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後几个套路打完,薛景稍稍调息了一下,就回到房间认命的做作业。
尼马的,年纪都一把了,还要被高中生的数学作业打击到自尊心变成渣渣。
科西不等式是什麽?正余弦涵数又是什麽?有没有这样欺负人啊!薛景瞪着那些难以勘透的方程式,简直要把手中的笔都捏断了。
好不容易终於解完半页的题目,他正暗自感动之余,房间门恰好被人敲响,尾随在後的是男人好听的声音。
「水放好了。」
「我等下就去洗。」薛景随口应道,刷了一下脸书,看看出版社与作画者们的粉丝团动态,再重新埋头回去与数学题目奋斗。
「薛景。」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殷离莫的音线听起来低了几度,「水要凉了。」
「马上来。」薛景头也不抬,他觉得自己快要看到答案的终极了,再给他五分钟,他应该……好吧,也许要十分钟,他才能再解开这个恼人的题目。
一会儿过後,殷离莫不敲门了,他直接推门进来,看着坐在桌前抓耳挠腮的身影,也不多说,两手一伸,穿过薛景的腋下,轻而易举的将他从椅子上捞起来。
「卧槽!死狐狸你做什麽?」薛景瞪大眼,吓得声音都分岔了。乾净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虽然知道是沐浴乳的香气,可是被男人的体温熨过之後,似乎有那麽一丝的让他意乱心慌。
「水要凉了。」殷离莫重复先前说过的话,眉头轻拧,看向薛景的眼神充满不赞同,彷佛无声的谴责。
「好好好,我这就去洗澡,可以先放我下来吧。」薛景眼观鼻、鼻观心,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不过悬空的两只脚还是努力的往下探,能碰到地面总是好的,这高度让人真没有安全感。
殷离莫依言松开手,薛景不太确定对方的手指抚过他的腰是无心还是故意,挠得他有点痒,忍不住没好气的睨了一眼过去。
「我拿个衣服就好,你先出去。」薛景摆摆手,只想赶快先将这尊大神请出房间。
「然後你就会坐下来。」殷离莫没有移步,眸色深深,一针见血。
「靠!你是我肚子里的回虫吗?」薛景震惊的看过去。他的确是想等殷离莫一离开房间就重新坐回椅子上,没想到连这点小心思都被对方察觉了出来。
「我只是比你想像的还要了解你而已。」殷离莫的眼里有着无奈与宠溺,多年的视讯让他摸熟了薛景的习惯、自然也判断得出语气里的敷衍成分有多重。
都被说到这分上了,饶是薛景脸皮再厚,也实在摆不出大爷姿态,屁股往椅子一坐,表明「对,我就是不想动」。他将大张的嘴巴合了起来,挠挠头发认命的走到衣柜前翻出睡衣。
「我去洗就是了,拜托下次不要再一声不响的把我抬起来,体谅一下我的年纪好吗?」
薛景嘟嘟嚷嚷的离开房间,走了没几步,他像是想到什麽,忽地回过头,看向同样走出来的殷离莫。
「差点忘记跟你说了,我参加的那个社团要办社游,两天一夜,刚好是这礼拜六、日。我跟老大都要参加。」
「几个人?」虽然惋惜少了两天与薛景相处的时间,不过殷离莫还是没有将心情显示出来,眉眼和缓如昔。
「加上社团老师的话,六个人,两男四女。」薛景给出明确的数字与比例。
殷离莫平稳的神情裂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