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夫人才想以不敬长辈的名义处置宁玉嫤,谁想翼王就找来了她的长辈,而且这长辈还不是普通人,当初宁老太爷父母早亡,全赖这老族长拉拔长大,所以老族长对宁老太爷来说不只是长辈还有大恩,宁老夫人在老族长面前也矮了好几截。
「王爷,你怎麽会.....。」宁玉嫤都不知道蔺羽尘竟悄悄的请来了这号人物,看着宁老夫人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的心里竟有一丝痛快。
「本王还不是为了你.....。」
蔺羽尘知道宁家一定会来闹,也一定会拿孝道逼迫宁玉嫤,所以才会斧底抽薪的请来宁家的族长。
只见族长坐下来瞪了宁老夫人一眼道:
「如果不是翼王派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宁家竟出了你们这样的不肖子孙。」
「二叔,宁家能在咱们这一代得到爵位不是大大的好事吗?真不知道翼王和嫤姐儿为何要生生的阻挠。」在族长面前宁老夫人顿时成为小辈,说话也不是很有底气。
「住口!」族长大骂,差点就要拿着拐仗打人了:「你就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也不想想太后为何要给宁家爵位,这种牺牲家人得到的爵位你们也敢要,不怕天打雷劈吗?」
这件事原本就不是那麽理直气壮,如今被族长这麽一说,宁老夫人只能不甘的低头认错,郭氏却在一旁小声嘀咕:
「琉哥儿不是死了吗?事已至此,白得一个爵位,只有傻子才不要。」
郭氏自以为说得很小声,可惜在场的人全都耳聪目明,就连年迈的族长也听得一清二楚,就见他身手矫健的起身追打郭氏。
「哎呀!二叔公,你怎麽打人了。」郭氏一边闪躲一边惨叫,直到她嚷嚷着再也不敢了,族长才停手。
宁老夫人心想再留着也没甚麽意思,所以便带着两个媳妇落荒而逃。
闹剧结束,族长对蔺羽尘拱手道:
「王爷,若没其他事老夫也要告辞了。」
是她的错觉吗?宁玉嫤总觉得这二叔祖对蔺羽尘有种莫名的恭敬,不只是对上位者的,而像是.....敬若神明。
「这次很感谢宁老的仗义。」蔺羽尘道。
「不,王爷言重了,能帮上王爷的忙,老夫深感荣幸。」
族长走了之後,宁玉嫤一脸疑惑的看向蔺羽尘,蔺羽尘叹了口气:
「有甚麽想问的?」
「你和二叔祖认识?」宁玉嫤问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本王曾经救过他。」
「就这样?」
宁玉嫤更怀疑了,不是说翼王之前一直在西陵城吗?他哪时候救了二叔祖的命?但蔺羽尘似乎不想多谈,宁玉嫤也就没再问下去。
宁家的事解决了,虽然外界对宁玉嫤一直住在翼王府的事多有批评,但她根本不在乎,蔺羽尘也不会让这种事困扰她。
宁玉嫤没忘记恭王妃交待她的事,这几日她都乖乖的待在翼王府,就连蔺羽尘说起回西陵城的事她也没有反对。
蔺羽尘答应过只要她不离开翼王府,王府她可以自由走动,只是王府的每个地方她都找过了,包括蔺羽尘的房间和书房,却都没有兵符的踪迹,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蔺羽尘随身带着。
要怎麽做才能从蔺羽尘的身上拿到兵符,这可难倒了宁玉嫤,看来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宁玉嫤上次去恭王府时恭王妃给了她一包药,倒在茶里无色无味,一个成年男子瞬间就会被迷倒。
晚上,蔺羽尘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宁玉嫤亲自煮了茶端进书房。
「王爷,休息一下喝杯茶。」
「嗯,先放着。」蔺羽尘看了她一眼道。
宁玉嫤却将茶拿到蔺羽尘的面前柔声道:
「这是我亲自煮的茶,冷了就不好喝了。」
闻言,蔺羽尘饶有深意的看着宁玉嫤,看得她心虚的移开目光,就在她以为他知道些甚麽的时候,他扯着嘴角笑道:
「是啊!难得嫤儿亲自煮茶给本王喝,就算有毒本王也会喝。」
话一说完他立刻接过宁玉嫤手上的茶一饮而尽。
「王爷,你.....。」
宁玉嫤心跳加速,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她的面前昏了过去,她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但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不容她後悔,她开始搜他的衣服,也不知是不是太紧张了,不管她怎麽搜就是没看见兵符,就在她打算放弃时,她的手突然被抓住了。
「你想找甚麽?」
「王爷.....。」
宁玉嫤瞪着眼前的男人,他根本没有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