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冰湖的底下怎么可能还有活人,还这么多人,难道,这些全都是水鬼吗?这数量也太恐怖了。
我顿时心头骇然,可是我体内的战刃和刃灵不知道为什么,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甚至连大白都没了反应。
那水鬼们的力量极大,他们不止是给我往水下拖动,而且还向四个不同的方向拉扯着,我感觉身体仿佛都要被他们撕开了一般。
“丛梦,你是不是也在承受着这些,你在哪里啊,我还没来得及去救你。”我心里顿时觉得对她好生愧疚。
疼,真疼。
可就在我感觉我的四肢已经快要断裂了,忽然,他们仿佛在一瞬间全都失去了力道,但是我扔能感觉他们的手还死死的抓着我的四肢。
猛然间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衣领,我迅速缩了一下脖子,心头一骇,糟了,又来了。
可那只手并没有将我往水下压去,而是将我迅速的往上拖拽着,我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我摸上那只手,正要抠住她的手腕发力,但眼前却越来越明亮。
渐渐的,我看清了一个白衣飘飘的影子在我的前方,她拖拽着我,游向那个明亮的洞口,就在快要出水的时候,又有很多水鬼即将赶到。
而那洞口处的冰面怕是都很脆弱,一个不小心,我们又会跌回到水里。
但她却忽然停住,我正惊诧她为什么停住了,那些水鬼马上就游到了啊,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了一个面目狰狞、扭曲的怪物,他的脸上漆黑一团,凹凸不平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那疙瘩黑黝黝的如同一堆堆的息肉一般,恶心极了。
他们,真的不是活人。
丛梦在水里迅速的结印,一个小光球从她的指间产生。
但只一瞬间,那小光球疾速变大,猛的,她将那光球迅速的往河底方向用力一投,那光球便快速的往下飞去。
忽然间,它光芒大盛,只听见“轰”的一声,它如那巨大的水下炸弹一般,轰然爆炸开来。
那巨大的反作用力猛的推动着水波,直接将我们弹出水面一两米高,幸运的是,我们都被弹落到了坚冰之上。
一股鲜红的热血直接喷洒在那雪白的冰面上...
丛梦啐出一大口鲜血之后,那美到极致的脸上写满了虚弱与痛苦,她用那双极为清澈的眼望着我,确定我安然无恙后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已不省人事。
她方才,应该是用尽了全力,刚才真的是水鬼吗?还是我暂时因为冷休克而出现了幻觉?
我赶忙朝丛梦的方向爬过去,却发现腿上吊着什么东西,当我回头望去不禁吓的大惊失色,面色惨白的差点大叫出声,
我腿上吊着的,竟然是一截断手。
那断手几乎就是皮包骨头,并且它就像是,一直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里一样惨白。刚才,不是梦,是真的有水鬼。
掉入冰水里的黄金五分钟,现在已经大概过去三分钟了,低温症带来的死亡的倒计时急迫的在向我们接近。
我努力的回想着丛梦刚刚教我的聚气的方法,回想着那会几乎成功的感觉,然后,我集中注意力,在脚下开始聚气、
这次绝对不能失败,只一瞬,我的脚下便仿佛踩着两团弹簧般的气团,我继续用心的凝聚着。
然后我冲到丛梦那将她抱起,那气团未散,我再脚底一个发力,那气团便直接反弹到冰面,将我们推出很远的距离。
我瞬间感觉很棒,仿佛找到了一点感觉了,这便是所谓的轻功吗?如果可以将这种感觉,熟练到像开车一样就好了,但那要经过大量的练习才行。
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便可以像丛梦一样来去如风了。
我抱着丛梦穿过这片大冰湖,因为冷空气会下沉,只要离开湖水边缘,地势只要再高几米,就可以比这里的温度暖和两三度,到那里我们再找什么地方赶快取暖吧。
穿过冰湖便到了雪线。这里便是那皑皑的白雪的世界。
茫茫雪地上,零星的遍布着松树,我们需要在三四分钟内赶快暖和起来,还得将湿衣服烤干才行。
我们必须要赶快找个山洞或者岩洞之类的,再赶紧点一堆火。
我留意着沿途的火种,很快,我便找到一些松树上的老人须。
不知不觉中,我发现我已经可以一边观察周边,一边脚下聚气了,得赶快走,现在风好大,我感觉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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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脚力比以前快了许多,所以赶路很快,我走了很远,终于找到一处防风洞,这洞很像是人为临时挖建的。
洞口不大,进去以后是一条几米长的甬道,再往里走,是一个石室,这里有一些干草,还有篝火燃烧过的痕迹。
最值得庆幸的是,角落里居然散落着一张动物的毛皮。
我找到一面光滑一些的岩壁,我将丛梦靠在那,然后在岩壁的边缘点起了一堆篝火。
点火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变的僵硬,身子也开始颤抖,行动也变得越来越笨拙,慢慢的手指开始麻木,我已经出现了低温症的初级阶段的征兆。
我把篝火的位置靠近岩壁,这样热量会从岩壁上反射回来,人靠在岩壁上就能从烤热的壁面上获得热量,同时又能从篝火中获得热量,这样可以避免浪费有限的能量。
我将她的湿衣服迅速脱下,此刻,丛梦皱紧眉头,没什么血色的唇瓣轻启着,精巧的下巴微微扬起,转瞬,她又疼痛的咬紧下唇,火光的映衬下,她这动作,十分的妩媚。
她好似微微有转醒的迹象,该不会是被疼醒的吧。
我将她靠在温暖的岩石上,盖上那动物的毛皮,自己在火堆前烤了一会的火,终于慢慢的暖和起来。
我摸着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依旧如冰。
每次好像她一发作,身子便会异常的冷。
我出门看了看,暴风雪将至,看来即便丛梦醒来,一时半刻我们也走不了了,万一暴风雪里遇见了雪崩,那真是必死无疑。
那就尽快休息,保存体力,昨夜在板凳上我也没有休息好,此刻十分的疲惫。
我将丛梦的衣服展平架在篝火旁,又往火堆里多加了一些柴和别人遗留下的炭火。
我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帮她取暖,我们躺在干草上,盖上那一小块动物毛皮还不是十分的冷,她依旧非常的痛苦。
此时,我的肩膀传来剧痛,但是我仍然咬住牙没有吭声,任由她一次又一次的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的啃咬着。
虽然每一口都会被咬出血,但这点疼痛相比她所承受的,又算的了什么。
外面下着大雪,风渐渐的更大了,天气变的更加恶劣...
一阵凄凄婉婉的箫声,让我渐渐睁开眼。
我顺着那动听的撩人心魄的箫声寻了出去,却被眼前的景色怔住了。
漫天漂着大雪,映衬着那巍峨的一众雪山的峰顶高低起伏,错落有致,云雾缭绕,那皑皑白雪之中,又漫山遍布着黑色的大大小小的岩石。
那硕大的岩石被一小片一小片的落雪零零星星的点缀着,凸显着它们的坚毅,就在那一团坚毅之上,坐着一抹吹奏着玉箫的绝美倩影,漫天漂着大雪,纷纷飒飒,美丽极了。
那凄婉的箫声,似乎正诉说着主人的心事,讲述着主人的苦悲,听的让人心醉神迷又徒增感伤。
情丝如风纤细,思念为谁而断,情愫似绕指柔,诉我一生眷恋,最终,随笙歌散尽...
像她这样不懂世间情爱的人,为何会奏出这种让人疼至肺腑的哀伤曲调。
这画面太美,让我不禁看的有些痴了,竟定定的站在那里良久,真想把这画面就这样永远的留在那里。
这次她没有暴力的将我扔出去,没有怪我轻薄她,正在我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如痴如醉的时候,箫声戛然而止。
她向我望来,清澈的眸子里依旧透着冷漠,但却少了那抹不屑。
然后,她起身,竟然径自飘走了。
远处又传来她的声音:“醒了就赶路吧,天就要黑了。”
唉,这人就不禁夸,看来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改变,仿佛之前的那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看来我们的关系还是没有改善啊,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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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检查了一下松散的雪面,这里似乎刚刚发生过雪崩,看来掉入冰窟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至少我们又躲过了一场“浩劫”。
我们几乎已经到达山的顶部,我仰起头,望着那几乎垂直的冰川,它的地势是两块非常靠近的数丈高的岩石,两个高岩石的缝隙有三四人那么宽。
这三四人宽的缝隙可不是空的,而是满满的非常坚固的冰。
那冰层上面有的部分还覆盖着一层浅表的雪。
怎么办,没有工具,真的是太难上了。
日头已经渐渐落下,丛梦的额头上又沁出汗珠,她似乎在极力的克制着表情,不想让我看见她的痛苦。
我面露同情,想再借给她肩膀或者手臂让她咬一下,可当我撸起袖子却发现,上面竟然被敷着一层粘碎的绿色草药状物,我赶紧摸向肩膀,那里也有。
她见我看她的神情有些异样,而此时的我又在向她走来,便立即运功极速退开。
“你不要过来,离我远一些。”她态度坚决冷冷的道。
我站住了脚步,自己本是一番好意,奈何她不领情。既然她拒绝那就算了,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犯贱,顿觉心中不快,她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那现在我们怎么上去?”我也语气转冷。
“你在这里等着就好,我一个人上去。”
“你这个样子怎么上去?”
“你可以就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去去便来。”
随即,那白衣一翩,飞身踏上那陡峭的岩石,不一会,便消失不见,我望着她的背影,感叹着,看来我和她差的还不是一点半点啊。
我看着她的功法,不禁也想要一试,然后便聚气于脚底,然后猛的越上那陡峭的岩石。
怎成想,我走平地步伐还很快,但是当我的脚落于岩壁之时,我瞬间被狠狠的摔了一个跟头,栽翻在雪地里,我靠,我脖子差点崴了。
心想着哪有一次就能成的呢,我安慰着自己,揉揉身上被摔疼的地方,再次尝试,再次尝试,再次尝试...
根本办不到啊,她是怎么办到的啊?
唉算了,还是等她有时间教我再说吧,我已经准备放弃了,这种冰峰对我来说,根本就是难如登天...
这里冷的要命,我又没有什么厚衣服,正准备离开去寻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但听“噗通”一声,我随即被吓的跳开,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影子摔到我面前的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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