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原在府里忙了一整天,休息的时候,才发现一整天都没看到花柔,於是四处找着花柔,却不见踪影。他叫来绿儿问道:「柔儿呢?」
「小的不知道。」绿儿整天忍着皮开肉绽之苦,帮忙府里打里婚事,没有注意到。
「真是的,你到底……算了。」
他急喊道:「剑云!」
剑云从屋檐上飞下来,揖礼道:「是,六爷有何吩咐?」
「去外头找找,看柔儿去哪了?」
「是!」剑云如迅雷般飞出屋外。
席原交代完任务後,放心的在屋里,细心整理着他准备给花柔的嫁衣和首饰,面露如百花环绕的幸福笑意。
半晌,剑云飞了回来,报告道:「六爷,花姑娘在荣王府里。」
「七弟那?......怎麽会?」
他立刻带着剑云前去荣王府。
七爷的下人领着他们进到屋内。
一开门,浓烈的酒气飘出来,酒壶散落一地,花柔和七爷躺在榻上,花柔的手还放在七爷身上。
席原的眼眸闪过一丝醋意,他将花柔一把抱起。
七爷眼睛眯眯地睁开,醉昏昏地笑说:「六哥,你也来喝酒啊?」
席原看着荣王府的下人,脸上挂着一片冷色问道:「为何花姑娘会来你们府?」
下人低头道:「是七爷在酒楼刚好遇到花姑娘,他们兴致一来说要比酒量,把酒楼的酒全喝光了,所以又回来王府喝。」
「我知道了。」他面露冷冽的眼神说:「这女人是本王的,本王带回去了。」
下人低头低声道:「是!」
隔日。
席原在「琴音阁」里拂琴,余音袅袅。
花柔睡眼惺忪地眨了眨眼睛,慢慢苏醒。
「水……」她顺手拿了旁边的茶喝下。
「头好疼喔。」她摸着头,脸上有一丝狰狞。
他停下琴声。「要本王帮你揉揉吗?」
「王爷?......」她看了看四周,已经忘了在荣王府之後的事,傻愣地问:「我怎麽在这?」
「你不在本王这,难道要在其他男人那,你才会开心吗?」
「……我睡多久了?」她直摸着头,宿醉让她脑袋发疼。
「爱妃,过来本王这吧。」他挥着如花瓷白玉的手。
她缓缓走来他身边。
「把这喝了。」他拿起旁边的汤碗给她。
她拿在手上,忖愣着问:「这是什麽?」
「本王绝不会害你。」他认真的说:「你为何宁可不信任本王,却选择和一个不怎麽熟识的人喝挂了?」
他没有平时的玩笑脸,没有似垂泪的楚楚可怜,是冷傲绝美的雪花。
她不问了。
将一碗汤喝下,一滴也不剩。
她放下汤碗,默默不语。
他直看着她,带着冰美凄绝的脸庞。
「我想再去躺一下。」她的眼神飘飘然,还是回榻上休息的好。
他抱住她,暖暖地圈住,亲吻上她的脸颊,他的气息中有一股柔香,似如被单被晒过的自然香气。
半晌,他缓缓松开她,脸上有一阵酸涩。「爱妃,你躺在别人身边让本王吃味了。」
「我又害你难过了吗?」
她摸着他的脸庞,看着他忧忧柔柔的深眸。
他点点头,如雪般的脸伤感道:「本王本想向爱妃撒娇,让爱妃能关心本王多一点,但是一想到爱妃的心不在本王身上,本王就无法做到。」
「明天就要结婚了吧?王爷要後悔了吗?」
「不,本王要跟爱妃结婚。」他摇头,眼中含泪。
他握着她的手在脸颊边磨蹭,温声道:「本王不会後悔,现在不会,以後更不会,本王要爱妃一直在我身边。」
脑中浮现着她躺在荣王府的刹那,让他太难过,内心围绕着伤感的郁郁烟雾,挥之不去。
他殷切的说:「还有……本王要爱妃只看着本王。」
一阵宿醉带来的晕从脑中袭来,她摸着头,折腾得昏疼。
他帮她轻揉侧额,温柔的问:「刚喝了醒酒汤,头却还很疼吗?」
「对不起,害你难过了。」她眼里露着一丝温暖的柔光。
「爱妃一定觉得本王心胸狭窄吧?」他温温一笑,只剩下如雪的肌肤,一片冰晶渐融,没有了冰冷的神情。
她清楚自己不爱他。
但,愿他永远都能这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