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做很不好,但是——我似乎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这几年没有痛的日子过得太安逸,让我容易忘记我的体力也不过就是七岁的天使族小孩等级,臂力不足、腿力不足,很快我就需要别人帮忙,因为我办不到。
定期去的复健让我有稍微增长了体力,但也只有一点点,甚至连身高都无法跟同龄人看齐。
而且,复健好痛苦。
还好有术法。
催动术法让我的行李浮空,对於阿利学长面露担心的神情,我回以微笑,同时撤掉结界,替脚上也安上了增强术法。
我唯几自豪的术法也就这几个,因为平常就会用到,虽然我的力量也没有多到能同时处理所有我想做的事情,但目前也算是足够了。
「学长,没关系的,反正等会我也要自己上去女生宿舍,就算直接把行李还给我也没事的。」我试图让学长安心,突然想到还有个自己的储物空间塞行李,但那里面可能还有满满的备用药,现在打开来反而会造成更多的困扰。
要找时间整理一下储物空间才行,我心想着,继续向前走。
「学妹,会好起来的。」温柔的学长替我打气,依旧抱着那件该是我搬的行李,与我并肩同行。
「嗯,谢谢学长。」我也觉得会好起来,虽然不知道好起来的定义是什麽。
身体不会痛就算好起来了吗?还是交到朋友就能算好起来呢?
还是……?
来到棘五馆,我再次向阿利学长道谢,把他手中的行李一并放上搬运术法,就此向学长告别。
女生宿舍男生禁止进入,所以我要独自爬上三楼。
再次加强脚上的术法,幸而其他人都在忙进忙出,没有几个人理会我的出现,我才能幸免於难,一路顺利地朝自己的宿舍房间走去。
我的宿舍房间是间比我的房间还要大的屋子,放下行李,仗着增强术法在房间里走过一遭後,房间那柔软的床铺毫无保留地接受了我。
虽然只有一个早上,但我的体力也不剩一半了,除非吃药恢复体力,不然我还是躺着比较好。
「小妹,你的身上都是粉,要不要先去擦一下?」我身下的棉被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
喔,好,我爬了起来,拿出卸妆水开始卸妆。
听说无殿的三位收集许多有生命的东西,没想到连棉被都是活的。
我倒是意外它会直接跟我说话,因为如果是别人说不定会被吓死,或者是像老爸一样把棉被吓到心灵创伤,然後棉被就会逃走。
不知道被吓走的棉被会不会换新的?但我怕我吓棉被会让它抓狂起来攻击我,看在它花纹不丑的份上就先不吓看看了。
我从行李里找出镜子,仔细地抹遍所有看起来上了粉底的地带,卸妆水的香味暂且能让我忍受被化妆棉摩擦过後的刺痛,呜,为什麽卸妆跟化妆一定要用镜子。
「……好丑。」按了按在皮肤上绽开的黑纹,不知为何眼眶有点发热,我喃喃自语,用力把摺叠镜关上。
又去洗了所有沾到粉底液的部位,擦了乳液,得到一个乾净的自己我趴回了床上。
嗯,今天早上就先这样吧。
从早上十一点我一路睡到了下午两点,这才补充了一些体力,我慢吞吞地爬起来,肚子正在大唱屍骸之歌。
啊,不该把粉底液弄掉的。我对要把粉底液弄回去感到有点苦恼,但是让我更难受的大概是要用双脚走去餐厅。
我应该有带符纸?蹲在箱子前我翻了翻,然後找到了很久以前画的移送阵。
嗯……不对,虽然这个也可以用,但启动会花很久时间。
东西有点多。
当初不该仗着我自己储物空间多就通通塞进去不检查的,不小心连小时候代步用的移送阵都塞进来了,唉。
吃个饭好麻烦……
但是不得不吃,不然会昏过去。
又翻找了一阵,我总算是翻出一包全新的符纸,连忙跑去书桌前拿粉笔画了一个我自认为还算快的移送阵。
摸清自己斤两後我尽量以节省力量又稍快的方向改动基础阵法,对比以前歪歪扭扭的图形我至少还是有点进步,力量不到很多但至少可以用上现在我画的这个阵法,虽然没到很好,但也不错。
符纸落下,又回到我的手中,收起旧有的移送符我又跑去抹了次粉底,接着才往学校餐厅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