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杰离开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泉凛还是无法习惯没有他在身边,忘记吃饭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腰瘦了一大圈。
第7天、第7天後还要做什麽吗?照辛杰家里的风情,应该还是遵循传统的丧葬方式,泉凛对那个的知识相当有限,除了头七之外就不知道接下来步骤。
「老板、老板!」
「怎麽了?」
「还问我怎麽了,咖啡要打翻了。」
还不到正式上班时间,两个秘书都还没到,大半个公司的人也许都还在睡梦中,办公室里只有泉凛和特助两个,泉凛咀嚼着手里的松饼,另一手捏着纸杯装咖啡,瞪着报纸视线却没移动过。
「你最近常在发呆,不会是生病了吧?」
他有发现泉凛最近不和VV待一起,到处打听半天才辗转知道事情经过,他也打电话表示慰问,从VV的态度却听不出什麽问题点,反而更让人担心,平时他们没有真的生活在一起,交往方式也不是很黏的类型,不可能单因为VV几天不在就让泉凛犯相思病。
「胃口不太好而已,然後空调好像有点坏掉。」
说谎的次数也变多了。他能分出来泉凛在说谎,却无法揭开他想藏的到底是什麽,毕竟是泉凛的敏感事务,用太暴力的方法风险太高。
「和管委会提过了?」
「说了,然後有人来修过,然後一直没真的修好。」
「其他住户怎麽说?」
「只有我家坏掉。」
「还是你要先来我家住?」
「算了吧,你家那麽小,我是要睡厨房喔。」
他的家只有8坪左右,却已经住了要20年,从特助还是打工族时就在那租屋,也许是住久习惯,还是对小房子情有独锺,後来赚了钱也没搬走,还特别用高於市价的价格买下来。
「不然去住饭店吧,睡不好对健康很伤。」
饭店……。
「说得也是。」
看着继续咬着松饼的老板,特助知道他想的并不是空调。
在电影才能看到的高级餐馆,服务生会说3国语言,仪态应对都是最完美,如此浪漫的晚餐是多少女孩的梦想,但静雯知道,这真的是梦,也只能当梦。
对面坐着的泉凛一样像抹幻影,人明明坐在这里,却没心思在当下,美食、音乐对他来说都没意义似的,更是没正眼看过女伴几次。
很不习惯正式西餐的繁复,静雯有点手忙脚乱,也不管是开胃菜还是主餐,餐具拿得乱七八糟。
「今天……等下要做什麽。」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久的饭也有吃完的时候,桌面已经恢复乾净,放上最後的饮料,泉凛抱着胸,视线始终在落地窗之外的远方,静雯喝了一口热茶,询问着泉凛的意见,搓搓有点冷的肩膀。
平时泉凛总是说完想说的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待的样子,今晚却还没说超过5句,泉凛不可能真的想和她渡过浪漫夜晚,也没有在餐厅耗时间的兴趣,他总有点霸道,前一天才说要去哪里,还不允许拒绝,她急急忙忙跑了好多店才找到合适的衣服,随便用了个理由和妈妈交代,现在才开始有余裕担心。
「你要反悔?」
用吸管挑起冰沙里的薄荷叶,灯光帮泉凛多添了几分魅力,压迫感却也更重了。
「不,我只是、只是紧张。」
她什麽也来不及准备,妆化得一团乱,和其它精心打扮的女士一比还真有点自卑,甚至比不上仪态完美的服务生。
「吃完就走吧。」
保持亲密却又不碰触的距离走出餐厅,有种怪异的和谐,不知道其他人会怎麽解读她们的关系。
到了房间区域,静雯开始东张西望,活像做了什麽亏心事,泉凛也不比她镇定,拿出房卡刷了好几次都开不了门,两个像是头次尝禁果的笨蛋,老担心被发现企图。
弄了半天,门好不容易开了,他们却又停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先脱鞋。
「要、要不要先洗澡?」
两个人的眼神都闪避过床铺,泉凛结结巴巴的问。
「我、没带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