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利冰漾第四部˙外篇 — 利冰漾˙褚冥漾

阿斯利安的脸上没有什麽表情。

对,没有什麽表情──我顿了顿,感到背後一阵寒意──他露出跟平常一样温和的笑意走过来,我注意到他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阿利?」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找他。」

阿斯利安对着我旁边的同学说完,我刚刚一看见阿利,就下意识推开了他们──我想不起来刚刚是不是有发生什麽事情,让他似乎在不高兴。

阿利拉过我的手,直接往教室外走,同时拿出手机拨电话。

「阿利?」

他看了我一眼,什麽都没有说。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阿利很简单的说:「我送褚回黑馆,你……我需要你回来陪他,我现在没办法。」

他握着我的手的力道很紧,又很痛,我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他一挂掉电话就送我回黑馆,然後像是想摸摸我,或是像平常那样亲亲我,但这些都没有发生,他就是送我回大门口,然後自己就离开了。

我完全摸不着头绪,只觉得一阵寒意,从我们开始交往後,我从来没见过阿利那种表情。

我还在发愣,冰炎下一秒就出现,他走到我面前,看了我几秒,最後什麽都没有说,只骂了句「笨蛋」。

我等冰炎洗完澡,他一走出来我就抬头看他。

「褚,」冰炎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说说刚刚阿利连络我前发生了什麽事。」

我完全摸不着头绪,於是照实说原本是同学们在聊天笑闹,阿利一来就脸色不太好。

「不可能。」冰炎断定:「只是这样他不会丢下你,你再详细说,有什麽说什麽,他见到你的时候是什麽情况,你在干嘛,动作表情,全部给我好好想想。」

於是我照实描述了一遍。

冰炎皱起眉:「你说,你同学的手拉到你的腰?」

「哦,就像这样。」我说着伸手过去抱住冰炎。

冰炎挑着眉看我:「白痴,那他当然会生气。」

「……冰炎,我听不懂。」

冰炎冷冷的冷笑了一下,用看着笨蛋的表情看着我翻译:「你女朋友在自己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被强奸,然後被你看见,你很高兴?」

呃!

「就摸了那麽一下……」

冰炎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就一下,足以构成通奸了。」

唔!

我觉得有点突然,又有些慌张,可能觉得有点委屈,但我看着冰炎,不知道该怎麽办的求助:「我不知道啊……」

冰炎放下杯子看着我,几秒钟後才说:「所以,他才什麽也没说,还打电话叫我来陪你。」

他真的是「什麽」也没说……我突然有点明白了。

冰炎过了一会儿拉过我,轻轻摸了摸我的头:「他如果今天没回来,你明天去找他。」

说实话,我还没见过阿利真的生气的样子,心里有些怕,我抬头看向冰炎,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又摸了摸我的头。

他的声音一向很冷,但又让我觉得很温暖。

「他不会真的生你气的,褚。」

「可是阿利刚刚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耶。」

冰炎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没说总也送你回来了,要是真的说了什麽,那才糟糕吧?」

这句话我没有听懂,但接着冰炎就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我以为他要打给阿利,结果不是,他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两分钟,也没跟我说他在干嘛。

「褚,我等一下还要出门,你两个小时後叫我。」

冰炎站起来往房间走,我追过去,「那、那阿利他……」

「父亲?冰炎?你们下课了哦。」

堤亚揉着眼睛从房间走出来,身上还是湿的,堤亚似乎进入了睡眠期,平均两天会睡上一天,林说那是正常的现象,最好睡在有水的地方,所以後来我们就让他睡浴缸。

冰炎停下脚步,接住堤亚的身体,回头问我:「要不,你要跟我去吗?」

去……什麽?

「啊?」

冰炎被我拖到早上才回黑馆洗澡换衣服,什麽东西都没吃,只喝了些水,就陪我到紫馆,堤亚现在比较不怕生,冰炎点了头後,他就跑去跟其他紫馆居民玩,完全不担心会被绑架。

阿利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其实昨晚冰炎自己一个人做就很快,但他还是等我搞定了委托人,才带我回来,他说既然是要给阿利的东西,应该是由我去拿。

那是冰炎为了阿利,打电话去问的任务,报酬就只是两包菸,冰炎说那个很稀罕,也许阿利会喜欢。

对此,冰炎什麽都没说,只丢给我一句「有需要再叫我」,然後我就一个人站在阿利房间门口,夏碎学长说阿利昨天回来後就完全没有出来一步,时间上刚好吻合了他从黑馆离开就回来宿舍,分秒不差。

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我不知道该怎麽道歉,只好在他房间门口来回踱步,七点多的时候,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进去,我是知道门不会挡我,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想到阿利当时那个表情,我没有办法告诉自己鼓起勇气。

快八点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手刚要去碰门把,门就打开──阿利什麽表情也没有的看着我。

那种视线让我感到一阵难过,但是,我没有动,没有办法动,阿利的脸随即缓和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怎麽去形容他脸上的表情。

「褚……」

他看着我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我不知道我自己脸上的表情,只听见阿利低声的碎语,和几句我听不懂语言的呢喃。

阿利看着我一会儿,终於开口,但却是问起别的事情:「冰炎呢?」

我马上回答他:「在楼下,他说他等我们下去。」

「……」阿利又看着我几秒,侧开了身体,脸上没有笑意,但是表情很温和:「别怕,进来吧。」

我感觉身体颤抖了一下,跟在阿利後面进去,平常我都会凑到他旁边去牵他的手,或是说话,但今天,我就是跟在他後面,等阿利关上门,他让我坐到沙发上,我也就乖乖坐下。

要形容的话,大概像只待宰的羊──而且肉质还只有普通程度。

距离……阿利现在的气场有些微妙,我不知道能不能接近他。

「别那个表情嘛,褚。」

阿利露出了笑,眼里慢慢露出了一些感情,但我不能确定他究竟在想什麽,他平常其实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平时更加……温柔吧?我不确定,我吞了吞口水:「那个、阿利,昨天那时……」

「没关系,你不用解释。」阿利打断我,朝我招了招手:「褚,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他不听我说话,我不知道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还是说他不想听,但是,他看着我的表情变成了无奈,我知道他还是不高兴,我起身怯怯的走到他面前,阿利像往常那样拉住我,让我坐在他腿上,他抱着我,把头埋进了我胸口。

「阿利?」

阿利的声音很低:「别说话,就保持这样。」

他抱着我,我熟悉阿利的味道,他喜欢的洗发精品牌会有淡淡的香味,很淡,像水一样,又有很浅的青草的芬芳,他抱着我大概有五分钟,才慢慢松开手。

我想,现在可以说话吧?「那个,阿利。」

阿利松了手,示意我坐旁边,他自己从桌上拿起菸盒,抽出了最後的第二根菸:「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漾漾。」

「我……」

他那麽说,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麽,阿利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我从口袋拿出了两包菸给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最後只说:「我……那个,阿利,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不知道……」

阿利吐了口菸,嘴唇闭的很紧,我看得出来他像是很想说什麽,这时我突然明白了冰炎那句「要是真的说了什麽,那才糟糕吧」的真正意思──要是阿利说了出来,那应该也不是什麽好话,所以他才什麽也没说。

阿利又沉默了几分钟,我不知道该怎麽打破,他单手轮流抛掷那两包菸,像是在想,最後手势定住,他把菸放在桌上,对我说:「褚,这件事,我不太高兴,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

然後呢?

我心里一紧。

「……算了。」阿利抿抿唇,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对不起,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好吗?过几天我再去黑馆找你。」

他的话让我鼻子一酸,他的语气还是很温柔,眼里也不像一开始毫无表情,好像有些无奈,我不懂那眼神的意思,我还没注意到,话就已经说出口:「不要……阿利……」

阿利叹了口气,再说话时,那语气像针一样刺进我心里。

「反正,就算我问你被几个人摸过,你也不会记得,不是吗?」

「我……」怎麽可能记得!

但是阿利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活像是我被十几个人强奸过一样,那语气又让我觉得很难过,阿利说完後,直直看着我,直到他凑近我,轻轻的亲吻我的脸,我才发现我脸上有眼泪,阿利伸出舌头,舔掉了我脸上的泪水。

我抿了抿唇,试着握住了他的手。

「阿利,冰炎有跟我讲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除了这些,我也不知道要跟你说什麽,但是,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阿利没有回答我的话,没有挣脱我握着他的手,只是看着我,另一手轻轻摸着我的脸:「褚,有些话,我得跟你说,现在我讲的这些,你给我记清楚。」

他刚刚就这麽说,但没有讲──印象中,阿利从来没有对我用过这种语气说话──现在也这麽说,我抬头看着他,很用力的点点头。

阿利转头看着前面,没有看我,语气淡淡的叙述他们族里的一些文化常识,还有精灵的、其他种族的一些禁忌,他说的很细,说了快一个小时。

我不确定我全部记住了,只是看着他的表情,我不敢打断他。

阿利在叙述这些时,表情很冷,说是冷,其实应该说是没什麽表情,这样的阿利我觉得很陌生,但是他在说这些话时,那种令人感到战栗的气场消失了。

变得很温和,尽管还是没有丝毫笑意。

「──所以,除了战斗意外,以後再让我看见有人乱摸你,我会让他後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阿利用着很冷淡的语气说着很冰冷的话,说到这里,他才转头看我:「懂了吗,褚?」

「我──知道了,」我吐出一口气,「阿利,我……」

「嗯?」

我看着他,「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的话还没说完,」阿利看着我,考虑般的开口:「因为我们都不想让你这个无袍级知道太多,所以你大概不知道,我上次中春药,他们还找人暗杀你那次,虽然後来有人『求情』,你想知道最後怎麽样了吗?」

「怎……怎麽样?」

「还是你想去问褚冥玥?」

阿利笑了起来,摸了摸我:「二十七个人,绿色山脉造成很多袍级轻重伤甚至死亡,最後全绑回来丢在医疗班的实验组,整整三个月,越见几乎是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看见我的表情,然後补充:「不过命还在。」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阿利说这些话时还是没有什麽表情,他轻轻摸着我,这次他伸手抱住我,声音变得很低沉:「褚,我没有那麽大方,也没有你想像中那麽好脾气,我不想对你发脾气,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的感觉,好吗?」

我用力点了点头,然後用力抱住他。

後来,他没有再多说什麽,可能什麽也不想说了,他陪我下楼,但是後来有几天他都没有回来黑馆,夏碎学长说他人在紫馆,不想被冰炎念爱喝酒,没有提到我。

我一直知道阿利喜欢喝酒,但他在我面前都很克制,我跑去紫馆找他,其实都做好了看见一个全身都是酒气的阿利之类的心里准备,出奇的,阿利桌上确实有一瓶酒,有酒杯,他手上拿着菸,除了淡淡的菸味,什麽味道都没有。

「漾漾,怎麽来了?」

我说不出因为我怕他还在生气,跑到他旁边坐下,想了想说:「……有点想你,不能来吗?」

「不会,怎麽会呢?」他伸手搂住我,他身上明明什麽味道也没有,我却觉得他好像有点醉。

「阿利,你醉了吗?」

「嗯,」他点点头,「你要是待在这里太久,我会克制不住的,漾漾。」

我完全看不出来他醉在哪里,但他看起来就是不对劲。

阿利说他不在意,但我觉得,他应该是很在意吧?虽然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怕说出来我会受伤。

但其实,他都不讲,我反而觉得很难过。

我想到有一次我遇上车祸时阿利冲到现场时的表情──我同时想起了很多细微的小事,很多很琐碎的事情,在他送给我项链以前,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东西需要花这麽多的功夫;他知道我喜欢甜食,但我从来不知道,有些任务如此辛苦,就只是因为他想让我嚐嚐看某些师傅的手艺,但他很喜欢说「刚好经过,就买来试试」,其实根本没有卖;他平常不管我被谁追杀,但前提是我不会有危险……

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阿利总是不着痕迹的想让我开心,他平常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他虽然会跟我调情,开我玩笑,但从来不会将这些做过的事情说出来,我几乎都是从千冬岁、夏碎学长或是姐那边听来的。

他的行为做事跟冰炎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冰炎没有跟我说,阿利大概还是会自己闷在心里不讲,而且,冰炎做事总也有迹可循,或说因为冰炎在这方面比较迟钝,行为多少有个规律;但是阿利就不同了,我经常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只知道他应该是真的关心我的。

他只有在「我已经知道」且「拿出来问他」的情况下才会承认。

「没关系。」我抱住他,「阿利的话就没有关系。」

他看着我,眼睛有点红,手还是很温柔的摸着我,明明眼神像是要吞了我,但他很温柔的问我:「漾漾,我今天没有什麽自信可以控制的很好,你会受伤的。」

「我才不怕你!」我按倒他,随即阿利就吻住我,形势立刻对调。

唔……

眼睛打开,第一眼看见的是阿利裸着身体,让我半抱着,卧在我旁边抽菸,表情看起来很像是在想什麽。

那菸没有一点菸味,我认出上面的小标志好像就是冰炎接下任务後带我去做的那一次,冰炎说那个很稀奇,发着很浅的光芒,不但没有菸味,甚至有淡淡的香味,很像是玫瑰的味道。

全身都在痛,阿利真的是完全不客气。

「漾漾,醒了?」

他看见我睁开眼睛,咖啡色的眼睛很温柔的笑着眯了起来,他伸手摸着我的头发:「睡的真久。」

我合理怀疑他是因为吃饱喝足了,所以心情好了。

「很温暖嘛。」我缩了缩肩膀。

阿利看着我半晌,笑意变得有些无奈。

「漾漾。」

「嗯?阿利?」

他拿开菸,俯身低头轻轻吸吮我的嘴唇:「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真的没生你气,只是最近比较忙。」

「你又骗我。」我忍不住抓着他又亲了一下:「姐说你最近什麽事都没有,就连联研部也在休息中。」

为了这个,我特地赖了我姐问这件事,被她拿来当饭後笑话至少两天。

「是真的族里有点事,你别想太多好吗?」阿利伸手让我握着,「放轻松。」

我无法辨解,「我只是……」

「你只是担心,这点我还是知道的。」阿利摸了摸我的脸颊,然後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有跟你生气,但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褚。」

「嗯……」

阿利都说对了,原来他其实什麽都看在眼里啊……

他低下头,吻着我脖子,有点痒,我抱住他,他却轻轻按住我,有些调皮的掀开T恤亲了亲我的乳头,一边摸着我的腰身,温和的说:「不用特别想在床上讨好我也没关系,我又没有讨厌你。」

「因为你好像喜欢这样嘛……但是,你也好几天没有来黑馆了。」

阿利在床上很宠我,我会知道他特别喜欢什麽姿势,还是上次他无意识上我时知道的,回忆这些是有点丢脸,但是在阿利面前丢脸总好过他自己生闷气,我已经想开了,他跟冰炎的喜好都差不多。

阿利眨了眨眼,他抚摸的动作似乎是习惯性的,我很喜欢,「这个嘛,等冰炎这次任务结束了再告诉你,嗯?」

他这麽说,我就知道冰炎没有回来大概是问不出来了。

我抵不住睡意,阿利看起来也没有想聊天的意思,但是他看着我时,又是之前那种温柔的感觉,他真的没有讨厌我──现在,对我来说,就只是很简单的一种感觉,只是很简单的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很安心。

我应该很蠢吧。

再醒来时,客厅的灯亮着,我爬起来,醒神了一会儿,才听见客厅传来细碎的声音。

我开门探头去看了一下,确定看看是谁,结果看见冰炎跟阿利坐在沙发上,堤亚在地上玩着奇怪的东西,桌上放着食物,冰炎的黑袍放在旁边,看起来是连澡都还没洗就先吃东西了。

冰炎一眼看见了我:「褚,醒了?」

阿利转过来,一看见我就露出了笑意:「漾漾,早安!」

他们刚刚在聊什麽呢?

堤亚抬头,看着我笑了起来,他看起来想爬起来,不过现在是原形的状态,他摆了摆尾巴:「父亲,早安。」

「……早安。」我走过去,顺便摸了摸堤亚的头,「冰炎,你刚回来吗?」

「嗯。」冰炎点点头:「阿利在说下个月的事,他这几天准备的差不多了。」

我一头雾水:「啊?什麽事啊?」

阿利拉过我抱着,「婚仪啊。」

「……啊?」

冰炎摇摇头,「我就说他没想到那里,你太高估褚了。」

阿利看着我,脸上温柔的笑意有点无奈的解释:「我是……很在意没错,但毕竟漾漾你又天真到什麽都不知道,我手边好多事情在进行,冰炎任务也都集中在这个月,回黑馆有你在我会分心,所以这几天都乾脆回来睡宿舍。」

我张了张口,只能回他一句:「……你又没有讲……」

「我本来是打算给你惊喜的,谁知道那天去接你时……」阿利顿了顿,没有说完,「好啦,别担心了,嗯?」

我想了想,看看冰炎又看看阿利,「我以後会很注意的,你……我是说,你是说真的吼,不会又自己生闷气。」

阿利轻微地一愣,冰炎倒是很不客气笑了出来,「你就承认就好了,又没什麽好丢脸的。」

「就说我没有……」阿利反驳到一半,转过来看我,话语又停住,最後他还是很无奈的笑着叹气:「好吧,我承认,我是很在意,而且,我可能没有自己想像中那麽好脾气。」

冰炎想也不想的吐槽:「你本来就没有。」

堤亚变成了人形,他现在变成人形时比较进步了,衣服变化的也比较好,冰炎说那是龙族特有的天赋,不像其他种族都是裸体,他连语言都学的很快,冰炎会讲八大语言,他自己也没有数过他会多少,阿利似乎至少也会七八种,他说是他那边的母语,因为语系一样,所以听起来都很相似,这些东西我都不大会,这只幼龙却很快学会了。

堤亚跑过来扑到我怀里,他看我都有人抱觉得很羡慕,所以我抱起来,他很高兴的笑着,完全不觉得无聊。

阿利轻轻抿了敏唇,没说什麽,我看的出来他有点尴尬,不知道冰炎说了什麽?他看着我只是笑,并不说话,有几分钟轻轻搂着我的腰,只是听冰炎说着一些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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