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游戏摇晃着身体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直注意着他们这边的伊芙娜却是突然走到他面前,轻轻跪下,一脸担心地问道。
“另一位陛下,您还好吧?”
因为跪着的缘故,一直被衣裙紧裹着的胸部从游戏所在的角度几乎抬头就能立刻看到。这也是她特意选取的角度,虽然她的身材并没有妹妹莱莉亚那般丰满,但与一般埃及人迂回的白皙肌肤还是能让她加分不少的。
拿出手帕一脸担心地注视着游戏,正当她的手就快要碰触到对方的时候,刚好让自己清醒了一些的游戏却是抬手避让了一下,然後微微向旁边移了移身体。
因为角度的关系,他刚一抬头就看到了伊芙娜的胸部,或许是三千年後的世界更为开放的缘故,对於眼前的景色,他并没有太过在意,而且秉持着非礼勿视的礼节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虽然他现在头脑有点不清醒,但原则上的事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而且长久以来的礼节也让他明白,在这种时候,他还是选择退场比较妥当。
“谢谢关心,我觉得我可能是有点醉了……不过,并不碍事。”
趁着现在还有几分清醒,游戏立刻看了看自己的周围,然後当他看到阿图姆就坐在自己旁边时,立刻义无反顾地就捉住对方的手,然後眼睛一闭就向着那个後背趴了上去。
“另一个我,我觉得我不行了。”
“什麽?”
莫名其妙接收到这麽一句话,还来不及弄清那是什麽意思,阿图姆就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向下沉了一下,然後一直坐在自己旁边没什麽声音的游戏在他转头看的时候已经一副快要睡着的表情趴在了他的後背上。
“……”
这幅样子……不是明显喝醉了吗?
阿图姆接过他手中几乎拿不稳的酒杯,发现那里面已经一滴液体都没有了,而回想起刚才对方一直低着头小口喝酒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情形,脑袋上顿时就多了三条黑线。
夥伴你该不会就这麽保持沉默地把这些葡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吧?
“夥伴?”
阿图姆抬手轻轻地拍了怕对方的脸颊,在那双眼迷迷糊糊地张开的时候,小小声地试着叫了对方一声。
游戏迷迷瞪瞪地看着阿图姆近在咫尺的脸,一脸的茫然明显搞不清状况的表情。只是就在阿图姆觉得他估计已经醉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时,他却突然眯起了眼睛,在注视了他好几分钟之後意义不明地笑了笑,然後张开手非常用力地抱住了对方。
“另一个我~~”
开心缘由完全不知道是什麽的游戏一边叫着那个独属於对方的称号,一边欢笑着在对方的脸颊上蹭了蹭。
就像小动物只凭本能来靠近最亲近的人一样,已经醉得完全没有思考能力的游戏此刻就是这麽一个状态,在看到阿图姆的下一秒,他就用力地抱着对方,说什麽都不肯放手了。
阿图姆看了看抱着自己不放的游戏,又看了看来到他们身边一脸担心看着他们的两名公主。因为宴会已经进入高潮阶段,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喝醉了,所以这边的闹剧反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确定现在自己退场也不会有人说什麽之後,阿图姆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後用力把游戏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边摆弄着让某个醉鬼挂在自己身上不至於跌倒,边转头对着两名公主说道。
“他喝醉了,我带他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在走之前,还同时对着那些注意到这边情况而过来询问的大臣们嘱咐了几句之後,阿图姆就直接抱起游戏,无视两位公主略为不舍的目光,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宴会厅。
“真是可惜了,本来还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却没想到另一位陛下醉是醉了,但头脑还是清醒着的呢!”
注视着阿图姆的离开,莱莉亚轻轻用扇子遮了遮脸,语带戏谑地说道。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想利用醉酒做借口送另一位陛下回寝宫,然後用秘药来做成既定事实。
虽然方法是下作了一点,却也是古往今来最多人使用成功率最高的方法之一。
“呵呵,妹妹真会说笑,我只是担心另一位陛下而已。而且王之寝宫,岂是我说进去就能进去的地方?”
如果说王宫牢不可破的城墙是法老王的意志的话,那麽寝宫那扇门那难以开启的心房。
虽说莱莉亚所说的也确实是她想做的事,但伊芙娜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在法老王强大的魔力面前,自己要是真有什麽小动作,估计立刻就被察觉出来了。所以她刚才,真的只是单纯想要为另一位陛下提供帮助而已。只要能让那一位对她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以後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知道自己想歪了的莱莉亚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後在丢下一句话之後就转身离开了。
对於後面两位公主勾心斗角的事一无所知也毫无兴趣的阿图姆在回到房间把人放到床上之後就立刻被某个醉鬼缠住了。
“另一个我~~”
“是是,我在我在。”
因为喝醉酒而完全失去思考能力,此刻正化身章鱼七手八脚地趴在阿图姆身上的游戏说什麽都不肯松手。而原本打算把人放上床就转身去给他倒水的阿图姆也因为某人完全不合作的行为,最终只能作罢。
“另一个我……别走……”
“……嗯,不走。”
原本打算扒开游戏的手的阿图姆突然顿住了动作。虽然是无意识行为,但游戏的这一声“别走”在他听来,却有着更深一层的意思。
或许当年这个人就打算这麽对自己说,却因为无法改变的结果导致他最终什麽都没有说。
假如不是喝醉了,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听到这句话。
“……呐,夥伴,你当时,是不是……”
阿图姆看着游戏的眼睛,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紫罗兰色此刻却迷瞪着毫无焦距。也许他此刻并不了解他问的到底是什麽,但阿图姆还是想要知道,假如当年他回头看他一眼的话,他是不是就会说出那句“别走”。
“嗯……另一个我!”
“哇啊!”
就在阿图姆踌躇着到底要不要把问题问出来时,游戏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突然伸出手,非常用力地把人扯到了床上。
也许是发酒疯的人都是无敌的缘故,阿图姆在倒在床上之後就发现某个人已经毫不客气地趴在了他身上,并且一副很享受似的在他的颈脖上蹭了蹭,然後两只手非常用力地把他抱住。
这还真是……
看着已经醉得估计连自己叫什麽名字都不记得的人,阿图姆已经无语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了。
“另一个我……”
“是是,我在。”
你除了这一句之外还能换一句别的吗?
由於某人发酒疯的对象目前貌似只针对他一个人,所以阿图姆也拿不准游戏的酒品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可以肯定,就是游戏和喝醉酒之後,貌似会变得特别粘人。
“嗯……另一个我……”
“是是……所以你到底为什麽要一直叫我啊?”
阿图姆都想对天翻白眼了。
“……最喜欢你了……”
“……”
就在手正准备扯过被子给两人盖上的时候,游戏的一句话立刻让阿图姆顿住了动作。
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趴在自己怀中睡得毫无知觉的人,也许是手臂刚好撞了一下千年积木让他感觉不太舒服的缘故,游戏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然後很快又舒展开了。
“嗯,我也是,最喜欢你了。”
用手摆正了一下游戏的睡姿之後,阿图姆静静地看了对方半晌,然後张开手,用力地把人抱在怀中。
也许你并不知道,你的温柔,总是把我从绝望中挽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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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更新又得慢慢写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