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渝抿起唇,在昏睡前的那一段失控的记忆她清楚的记得,也因为睡了一觉後让她现在脑海里的所有思绪变得更加明朗。
她本身的个性就不是那一种会大哭大闹的样子,或许是因为经过这些年的磨练,忘记了以前悲伤的过往,反倒让她现在成长成坚强自信的样子吧。
只不过那个时候思绪混乱,才会因此让自己崩溃失控。但想起了那时候白宇哲一声又一声的哄诱,她脸一热,尴尬的将视线撇向一旁,不想让李敬崴看见她心情的异样。
但李敬崴身为心理谘商师,他当然有眼见的看见她这样不经意的小动作,就是不用多说什麽话,就能够猜出她心里大概将近八成的想法。
「你们在说什麽?」白宇哲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声音里头带有着浓浓的困意。纪心渝一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会,转过头之际也拉紧披在自己身上的李敬崴的薄外套。
她无心的一个举动,因此吸引了白宇哲的目光,白宇哲见到她身上那一件男士外套,眉头轻轻一皱,没过几秒又不着痕迹的松开了,他抿起唇,叹息一声,迈开步伐走向纪心渝的身後,将纪心渝身上的薄外套随手扔给李敬崴。
李敬崴对他的动作也有点疑惑,反射性地接下朝自己丢过来的外套。
接着,他懵了。
他看见白宇哲就像是个树懒一样,懒洋洋地靠在纪心渝的肩上,似乎是放松了自己全身上下的力气,一时之间还让纪心渝无法承受的往前走了几个小碎步才稳住好身体。
纪心渝想要转头也转不得,因为只要一转头,就能感受到白宇哲的唇轻轻擦过自己的脸颊,纪心渝长发下的耳根子渐渐泛起红晕,她像是个木头一样僵在那里,无法动弹,又或者说不知所措。
她支支吾吾的瞪着前方,咬牙的说道,「白宇哲,你有病是不是?」
她根本没有想过白宇哲会有这样的动作,更何况听见一旁李敬崴的笑声更是让她有点恼羞。
......啊,真想挖个洞跳下去。
「嗯,我有病。」白宇哲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他低喃的又说,「一觉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我都快紧张到有心脏病了。」
本来一开始他只不过是闭眼休息,他没有想过自己会熟睡,更没有想到当自己一醒来的时候,本该好好躺在床上的人儿不见人影,反倒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棉被。
他心情难得的一慌,赶紧打开房门,在走廊上绕了好几圈,这才发现她正在跟李敬崴待在一起,紧张的心才得以放松。
这放松却也没有很久,眼尖的他看见了纪心渝身上的那一件男士外套,让他心里头有了难以言喻的别扭感。
啪、啪、啪——
李敬崴大笑的拍手鼓掌,一手推了白宇哲的背,又气又笑的说,「好、好、好,我这闲杂人等留在这干麽?麻烦两位病人好好回到病房里休息,我就不在多打扰了!」
听见李敬崴的玩笑,纪心渝着急的把赖在自己身上的白宇哲拉到一旁,转身,哪还见到了李敬崴的影子?
她脸一冏,脑海里已经想像的到,未来李敬崴会怎麽挖苦她了。
她气笑的伸出手来,指着白宇哲的脸,「你看你干的好事,现在被误会了,你说怎麽办!」
白宇哲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往自己的怀里,「误会就误会,我也没有什麽意愿想做任何的解释。」
这家伙,怎麽突然变的无赖了起来了?
纪心渝对白宇哲这个性突然的转变有些无法适应,她紧闭着唇,沉默了起来。
怎麽突然就想起了高中时候他也是这样子的个性了呢——
顿时觉得那一些记忆,如此怀念。
「纪心渝,你现在是不是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嗯。」
「我想,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纪心渝摇摇头,「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当年为什麽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