?”

爲着这番体贴,幸村加深了笑容,牵起越前的手道:“不会,我一个人住。只要你们不闹得太过分吵到邻居就好。”说完直起身似笑非笑看向其他人,他又道:“走吧。要一开始就同意了何必又专门跑来学校一趟。”

幸村的家是一栋两层高带花园的洋房,位于湘南海岸边,走过一条马路便是沙滩。因爲双亲常年被派驻国外,双胞妹妹又远在北海道求学尚未回来,这麽大一所屋子就他一个人居住,所以衆人跟他进门时都不约而同嗅出一种寂寥的气息。但偌大的客厅幷不是空荡荡的,被用来庆生的饰物恰到好处的妆点着。

看着这景象,真田眉心微微一蹙,几乎立刻就能想像到幸村是怎样寂寞的,独自一人完成了这一切。轻咳一声,嗓音中带上歉意,他低声道:“你应该通知我们来帮忙的,幸村。”

“就这点东西费不了多少时间,没必要把你们都叫出来。”面上带着惯有的浅淡笑意,幸村不动声色看了看真田,以目光示意他别再说了,否则引来越前的不好意思就不是他乐意看到的了。再说,他的初衷是告诫这群人,他的判断从未出错过,与他相争幷不明智。

越前虽然单纯却不笨,自然看得出幸村爲了给自己过生日费了多少精力,眼底浮起难掩的感动。走过去轻轻拉了拉对方的衣角,仰头对上含笑看来的紫眸,他小声道:“谢谢你,前辈。”

“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客气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小东西。”在微红的面孔上轻轻拧了拧,幸村给各人安排了任务,自去厨房忙碌了——上次偶然尝试做的烤鱼得到了像猫一样爱吃鱼的少年大力赞赏,今天自然要一显身手,因爲难得他们有相同的爱好。

“喂,越前,你上次说的那个游戏我也下载好了,来比赛吧,我一定不会输个你的。”瞅着诸位前辈都去各忙各的了,暂时没被安排到任务的切原一把拉住越前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向他发起挑战。

伸头看了看游戏画面,越前撇撇嘴,道:“你的段位太低级了,和我排不到一起,自己先练练吧。”说完,他丢下顿时蔫了的切原,跑去找被分配到打扫庭院任务的仁王,道:“前辈,我们去看猫吧,幸村前辈不是说他家院子里来了一窝小猫麽?”

正对着根本不需要打扫的庭院百无聊赖,仁王回头便看见一双难掩兴奋的猫眼,唇角懒懒一扯,拧着白晰的面孔哼笑道:“自己就是一只猫,还去看什麽?这一年闹着喂猫还没喂够啊?”

“我才不是猫!仁王前辈你少胡说!”不满拍开在脸上作乱的手指,越前气哼哼的扭开头,恰好看见一只通体雪白,不过一个月大小的猫儿正朝这边探头探脑,顿时双眼瞪得滚圆,拉拉仁王道:“小鱼干,快给我!”

“我到哪里去给你找小鱼干?要是给你吃的我就天天带着了,偏巧你又不吃。”无奈苦笑两声,仁王伸手在背包里摸索了半天,还真找到了小半袋不知什麽时候留下来的小鱼干。捏着口袋在越前眼前晃了晃,又敏捷躲开伸来的手,他望着微恼的猫眼好整以暇笑道:“叫声好听的,就拿去。”

不满瞪视笑得弯弯的银蓝眼瞳,越前抿抿嘴唇,负气叫道:“雅治前辈。”

“前辈什麽的……简直多余。”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见白晰的面颊已浮上一抹薄红,仁王也不好再逼迫,递过口袋道:“算了,拿去吧。”

越前拿着小鱼干欢天喜地的跑去喂猫了,仁王独自站在屋檐下看了他一会儿,又看看背包里放着的一样东西,最後低头看了看胸前,在通往庭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指尖在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上摩挲了片刻,他微微使力将纽扣扯下,继而拿出早已完成的玩偶和针綫,慢慢缝了起来。

透过厨房的窗口看着已被不怕生的猫儿爬上头顶、手忙脚乱的少年,幸村一边做着烤鱼的前期准备工作,一边暗暗发笑,竟未察觉身後已无声走来了一个人。来人是柳,站在一侧静静注视盈满宠溺笑意的紫晶眼眸良久,他轻声开口道:“难得,你也有这麽不设防的时候。”

微微侧脸看向温润如玉的俊秀面孔,幸村渐渐收敛笑意,淡然回应:“难道在你看来,我是需要时时提防任何人的吗?那也活得太累了一点。”

“你虽然不是时时刻刻提防着谁,却也总维持着适当的疏离,这三年来一直是这样。”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柳微微掀开眼皮也朝窗外看去。那时候,小鱼干告罄的少年正被一群没吃够的猫儿纠缠得无法脱身,有趣的一幕看得柳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目光转向笑嘻嘻旁观却不出手救援的仁王。“龙马真的很可爱,是个好孩子。”

“别说那麽老气横秋的话,你也不过大他两岁而已。”轻轻一哂,幸村抬手从柜子里拿出一袋小鱼干,转身道:“我知道你的和食做得不错,也做两个菜吧,我出去一下。”

一群人分工协作,张罗出一顿还算不错的午饭,吃得也算宾主尽欢。可等到饭吃完了,也就基本变得无事可做,几人坐在客厅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面上均流露出一点无聊的神色。就这麽坐了一会儿,丸井看看身边昏昏欲睡的少年,突然道:“我们来玩游戏吧,真心话大冒险如何?”

“好啊好啊,就玩这个吧。”身爲後辈,在前辈们聊天的时候也不敢多插嘴,切原快无聊死了,一听这个便来了精神。用力推推越前,他盯着不满睁开的猫眼,兴奋道:“越前,快起来,我们玩游戏了!”

“玩什麽?”揉揉困涩的双眼,越前小小打了个哈欠,本想拒绝又不太好意思——再怎麽说,大家都是爲了给自己过生日专门出来的。接过桑原递来的冰镇果汁喝了一口,精神爲止一震,他挑眼看向其他人,道:“太无聊的我可不玩。”

好骄傲的表情看得柳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白晰的面孔,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道:“无聊是不会,就是怕你放不开,到时候要反悔。”

生性倔强,越前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不行,顿时连游戏内容和规则都不问了,扬起脸傲然哼道:“我才不会反悔,前辈你还差得远呢。”

既然寿星都同意了,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幸村起身去找扑克牌了,仁王便把越前拉过来搂坐在身边,一边将作爲生日礼物的玩偶塞过去,一边懒懒笑着替他说明:“等下抽牌比大小,拿到数字最小的人要按照数字最大的人的要求回答问题或做一件事,不许撒谎也不许拒绝,否则惩罚翻倍。如果数字相同,就再抽一次,很简单吧。”

翻来覆去看着用自己的样子做原型做出的玩偶,越前显得很喜欢,根本没把仁王的话听进去。看了一会儿,他指着玩偶脚边的小黑猫道:“我的猫不是这样的,它是一只喜马拉雅猫,比这只要胖很多。”

“是嘛?但我没见过呀,怎麽办?”看着亮晶晶的猫眼,仁王轻轻扯了扯唇角,道:“不如你带我去看看,我按照它的样子再做一个给你,如何?”

“好啊,等下前辈跟我回家吧,我把卡鲁宾抱出来给你看。”听说自己还将拥有一个爱猫的玩偶,越前更高兴了,主动伸手抱了抱仁王,眯眼道:“谢谢前辈。”

微微掀开眼皮看了看两人,又转眼看过其他人,柳突然站起身,淡淡开口道:“爲了公平起见,稍微修改一下规则吧,用抽签来决定要做的事,我去准备。”

柳在旁边写纸签的时候,只有幸村一人被允许在旁观看。写到一半,当看到隽秀的字体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时,幸村不由自主微微挑眉,看着柳的侧脸,轻笑道:“爲何我觉得,你越写越带有目的性了呢?是我的错觉吗?”

回头看住幸村,柳浅浅一扬唇,道:“什麽都瞒不过你。”

准备好一切,游戏便开始了。切原不知运气是好还是不好,一上来就拿到最小的数字。在衆目睽睽之下抓了个纸团,带着些微紧张的心情展开,他念道:“把越前藏起来的芬达找出来,然後一口气喝掉。”

“爲什麽会有这样的要求?柳前辈太过分了!”因爲担心被真田说,越前一进幸村的家门便把偷偷带来的几罐芬达分别藏在了隐蔽的角落里,此时听切原这麽一念,他立时就慌了——好不容易才瞒过了机灵得跟鬼一样的幸村,没想到却被柳看到了!

看看琥珀色的猫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的又气恼又心疼的目光,切原觉得自己不太忍心,低头想了想,对柳赔笑道:“我找不到啦,前辈说怎麽罚吧?”

怎麽会看不出切原是不肯让越前气恼才说出这番话的,仁王懒懒一哂,揉着墨绿色的发道:“上来就不遵守游戏规则,可是需要重罚的。既然你找不到芬达没法喝,那就喝水吧,翻倍是六杯,加油了。”

五百毫升左右的水杯盛着满满的清水一共六杯,被丸井和桑原一起从厨房里端了进来,看得切原脸都绿了。朝藏着一罐芬达的盆栽看了看,又看了看越前,他咬咬牙,一声不吭的走过去,拿起杯子仰头就喝。

“我们继续吧。”有愿赌服输的规则在那,又因或多或少都有些切开黑的性格使然,衆人丢下无比凄惨灌着冷水的切原,拉着越前继续玩游戏去了。

这一次拿到最小数字的是仁王,抽出的纸团上写着“回答数字最大者提出的问题,直到对方满意爲止”。而拿到最大数字的人是幸村,仁王因此难得失去了笑容,微蹙的眉抬头静静看住浅笑盈然的紫晶凤眸良久,最後认命般的一哂,道:“问吧。”

微微含笑,幸村的目光在越前面孔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缓缓滑落到他抱着的玩偶上,好整以暇道:“那麽,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娃娃上的那颗纽扣,是你的第二颗纽扣吗?”

此问一出,衆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转向仁王的胸口,就连正苦命灌水的切原都顿了一顿。而看着这些目光,仁王有霎那间的迟疑,却又很快恢复了坦然。伸手摸摸越前的发,他懒懒勾唇道:“没错。”

似乎没料到仁王承认得如此爽快,幸村稍显惊讶的挑挑眉,随即低低一笑,接着问:“那这第二颗纽扣代表的意义是?”

“能有什麽意思?它代表什麽意思就是什麽意思咯。”明白幸村是个相当难缠又万分精明的人,如果不让他满意今天没法轻易过关的,仁王倒也不含糊,问什麽就答什麽,幷且神色越来越坦然。

“是什麽意思?”不等幸村继续开口,越前已先一步追问道,看向仁王的目光里也写满了困惑。

“就是仁王前辈在向你告白啊,小笨蛋。”切原不知何时已灌完了水,捧着涨得滚圆的肚子找了个空位坐下,打着饱嗝抢先对越前解释道。可说完後立刻察觉出了不对劲,他转而眸光灼灼的盯住仁王,皱眉道:“前辈,你不会是当真的吧?”

看看依旧困惑不解的琥珀猫眼,仁王耸耸肩,似笑非笑的回望切原,语气冷淡:“你不是应该提问的人,难道水还没喝够吗?”

见切原一下子就怂了,幸村挥手示意他不要多话,仍笑吟吟的看着仁王,轻声道:“切原这个问题就当我的最後一个问题吧,请。”

似乎早就猜到幸村最主要的目的就在这最後的问题上,也笃定在场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去向越前解释清楚这个哑谜,仁王处之泰然,微微颔首道:“当真,不过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眼底飞闪过一抹锐利的光,幸村的笑意在那一刻滑过些许阴沉,转眼看向柳,道:“我的问题问完了,继续下一轮吧。”

不知是不是仁王的回答让衆人心里都有点不爽,接下去的几轮他们都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直到越前拿到了最小数字的扑克牌。不约而同精神一震,都紧盯着那张被慢慢展开的纸,听他念道:“去亲一亲数字最大的那个人……”

数字最大的……一堆目光随即扫向各人手里的扑克牌,最後停留真田身上。在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可闻的寂静里,柳生轻咳一声,道:“这有点过了,不如重抽一次吧,不算惩罚就是了。”说完,他看了柳一眼,微垂的唇角透出些许责难。

这个建议衆人皆无异议,除了越前。因爲看其他前辈都是严格遵守着规矩在进行游戏的,他自然不肯到了自己这里就开了先例。放下牌和纸条,他忍着有些加速的心跳朝真田走过去,边走边道:“不用,我亲就是了,没什麽大不了的。”

相比越前无所谓的模样,向来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冷然以对的真田此时倒有点无措了,怔怔看着走过来的少年,浑身僵直坐在原处。直到越前走到面前,他才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哑声道:“还是不要了,我来接受惩罚就可以了。现在是十二杯对吧?”

“不行,按照规则来也该是我受罚。再说,一下子喝那麽多,小心水中毒。”想起切原一直往洗手间跑的惨状,越前当然不肯别人爲了自己无辜受罪,乾脆一脚半跪在真田身侧,抬手环住宽阔的肩膀。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颤抖,他眨眨眼,抬头看住极不自在的黑眸,勾唇哼道:“前辈不会是在害怕了吧?”

尽管随着彼此距离的拉近,越前的心跳也在逐渐减速,可他还是丝毫不肯示弱,紧紧盯住黝黑的瞳慢慢低下头去。温热急促的呼吸轻轻吹拂在脸上,让他在最後不由自主闭上了眼,将唇贴上温度偏高的薄唇。稍微停留了片刻时间,好似担心这样还不够作数一样磨蹭了两下,他仰头退开,长出了一口气,回头傲然看向衆人,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这样可以了吧?”

而对真田来说,唇上突然消失的柔软触感和热度竟让他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在越前离开後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嘴唇,眼底透出一阵恍惚。出了一会儿神,才惊觉所有人正用一种似艶羡,又似嫉妒,甚至有点敌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他连忙缩了手,欲盖弥彰般的轻咳一声,起身道:“失陪一下。”

作爲写下这张纸条的人,柳头一次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感到後悔,眉心凝起浅浅的结。不去理会在真田离开後随即射向自己的任何一道目光,他对越前伸手,轻声道:“过来,龙马。”将越前拉坐在身边,取出手绢在柔软的唇瓣上擦了擦,他满是歉意的低喃:“抱歉,让你爲难了。”

此时,越前脸上的热度已消退了七八分,虽然还是有些不自在,但脸上却是无所谓的表情。接过丸井递来的芬达猛灌两口,他舔舔嘴唇,道:“游戏而已,没什麽。”

“是呀,我们只是在玩游戏。”到底是幸村,表情收放自如极其自然,听越前这麽一说,他随即勾唇一笑,收了桌上的东西,道:“我们换个别的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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