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SEVEN-01】弦音不輟 — 【第八章、縣大賽預選‧初】

终於撑过考试,紧接着就马上迎来县大赛预选赛。

一大早,真弓将神社的工作结束後,便回房间换上袴服,又穿上风舞弓道部的外套。

「真弓,吃早餐了。」楼下传来雅贵的喊声。

「好!马上来。」真弓最後一次确定自己没有遗漏甚麽才下楼,「早安,雅哥、莲哥。」

「早安,真弓。」

「终於到了呢。」莲笑咪咪看着妹妹,「真弓终於也穿上弓道部的服装了呢,明年就能参加比赛了吧。」

「恩,不过今年还只能当啦啦队。」话虽然此,真弓也没有因此而泄气,反而更加期待。

「今天女生那边就麻烦你帮忙多照看一点,她们大部分都没有比赛经验。」雅贵趁着这个时候先叮咛,「尽量不要单独行动,虽然不多,但难保不会有心怀不轨的人混进来。」

「我知道的。」真弓没有回嘴,而是乖巧的应下。

莲本来还想打趣一番,再收到来自弟弟的瞪视後默默闭嘴。嘛,的确,真弓长得不错,加上自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典雅气质,无形中让本就不算差的容貌升级不少,要是不注意一点,还真可能被人搭讪上呢。

兄妹三人吃完早饭後便一起出发,只不过到了会场後,莲先离开去做拍摄许可的登记,真弓则和雅贵一起去与弓道部其他人会和。

真弓和男生们道了声早後,便去和女生们说话。

「今天大家比赛加油!」真弓对三个女孩们打气道,「我会在下面帮你们加油的!」

她这话一说,便是一向惯於面无表情的妹尾也不禁微微扬起嘴角。

「乃爱同学,还好吧?脸色看起来有点差……」真弓看向白菊时,发现她面色过於红润,不太像正常的红。

「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紧张。」白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可脸色却没有好转。

真弓身上虽然带着一些救急的药品,但又不敢让她现在吃,毕竟她带的药吃了会容易导致嗜睡。

她想着要不要和哥哥报备一声时,被雅贵一声集合打断。简单做了一番精神喊话後,虽然雅贵也注意到白菊的脸色不大好,但却被一再强调没事後,也不好勉强问下去,只能使个眼色让真弓随时注意状况。

「那麽我和泷川有事要和主办方协商,就先走一步了。」森冈老师看了看後还是补上一句,「真弓,这里就先麻烦你照看,其他人好好准备比赛。」

「是。」大家异口同声道。

……

「那麽我先陪女生们去看看,等等就回来。」真弓正和静弥说着,突然有点不放心地问,「你们自己在这里没问题吧?」

「恩,不用担心。」静弥注意到她的目光掠过小野木和如月,稍微想一下便知道她担心的是甚麽,「我会注意的。」

「恩。」真弓想了一下又提醒道,「今天人多,你们说话的时候要小心一点,要是无意间被人听到而导致误会的话,就不太好了。」

毕竟很多时候口舌之争是最可怕的,明明说的人不是那个意思,却容易被听的人误会。

「我们会注意的,真弓同学。」如月笑嘻嘻地说,「我会注意小野木不让他暴冲的。」

「喂!七绪你甚麽意思啊!」小野木一听他这样说立马就火了,目光在对上真弓的视线时,不自然的挪开,「我才不会做那种蠢事呢。」

「其实比起小野木君,我更担心的是如月君呢。」真弓歉意地笑了笑,「如月君可别随便对女孩子笑喔,我怕会惹麻烦。」

「欸~~」

「呵。」见这一次是如月吃鳖,小野木难掩幸灾乐祸的神情说,「放心吧,我会盯紧你的。」

明显就是把往常被如月怼的话扔回去给他,神色上颇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只可惜,真弓见此情景不但不放心,反而更担心了,她只能掩下满腔忧心忡忡,对静弥说,「那就麻烦竹早同学了,我等等就回来了!」

说完就快步去和女生们会合。

「……真弓同学对我真的超没有信任感的耶……」如月这时也总算发现在自己部里,他似乎是最不受女生们待见的成员。就算是脾气火爆的小野木,他们部的女生们也没有一个人会害怕或排斥。

「大概是因为她们不太喜欢轻浮类型的男生?」说话莫名扎人的辽平用爽朗的笑脸又戳了队友一刀。

「……这种话我听了一点也不会高兴啊。」如月无奈地说。

「不过还真是厉害呢。」辽平突然感慨道,「想不到会有这麽多人在练弓道呢。」

「说起我们县里的高校武道,比起柔道和剑道,弓道在竞技人数上有绝对优势呢。」静弥解释道。

「欸,原来是这样啊…」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你说甚麽呢,这都不知道你还玩?」小野木没忍住的怼了一下。

「还有,弓道还是女孩子玩得比较多。」如月又提了一个正常来说不是很重要的点。

「那些男女同校的学校都是一半一半的,听说有些学校的确是女生比较多。」静弥订正了一下他的话。

「不过呢~」如月用一种微妙的笑容,「对吧~」

「我懂我懂!」辽平GET到他的意思,也露出微妙笑容附和。

「你懂甚麽啊?」凑疑惑地问。

「那个…就是…」辽平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

如月接手过来解释,「的确很可爱呢,穿着袴服的女生!我知道有人是向往女生的袴服身姿才加入弓道部的。」

「不,我又不是这样的……」辽平面色微赧,没甚麽说服力的反驳。

「好了,刚刚真弓同学不是让你们说话注意一点嘛。」静弥连忙打断他们,难怪真弓离开前那麽不放心。

这样的话要是被别校听到一定会产生误会的。

「是是~不过说实话,和别校的女生比起来,果然真弓同学穿袴服的模样是最好看的吧,先不说外表,光是那身气质就很与众不同呢。」如月颇有点评江山的模样说,「恩,巫女服也很好看,对吧,凑。」

「欸…恩。」被突然这样一问,凑有些慌乱又有点害羞地应了一声。

「虽然真弓同学这次没有参加比赛,但想必也多少会引起一些注目吧。」如月有些故意的对凑说,他多少也看出凑似乎对泷川真弓有好感。

「好了,七绪。那是小雅哥的妹妹,还是我们弓道部的同伴,不要用那种方式说话。」小野木倒是先忍不住出声阻止他。

如月也反应过自己说话不太好,很坦率的道歉,「抱歉。我等等会去和真弓同学道歉的。」

「喂,桐先来了。」小野木突然打断他们。

他们也停下闲谈,目光落向从面前走过去的桐先队伍,「哇!看上去好强啊。」

「啊,那女孩子看起来好可爱啊!」如月一时间又改不了坏毛病的说,「去搭讪一下吧。」

「喂,七绪。」小野木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小海好可怕啊,开玩笑的啦。」

「我说那个轻浮男,我们部里的女孩子是不会跟你这种花痴轻浮男说话的。」突然一对穿着桐先服装的双胞胎走到他们面前,语气不客气地说。

「耳朵真尖……」如月也知道惹祸了,想到要是被真弓知道,感觉又得面对女孩子们的冷眼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哦,你们就是风舞高中啊,我们俩是桐先的菅原兄弟。」

「同样是一年级的请多指教啦。」

兄弟俩说完後看到当中的静弥与凑,露出讶异的神情,「你们俩该不会就是初中时和愁同一个队伍的人吗?好像是鸣宫和竹早吧?」

「真的呢,就是那个三人赛站大前位置的那个,我记得是县大赛决赛上开始过早放箭自灭的家伙。」

眼见着那对双胞胎说话越来越过分,大家多多少少都开始累积起不满。

静弥也忍不住在心底想着真弓还是快点过来比较稳当,不然连他自己都很难保证那对兄弟再说下去,自己忍不忍得了。

所幸,桐先也不是所有人都这麽白目,部长和副部长几乎是在听到吵闹後就立刻过来,还有……

「阿千、阿万,你们还是少说几句比较好。」出声阻止双胞胎的,正是凑过去的同门师兄与夥伴,藤原愁,「本村部长,他们俩看到了我的熟人就过去打招呼。」

「熟人?」

「他们是我中学部的同级生。部长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中学部的…?」

这边所发生的事情,真弓完全不知道,此时的她将等会先开赛的女生们安置好後,正急匆匆的要去找男生们。

「真弓。」

少女蓦然回首,「雅哥。」

「你要去哪里?」

「我有点担心男生那边,时间也快到了,想着乾脆把他们也叫过来。」真弓在原地等雅贵跟上以後才继续迈开脚步。

「正好,我也是要过去叫他们的,一起走吧。」

「你的外套呢?」雅贵注意到真弓原先穿在身上的风舞弓道部外套已经不在,身上只着一身袴服。

「刚刚被人撞一下给弄脏了,没办法只好先脱下来。」真弓也是一脸无奈地说。

兄妹俩走着,迎面而来的是桐先的队伍。他们避让到一侧,真弓难掩好奇的偷偷打量这支颇有气势的队伍。

他们不知道的是,桐先的人也不着痕迹的在打量着他们。主要原因是真弓,毕竟真弓样貌清秀好看,又带着典雅气质,在一群女生中也显得特别。

「那个女生真漂亮啊……万次。」

细碎的赞美传进真弓耳里,她抬眼看过去,正好与当中的一个男生对上目光,少女下意识回以一个清浅笑容。

与她对上目光的少年却彷佛被烫了一下般迅速收回视线,不太自然地加快脚步走了,完全无视身後兄弟的喊声。

真弓有点迷茫,但很快就抛开不想。她与雅贵刚回到男生们等的地方时就发现气氛有点微妙。

「怎麽了吗?」真弓疑惑的问静弥。

「没甚麽,只是刚刚遇上了以前的队友。」静弥简单带过去,「真弓同学怎麽和老师一起过来?」

「喔,我们在中途碰上,便一起过来了。」真弓听出他想转移话题的意思,便顺着回答,「正好开赛仪式也快开始了,想叫你们过去。」

「我知道了。」

「真弓,你的外套呢?」凑走过来关心地问。

其他人也才注意到少女现在只着袴服。

「刚刚不小心被弄脏了,所以先脱下来。」真弓笑笑说,「没事的,洗一洗就可以了。」

「好了,男生们,该走了。」雅贵拍拍手催促道。

走的路上,如月特意走在真弓旁边,「真弓同学,抱歉。」

「…怎麽了?难道刚刚惹麻烦了吗?」真弓先是被他突然的道歉吓了一跳,随即有点小紧张的压低声音问,「很糟糕吗?」

「噗,不是啦。」如月被她的反应给逗笑,连忙摆手,把刚刚的对话简单转告真弓,「所以抱歉,我不应该说这种话。」

真弓看着他好一会才突然笑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也谢谢你的赞美。」

如月先是一愣,然後才跟着一笑。

「但是下次还是要注意,可别随便这样调戏女孩子喔,不然会被讨厌的。」真弓还是认真的叮咛他。

「我知道的。」如月看着身侧少女的侧脸,心底突然有点羡慕凑了。

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真弓有除了朋友以外的任何可能性,这样温润典雅的女孩子,他是没有资格去争取的。不过这样也好,比起更进一步的关系,他还是适合当大家的王子。

「怎麽了吗?」真弓察觉到他的目光,偏头问。

「恩,没甚麽。」如月摇摇头,只是笑咪咪的。

等开赛仪式结束後,参加个人赛的几人去准备比赛,其他人则到旁边看台等着。

「你们刚刚有发生甚麽吗?」真弓偏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凑,「如月同学对我道歉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过你们刚刚还发生了甚麽事情吧?」

不然不会大家的脸色都有点奇怪。

「啊,没甚麽,只是碰上桐先。」凑想了一下把刚刚与桐先的冲突简单说了一下。

「这样啊…这麽说来,我和雅哥过去找你们的时候也遇上桐先,倒是没看出来他们这麽张扬…」真弓想到那个突然害羞转头的男生,有点讶异的说。

「大概是因为我们这边先失言的关系吧。」

「不过既然已经解决了,那就没关系。」真弓朝他歪头一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吸引了周围男性的目光。

「恩。」凑能够明显感觉到有不少欣羡目光正对着自己。

现在场上第一射已经快要结束了,真弓的目光突然黯淡下来。

「怎麽了吗?」凑注意到她情绪有点起伏,关切地问。

「我有点担心乃爱同学,她脸色很差,而且过於红润,我觉得她可能有些发烧,但是她又一直说自己没事。」真弓目光不安地看着场上的白菊。

「的确…白菊同学今天的表现和往常不大相同。」

不只是凑,其实大家多少都感觉到了,但是本人那麽坚持,他们一时间也不确定到底该不该强迫对方退赛。

好不容易女生比赛结束後,真弓立刻低声对凑说自己先离开一下,很快就出去。

「真弓同学要去哪里?」辽平注意到真弓离开的身影,讶异地问凑。

「应该是去看白菊同学的状况。」凑低声回道。

「这样啊。」

……

「乃爱同学没事吧?」真弓找到医护室,果然看到部里的女孩子们都在这里。

「真弓酱。」花泽小声朝她招手,「有点发烧,刚刚已经让她吃过药了,现在正在休息。」

「这里我和悠奈来看着就可以了,梨可同学等等还有比赛,先去准备吧。」真弓也跟着压低声音说。

妹尾先是犹豫了一下,很快点头,「我知道了,这边就麻烦你们了。」

「比赛要加油喔。」花泽轻声朝妹尾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嗯!」妹尾点头应下,很快便离开医护室。

休息了小半天後,白菊身体状况好很多,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雅贵还是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一个人没有问题吧?」真弓有些小担心的问,「要不还是我送你。」

「不用,我母亲已经说了会到车站接我,真弓同学就留下来帮忙吧。」白菊朝她摆手说,「今天谢谢你们。」

花泽摇摇头表示这没甚麽。

「来年我们再一起来挑战吧。」真弓握着她的手说。

「来年……」白菊先是茫然,然後露出讶异又欣喜的神色,「真弓同学来年也要和我们一起参加比赛吗?」

「嗯!到时候只要能再招到一个女生的话,我们就能一起参加团体赛了!」真弓笑咪咪的说,「到时候一起努力吧!」

「嗯!」白菊用力点头,「下次我一定会好好注意身体,不会再发生像今天一样的事情了。」

看着白菊离开後,真弓朝对花泽说,「我们也去和大家集合吧。」

「我好高兴啊!」花泽突然抱住真弓的右手,「只要一想到来年就可以和真弓酱一起参加比赛,就觉得特别兴奋呢!」

「我也很高兴,终於能和大家一起站在那个地方射箭。」真弓回以一笑说,「所以我们一起努力练习吧。」

「嗯!」

……

隔天的团体赛,虽然参加的只有男生们,但除了还在休养的白菊外,女生们也都到了,只是……

「气氛好沉重啊……」花泽轻声对身边的真弓与妹尾说。

「恩…大家好像被甚麽束缚一样──」妹尾也能感觉得到那股沉重感,有点不安,但又怕触霉头而不敢直言。

「我相信大家一定会没问题的。」真弓认真坚定地说。

花泽和妹尾都将目光转向她,带着疑惑与询问。

「他们一定能克服并且继续向前进。」真弓柔和眸光,朝她们粲然一笑,「我相信他们。」

「恩,我相信真弓酱的话!」

尽管如此,但男生们的躁动还是很明显,即使雅贵一再强调喊话,也没有显着的效果。

「真弓,今天你和我一起,场边的纪录就麻烦妹尾同学了。」等男生们去准备时,雅贵喊住正要和女生们离开的真弓。

「我知道了。」妹尾立刻从真弓手中接过纪录本。

「等会见。」真弓对她们俩说完才走到雅贵身边,「真难得今天哥哥让我和你一起。」

「待会看看男生们的比赛吧,还有那个叫做藤原的学生。」雅贵朝妹妹笑了一笑,「那个孩子的射箭与你不相上下,唯一缺的大概是经验与稳度,毕竟不是谁都能向你一样几乎靶靶中心的。」

「……这话说得…听起来怎麽一点也不像是夸奖啊。」真弓不太满意的抗议。

「当然,这是在说你像个怪物一样喔。」雅贵忍不住逗弄着妹妹。

「雅哥!」

「抱歉抱歉。女生那边不用担心,今天莲也会在那边,虽然有点轻浮,但还算是可以依靠。」雅贵摸摸她的头说,「还有…关於站位,你是懂的吧。」

真弓顿了一下後轻轻点头,「但是那种事情不是自己去领悟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是啊,但是他们到底甚麽时候会顿悟呢……」

「哥哥……」真弓隐隐觉得雅贵似乎也有点受到影响。

「没事。」

第一场与桐先同赛场的比赛结束後,雅贵和真弓互看一眼,默契的一起往外走。

「要去看看吧?」真弓问。

「恩,看样子和桐先同一个赛场的影响还是很大呢。」

「也许是这样吧……但我觉得并不只是因为那样子。」真弓对於人的气息、情绪都很敏感,「桐先只是一个引子。」

一个引出他们内心所潜伏的烦恼危机的引子。

雅贵听完後也默默思索着甚麽,中间与女生们还有莲碰上,便一起走。

到了之後却意外看见一个熟面孔,「中崎先生?」

「啊,真的是中崎先生呢。」真弓也有些意外。

「怎麽,原来是雅贵和真弓啊,好久不见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兄妹俩怎麽会在这里?」中崎见到有段时间没见的兄妹俩,也露出讶异的神色。

「欸,你们都认识吗?」刚刚在赛场内和对方聊过几句的莲也是一脸意外。

「不是…话说你怎麽也认识中崎先生啊?」雅贵也反问道。

那边三个成年大人到别的地方去叙旧,将几个孩子留在那里。

「真弓同学也认识中崎先生吗?」辽平好奇地问。

「恩,以前和爷爷一起去店内拜访过。」真弓浅笑的点头。

因为是中间休息时间,并没有强制一定要留在同一个地方,因此大家都是各自散开找安静地方去沉思。

真弓见状也不想打扰他们,怕影响到状态,想了想决定去附近走走,问了妹尾和花泽,两人都表示要先回坐席上,就不和她一起了。

虽然没能上场比赛,但是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到赛场上,只要一想到来年她就能亲自站上那个舞台,便忍不住兴奋得直发抖。

「啊。」大概是因为太过兴奋,真弓一时间没留意到而碰到了背後的谁,她连忙转身,「抱歉。」

「喔…你是…」被她撞到的人语气中流露出微妙的情感,「没事。」

真弓这才抬头仔细看向对方,「啊,我记得你好像是桐先的那对双胞胎之一对吧?」

真弓也同时认出这个人就是昨天在她回以笑容时突然扭过头的那一位,「真的没事吗?手呢?还好吧?」

不管是不是对手,真弓更看重的是对於弓道的尊重、对对手的尊重,所以她绝对不能允许要是因为自己而导致一名弓手失去机会。

「真的没事,并没有撞到我,只是碰了一下而已。」男生面色微红的连连摆手,并且与她保持着礼貌性距离。

「呼──没事就好,刚刚真是抱歉。」真弓又一次道歉。

确定对方真的没事後,真弓觉得自己也该回去了,「那麽我得先回去集合了……」

「啊!那个──」

「嗯?」没料到会被喊住,真弓微诧的停下脚步。

「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叫甚麽?我是桐先的菅原万次。」

「我是泷川真弓,还请多指教了,万次君。」真弓朝他一笑,笑容清浅又如同春风般柔和。

「万,集合了。」这时走过来的藤原看到真弓时露出疑惑的神色,「这位是?」

「那麽我也该走了。」真弓朝他们点头示意,很快便转身离开。

万次看了一下才默默转身回去集合。藤原则又看了眼远去的身影,总觉得…他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孩子?

到了下午的比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甚麽,但显然男生们的表现相较於之前要沉稳得多,中靶的机率也恢复如初。

「这样的话,晋级应该有希望了吧?」花泽扭头问身边的真弓,下午场,真弓便没有和雅贵一起,而是和女生们一块看比赛。

「还是有点悬,不过比起上午要好多了。」

「太好了,之前我还有点担心呢。」

幸好,尽管很危险,但风舞高中的男生团体赛还是顺利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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