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荞翎到底在搞什麽鬼!』
夜语枫的脚步不自觉加快,担心妹妹出任何状况,却听到渐近的对话声停下了脚步,
『你以为逞英雄很了不起吗?』
『我没有这样认为,我只是看不惯你欺负女生而已。』
对话的人正是夜荞翎和别班男生,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女生了!』
『两只眼睛,只有没脑的人才不觉得欺负吧!』
『你...』
男生似乎被她的话给惹怒,
『骂我没脑!?』
夜荞翎耸了耸肩,
『我从头到尾没说是你啊。』
说完,远方的夜语枫笑了笑,听说地果然不能相信,他们根本不是在吵架,分明就是别班男生恼羞成怒嘛,看来他白担心了。
『干!那麽会讲都给你讲就好了啊!』
男生气炸了,不仅爆粗口,还举起手打算动手,
『欸...』
夜语枫还来不及开口,下一秒...啪!
『嘶!痛!』
别班男生已被压制在地,夜荞翎起身,拍了拍裙摆,双手抱胸:
『抱歉忘了告诉你,我可是柔道黑带,还学过擒拿。』
有人动手之後才讲的吗?夜语枫真是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为还在地上的男生默哀一秒钟,才终於启步走向他们,
『夜荞翎!』
闻言,她转头,表情些许讶异,
『夜语枫?』
『没礼貌,我是你哥!』
夜荞翎白了他一眼,没有改口的意思,夜语枫撞了下她的肩,问道:
『不过话说...下手不会太重吗?』
『这是最轻的了。』
说完,她转身正想走人,
『喂!』
两人有默契地队看一眼,接着转头看着缓缓从地上爬起的男生,虚弱的样子让夜语枫忍不住想拉一把,但又想起他前几分钟试图伤害妹妹的举动,便打消了念头,双手理所当然的插进口袋,
『有事吗?』
『打了人就想跑了吗?』
听见他的话,夜荞翎感到无言: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跑了,打输架的人明明就是你。』
『你不怕我去叫家长来吗?!』
愣了愣,夜语枫才相信刚才的话是那个男生说出来的,不禁无奈的摇头,有男生可以孬成这样,他可是第一次看过。
反观夜荞翎,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说出这种话,她的表情依旧淡定,
『你叫啊,欺负女同学和作势打人这两项应该就被记一支大过了吧!』
她说完,他顿时哑口,接着她转向校门口,
『话说...』
她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会骂脏话和动手的人,难怪没人喜欢你!』
说完,她启步,潇洒地离开现场,
『她真的...不毒舌别人就好像会死一样!』
夜语枫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笑,跟在她身後离去。
『欸,不用等我啊?』
夜语枫走在她身後,
『有脚不会自己走。』
夜荞翎回答,没有等他之意,他耸了耸肩,不是很意外,自从上次甩门之後,他们就没有好好讲过一次话,更应该说,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此时夜语枫的电话响起,他停下脚步接起,
『喂,恩静。』
闻言,她停下脚步,
『你问荞翎啊?她没事啦,对啊!』
『嗯,明天再讲,掰!』
说完,他挂下电话,抬头对上她的双眼,
『干嘛?』
『恩静姐...担心我?』
『对啊,怎麽了?』
夜荞翎摇了摇头,装没事的将视线转回,夜语枫瞧见,不感意外,因为自家妹妹很少让人担心,从小就习惯自己解决问题,突然被人担心总有点不自在,他是了解的。
『夜荞翎!』
他启步走到她身旁,
『干嘛?』
她没有抬头看他,
『没事啦,人嘛,多少都会有让人担心的时候,别想太多知道吗。』
夜荞翎愣了愣,说道:
『这不像你会讲的话。』
她忽然不怎麽认识自己的哥哥,他竟然懂得安慰人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恩静姐为什麽会喜欢你了。』
闻言,夜语枫笑了笑,
『你那个时候不是还很反对吗?』
她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想起当时心里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们明明认识了那麽久,突然有天在一起了,不管是谁想来,都觉得很怪啊!』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而且我那个时候就是有种感觉,觉得你不是真心的。』
语毕,他僵住,夜荞翎的直觉总是很准,她会逼问也是情有可原,
『或许吧!』
他没有反对,而是丢出不明不白的答案,
『什麽意思?』
她不懂这模糊的答案里有着什麽样的东西,但这也表示她先前的推测是对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再告诉你吧!』。
医院──
『芝颖。』
盈沁昀远远就看见自己的女儿,
『欸?妈,你怎麽那麽早回来?』
任芝颖正好去装热水回来,
『和朋友吃完晚餐就回来啦,话说他们今天相处得如何?』
盈沁昀出门放松还是挂心着那对刚“复合”的父子呢!
只见她笑了笑,开口:
『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爱斗嘴。』
『真受不了,都几岁的人了还吵啊!』
盈沁昀摇了摇头,看来以後可不清静了,
『不过麒阳对於公司的那些文件处理得怎麽样?』
『麒阳处理得很不错,基本上没什麽问题。只不过...』
『只不过什麽?』
任芝颖又笑了笑,
『不过因为麒阳今天和叔叔拿的相关文件都能自己了解内容,所以他没有请教爸任何问题。』
听到此,她也笑了,
『你爸今天一定很无聊!』
任芝颖点头,接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形成对比的认真男孩和无聊的发慌的男人,令她不争气的笑了,男人抬头看见打破安静的盈沁昀,立马抱怨了起来:
『老婆,儿子都不给我教...』
他孩子气的模样又让她笑了笑,
『知道,芝颖都告诉我了。』
本他还想说什麽,却被儿子制止:
『嘘!不要吵,我都没法思考了!』
闻言,他像极了消气的皮球,瘪嘴不再讲话,母女两人相视而笑,看来只有儿子才治得了老爸,也暗自庆幸三年的冷战终於划下了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