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长生不死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宁玉嫤终於给出了答案,可这并不是蔺羽尘要的。
「为甚麽不愿意。」
之前有那麽多人为了追求永生不惜任何代价,她却那麽乾脆的说不愿意。
「那太孤单,太寂寞了,所以我不愿意。」
听了她的话之後蔺羽尘沉默了,之後他叹了口气道:
「本王想一个人静静,你走吧!」
「那臣女告退了。」
看着宁玉嫤离去的身影,想着她所说孤单寂莫的心情,蔺羽尘自嘲的一笑,普天之下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绝望的心情了。
隔天一大早,宁大姑母早起便四处寻找薛水晶,薛水晶的丫鬟表示他家姑娘昨晚就没回房睡,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有没有漏了什麽地方?」老夫人明明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却还是表现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娘,其实还有个地方没去找。」宁大姑母欲言又止的说道,这些话都是她和老夫人一早套好的。
「快说是哪里。」
「只有翼王所住的客房我没敢打扰。」
「糊涂!」老夫人大骂:「找到晶姐儿比较重要,我想翼王殿下应该也不会怪罪的。」
於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走向翼王所住的客房,宁大姑母一马当先率先冲进客房,果然看见她的女儿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她激动的大叫:
「晶姐儿怎麽和王爷.....。」
她摆明了就是要讲得所有的人都听得到。
薛水晶醒了过来,身旁的男人背对着她睡得正熟,她立刻照计画装失忆。
「娘,发生什么事?这是王爷的客房?我怎麽会在这里?」
「母亲,你要替女儿做主啊!」见事情成了,宁大姑母立刻转身跪在老夫人面前痛哭:「晶姐儿已经是王爷的人了,王爷再怎麽说也应该负起责任。」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
老夫人的话都还没说完呢!床上的男人突然动了动,然後就听见混合着怒气的嘶哑嗓音说道:
「吵什麽?」
之後,全场突然鸦雀无声,连原本声泪俱下的宁大姑母也忘了哭泣,她指着床上的男人问:
「你是谁?」
床上的男人根本不是翼王。
这个男人是谁?翼王呢?翼王跑哪去了?
这家伙獐头鼠目的,根本不是俊美非凡的翼王,天啊!难道她的晶姐儿昨晚竟是跟这个男人上床?宁大姑母不敢再想下去了。
薛水晶也忘了要哭泣,她昨晚竟是献身给这样的男人?一想到她就恶心想吐。
这时好像是算准的时间似的,翼王和宁玉嫤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刚好目睹了这场闹剧。
「王爷,你到哪里去了?」老夫人的脸色很难看,也忘了要掩饰,似乎还怪蔺羽尘没事乱跑害薛水晶找错了人。
「本王半夜睡不着,便想四处走走没想到竟迷了路,索性在园子里欣赏月色,清晨在园子里遇见宁五姑娘,宁五姑娘便带着本王回来了。」
说得合情合理,宁大姑母压根就不信,哪有那麽刚好的事,她很想对着翼王大吼,可话到了嘴里却又缩了回去,始终就没有那个胆量敢和翼王叫嚣。
「那他又是谁?」老夫人指着床上的男人问。
能睡在翼王的床上,身分想必不低,可是皇亲国戚中好像也没有这一号人物。
纯粹是过来看热闹的宁玉琏,突然觉得床上那个男人很眼熟,他想了一下,终於想起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那是寿山伯家的四公子。」
寿山伯家的四公子,那名字可说是如雷贯耳,可惜却不是好的名声,他是寿山伯家的庶子,平时就不学无术,专门做那些斗鸡走狗之事,所以当宁玉琏说出那人的身分,宁大姑母崩溃了。
「他为什麽会在这里?是谁放他进来的?」
「我才想问我怎麽会在这里。」
老实说,那寿山伯的庶子也觉得自己很无辜,他明明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拥着美妾入眠,谁知一觉醒来却是在这莫名奇妙的地方。
「我不管,既然是在王爷的房里出了事,王爷就该负责任。」宁大姑母使出泼妇的本领,总之这件事情宁大姑母打定了主意要赖上翼王。
闻言,老夫人都忍不住替自己的亲女儿捏了一把冷汗。
翼王蔺羽尘却只是冷笑:
「本王信任宁家,没带任何护卫,宁家却让人跑进来,本王还没问罪呢!」
「王爷,看在嫤姐儿的份上,请你帮帮晶姐儿吧!」老夫人舍下老脸硬着头皮求道。
意思是要他收了薛水晶吗?竟然还有脸如此说,既然如此,蔺羽尘也用不着对她太客气了,他还是冷笑道:
「要本王负责是吗?好,本王就大发慈悲负责一次。」
「真的吗?」
宁大姑母和薛水晶喜出望外,他们恍忽是从绝望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只要翼王答应让薛水晶成为侧妃,不.....就算是侍妾她们也认了,至於其他只能再慢慢图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