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昏头但我还是马上起身,可能动作幅度过大,我能感受到下体有汁液政肆意的流淌,我忽视那恶心的感受并将蜂蜜柠檬汁、柠檬派还有一些手工饼乾放到托盘上,将下午茶的餐点按照客人入住的先後顺序送餐,经过最後一组客人住的那间房我总会很介意的撇个几眼过去,若不是我听过秋榆令的故事,我只会觉得他们是一般来到宜兰游玩的客人而已。
在午後炽热的阳光底下来回的走动让我开始发汗及晕眩,我走到厨房将卡在脖子的头发束成小马尾,脖子瞬间舒爽,最後是走到那间让我万分介意的房间,撑起社交用笑容後伸出左手敲了敲房门。
来应门的是一位成年女性,我想她就是秋榆令前女友。
「你好,这是民宿招待的下午茶点心。」
我站在被太阳晒到热烫的门外向来应门的她说明,从屋内镜子该死的角度中我不经意地瞥见自己汗流浃背又大素颜的模样,再对上她跟秋榆令有相同好看浅色瞳孔的双眼,我当下真想扔了餐点就挖个地洞逃离现场。
她有一头亮丽的黑长发,这让她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更加吹弹可破,灵动的大眼在煽动浓密的睫毛时看起来特别勾人,又高挑又纤瘦,没有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距离感,但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跟秋榆令形容的一样。
我跟她真的不像,怎麽可以将仙女跟布丁混为一谈。
「谢谢你!」她马上绽开笑容道谢并让出进入房内的空间,好让我方便送餐到餐桌上。
她站在我身旁,协助我将杂物移开,腾出位子让我摆上餐点,我就站在距离她差不多十公分的位置,从她身上传来淡淡的玫瑰清香,我光是低头都能闻见自己被汗水淹没而传来的咸酸味,完成任务之後急忙抓起托盘并微笑请他们慢慢享用。
在我离开之前,她轻握住我的左手,「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民宿的另一位男员工呢?」
对上她的浅色双瞳让我忍不住眯起眼睛,看着她总会让我想起秋榆令那张受伤的表情,我下意识地收回被握住的手,用尽我最友善的语气回应,「这涉及到我们员工的个人隐私,不好意思我可能不方便透露。」
「不是,我是他的前女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可不可以拜托你让他跟我见一面,几分钟就好了!」
听她的语气焦急,眼神也不再柔和,晃动的浅色瞳孔在光线底下显得特别扰人心绪,我瞪着她再次拉起我的手腕,冷冷地说道,「那你应该要很清楚,以前女友的身分该做的是离开而不是纠缠,我才要拜托你别再这样折磨他了,你的出现只会让他受更深的伤。」
她露出愕然的表情松开了我的手,嗫嚅启唇,「你、你是秋榆令现在的女朋友吗?」
我根本不知道当下的我在想什麽,仅是甩头步出不再舒适的冷气房,惹人厌的热气再次袭来,混乱的脑海里塞的全是秋榆令前女友又完美又令人厌恶的模样,还有我那开不了口否认的态度。我实在不能将这样的她与秋榆令故事中的她做连结,更不能理解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做。
一阵恶心让胃酸放肆的翻腾,加上贫血而让视线不是太清晰,我先是扶着墙壁舒缓几秒钟才将脚套入夹脚拖,但是身子还是好沉,脑袋里也像是有颗快要引爆的炸弹,我慢悠悠的拖着脚步,还笨手笨脚的绊到小石子而狼狈踉跄,身体却没有力气抓东西搀扶。
那瞬间脑中最大的声音就是死定了。
「碰——」
我倒在扑满小石子的地上,紫外线毫不留情的打上全身,温暖的经血在无力动弹的下身汩汩流出,我选不出来好痛跟好热哪个感受比较强烈,只知道在我意识不清而闭上眼的当下,脑海浮现的是你的脸。原来,有些问题根本不需要抱头彻夜思考,内心早就写好了答案;就像有些伤口根本不需要包紮,也会在所有悉心照料下癒合。
我想我已经没有那麽痛了。
可是你呢?
你看起来还是很痛,而我却做不到任何能替你疗伤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