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雲想衣裳花想容 — 荏苒冬春謝,寒暑忽流

「娘、娘,不要走嘛~不要走嘛~小熙会想您的~」一名五岁的小女孩赖在母亲的身上嘟着嘴巴说什麽也不肯下来

「小熙,娘跟爹爹、你哥哥还有叔伯们很快就回来了,娘会记得给你带好吃的回来」母亲温柔的一边说着一边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

小女孩是将军府中唯一的小姐,因此从她小得时候大家便很宠她把她当掌上明珠般对待

「裳熙的娘,咱们该走了」一声雄浑健厚的嗓音响起

「爹、爹,小熙等你们回来喔!」女孩开心的大叫,目送着家人的离去…

北辰国,将军府,突然有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将军府不知道在大喊着什麽,那人冲到了女孩的面前似乎很急着想要说些什麽,女孩见状先说不满的看着那名家仆後来又开心的对那人说

「你怎麽如此莽撞?发生了什麽事?是不是我爹娘他们要回来了!他们都去半年了也该回来了」

她兴奋的尖叫着,可那人的神情却残忍的将小女孩的想法否定了他唯唯诺诺的开口说道

「小…小姐,老爷、夫人和少爷他们…他们…」见他迟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她便自顾自的的说着

「不知我娘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回来,哥哥们到时候一定会跟我抢还是先找个地方到时候将好吃的藏起来好了…」

那名家仆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终於镇定的开口道

「小姐,刚刚玄艳门那边传来消息说老爷、夫人和少爷们本来是打赢了仗却不料西楚早有准备一批人马等咱们松懈的时候打过来,老爷他们本来正要回城的见西楚人又杀了过来赶紧让随行的九皇子和其他人进城,自己带着夫人、少爷们还有赫家军回头脱住西楚人…」

「我就知道爹娘他们最棒了!然後呢?然後呢?」小女孩一脸期待的看着家仆,笑靥如花

「然後…然後老爷他们全牺牲了」家仆小心翼翼的看着小女孩

轰!

恍如晴天霹雳般她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她沉默了许久静静的说

「继续」从未看过小姐如此严肃所以那发抖的家仆这下抖的更厉害了

「这事皇上他们也知道了,可目前陛下他们还没有任何动作」

「嗯,知道了,下去吧」她淡淡的挥了挥手如行屍走肉般缓缓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匡!」一声巨响划破宁静的恐怖的将军府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贴身婢女芸岚着急的跑进了女孩住的房间,一开门便看到满室的碎瓷器,地上坐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孩,她痛苦的尖叫着

「为什麽!为什麽!娘明明说过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啊…爹爹也说在他们回来之前让我把孙子兵法熟读,我背完了阿、我背完了阿!他们怎麽还不回来!怎麽还不回来!臭大哥还很欠扁的说要把娘给我带的美食全部吃光光,二哥还说…」

她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着,芸岚只能哭着看小姐沉浸在痛苦里

「小姐…」她轻轻的唤了唤坐在地上的女孩,接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阿!!!」一声尖叫响彻云霄把殿外的所有人的吓死了

「君上、君上,您怎麽了?」人未到声音先到,原来是芸岚

「没事,我又梦到了小时候的事了」床上的女子淡淡的说着

「君上,十二年了,您一直因为当年之事每每都如这般被吓醒,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芸岚担心的说着

手边也不忘帮那名女子穿戴女君特有的朝服,黑袍红衣,黑袍上金线绣着的并非仙鹤而是浴火的朱雀。

原来北辰一直有个规矩,朝中大臣分两派,而这两派大臣的朝服颜色自是不同,由裳熙领导的大臣们穿着红衣,另一派的大臣们则是蓝衣,各派由一名女君做领导人朝中的各种奏摺都由两名女君先看过後再将认为重要的上奏给皇帝替皇上解决不少麻烦事,所以女君必定是皇上亲自挑选得以信任之人才能担任,女君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皇上见到都得礼让三分,权势之大不可小觑~

而这名女子,赫颜裳熙,就是北辰新一任的女君也是最年轻的女君封号:若雨。

「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免礼—」宏亮的声音透露着不可忽视的威严,龙椅漆金镶珠,蟠龙雕玉,金碧辉煌上头坐着一名身穿帝王特有的衮冕,龙袍上绣着九条不容直视的五爪龙。

「上奏吧」一个淡淡的女声随意的说着

声音的主人便是另一位女君,身穿黑袍蓝衣,宽大的黑袍上绣着踏水而来的白虎,兵部尚书上官大人的嫡女,上官寒毓,因着年幼时母亲早逝父亲多年来多她不闻不问照样纳妾所以她恨她的父亲开始与上官家渐行渐远,有一次在皇宫中偶遇皇上...

皇上十分赏识她的能力而且就算哪天皇上要铲除上官家的势力想必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隔天下了旨封上官寒毓为女君,封号:离月。

「启禀离月女君,因着天灾的关系这个月的收成并不是很好,连带着影响贸易出口的货量所以…这次的获利未达女君给的标准…再加上地方知府需要帮忙百姓救灾可资金不足阿”那名大臣像是鼓足了勇气般,弯着腰说着,“本君记得上周才从国库多拨了二千万两银子依据灾情严重大小和范围的多寡分了下去啊难道分配的过程发生了什麽问题吗?」眼前的女子正躺坐在皇帝的左下方上的白虎椅上,金碧辉煌的椅边刻着白虎环绕着椅上的人,显得椅上之人的气势不凡

「是…是,有分配,但…但真的不够」大臣边发抖边说着,眼前这两名女君虽然总是笑脸盈盈的看着他们但她们说话的语气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谁也不敢招惹她们只能说谁惹到谁倒楣,这两名女君可是出了名的严厉呢!

「户部尚书,本君很信任你的将分配救灾资金这个任务交给了你,瞧,发生了什麽事最好一一交代清楚,否则本君的为人…你知道的」

离月女君淡淡的说着

「启禀君上,老臣的确依照您的吩咐将资金一一分发了下去,可眼下出了这等事老臣也不明白,为何…」户部尚书还没说完话就已经被抢了话

「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等事吗?本君让你吃好穿好领着多的吓人的月俸不是让你来丢问题给本君的,到底是资金真的的不足还是在分配的过程中被人动了手脚,发生了这等事你也难辞其咎」

上官寒毓微微撇了眼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

「这…君上…」

「来人,把东西拿过来」她嫌恶的看着眼前的大臣

「本来预计二仟万两银子拨给各地方,为何到你手中就变成了一千万两?」离月女君挥了挥手中的信

那是户部尚书回覆那些写信给他告诉他资金不足的地方知府的信,信上写道

「朝廷只拨了一千万两银子,若是资金不够,本官也别无他法」

「来人,将户部尚书,上官纳越,撤去其职位关入宗人府,严刑逼问那一千万两银子的去向,一天不说就一天别想出去,若是让他自杀了…」

她顿了顿接着笑着说

「本君让行刑之人下去陪葬!」说的云淡风轻,彷佛她刚刚说的只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君…君上饶命啊!饶命啊!」

上官纳越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再也听不见朝堂才得以获得安宁,不过底下的大臣们早已窃窃私语,原来上官纳越是上官寒毓的伯父

也正是如此上官纳越仗着这层关系到处勒索抢妾,众人也只能有苦说不出没想到如今离月女君却如此轻松的将他送去了宗人府?!

其实大家不知道上官寒毓早就看上官纳越很不爽了,不为别的就单单只论他姓『上官』这两个字就让她感到非常不高兴!

这下终於逮到机会除掉他了,接下来…就换你了,父亲,兵部尚书大人,失去左右手的你现在应该很头疼吧!上官寒毓不动声色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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