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要？」在礼堂门口，又甄拿出票在柳澄面前晃了晃。
「嗯，真的没办法。」
又甄撇撇嘴，「好吧。」
「我们先进去化妆喽。」
我挥挥手，目送她们进礼堂。
「好可怜喔，要补课耶。」
柳澄瞟了我一眼，「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
我皱起眉头，觉得这话怪熟悉的。
「你才笨！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好吧，我们想的是同一件事。
「那我先走了。」
「嗯，下礼拜见，掰掰。」
「小律，你要吃什麽吗？」
我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我打给我妈问一下。」
「喂？小律啊，妈妈突然有事就不去了，你晚点看完表演再打给我。」
「喔，好啊，晚点见，掰掰。」结束通话，我将手机收进口袋，「我妈临时有事不能来。」
「小律！」
听见那人的声音我的心猛然一跳。
他身着白衬衫配上黑白条纹的领带，看起来跟我们的制服还真有点相似。
「何老师。」我展开笑颜。
「老师好。」
何老师向詹亚灏微微点头，接着看向我，脸上仍旧是温柔的笑，「还没吃晚餐吧？」他举起手中的袋子，「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麽，所以买了锅贴跟浓汤。」
「那你们先排队进场吧，我出校买个东西。」
欸？这样不就剩我跟何老师了吗？
「老师应该跟人有约了吧？」
何老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问：「为什麽这麽说？」
「又甄说她伯爷爷也是崇靖的老师。」
他抬起手摩娑着下巴，「哦，大伯他应该是跟又甄的爸妈坐贵宾席吧。」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再看他时发现他也正低头看着我。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看吗？」
我愿意实在太难为情了，所以我改口说好啊。
何老师要我待在原地等他一下，我就乖乖待着拿出手机来滑。
一通未接来电。是没看过的号码，打回去好了，如果是诈骗还可以跟对方闲聊一下。
另一头很快就接起，对方喘着气，声音熟悉：「你……在哪？」
「我？我还在礼堂外啊。你不是去补课了吗？」我疑惑问。
「快到了，等我！」
不等我回话，他迳自切断了通话。
现在是什麽情形？
「同学，一个人吗？」
我抬起头，本不想给对方好脸色看，发现是何老师後我讶异地说：「何──」
他立时摀住我的嘴，朝我耳边凑近，低语：「嘘──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何老师戴着一副无镜片黑框眼镜，头上戴着铁灰色的鸭舌帽，身上穿着我们学校男生的冬季运动外套。
我观望四周，虽然没人在看我们但我还是压低声音：「老师，你为什麽有我们学校的校服啊？」
「我也是崇靖毕业的，如果你要叫我学长也可以喔。」何老师笑咪咪地说。「开始入场了，我们也去排队吧。」
「季小律！」
我惊愕地回头，看着朝我走来的人，愣愣道：「柳澄？你不用补课吗？」
柳澄喘着大气，没好气回：「不是叫你等我吗？还想去哪里？」
在我回答之前，何老师就开口了。
「我们要进场了，不介意的话一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