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火影】春曉 — 誰殺死了飛段?(上)

早晨,一只鹿领着一位小少女进入森林深处的禁地。

禁地里有个直径约三公尺的圆形地洞──像是一口井──但是里面都被落石填满,只在边缘留下当初固定结构用、後来断成一节一节的钢筋。

金发的小少女轻抚鹿残缺的角,问:「你为什麽要带我来这里呢?断角。」

被称为断角的鹿向下一跃,跳上井里的大石堆,蹄子刨挖几下。

地面和落石堆的落差将近一公尺,小少女撑着地面跳下的动作就没有那麽轻盈了,一些碎石随着她移动而『沙沙沙』地滚落。

好不容易走到断角身边,小少女伸出手索讨,「你是不是应该先还我什麽?」

断角低头咬住地上的工具放到她手里,再次用蹄子跺踏地面。

「铲子?你是要我往这里挖?」小少女不解,「难道里面有什麽吗?」

小少女尚处於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平常也没有机会接触到新奇的事物,此时兴致轻易地就被挑起来。

掘了五公尺左右,指尖摸到了某个东西。她一喜,不假思索地提起,却瞬间惊慌失措──那是颗乾枯已久的头颅!

「唔!」她的惊呼在井里回荡。

冷静下来後,同情之感更多地涌上她的心头,「好可怜,只剩下一颗头……为什麽你会被孤伶伶地埋在这里呢?」

「看来这里曾经发生过爆炸。这个人的身体不但因此支离破碎,还顺道被落石掩埋了。」小少女一边环顾四周,一边用手指梳开头颅缠结的灰发,没有察觉到『头颅』的眼睑微张──底下一双桃红色的眼睛聚焦在她身上。

「虽然有点毛骨悚然,但是总不能放着让他身首异处吧?」小少女在附近挖了许久,然而都找不到遗骸的其他部位。略感奇怪继续往下挖掘,才又在几十公尺深的地方发现躯干和零星分布的断肢残臂。

她困惑地自言自语,「脑袋又不会自己往地面跑。」双手合十凝聚查克拉,再往外抽出查克拉丝,她拼凑起那人的身体来。

期间,小少女休息时扭开腰包里的水瓶喝了几口,却在想到某件事後萌生愧疚感。她想滴水滋润那人乾涸的唇不过没有掌握好力道,大半瓶水都倾倒出去,沿着那人微张的唇流进他的嘴里。

正午时分,小少女终於大功告成,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这件衣服怎麽有点眼熟……?」那人穿着的长袍被烧得破破烂烂,腰部以上几乎都被炸碎了,露出瘦得肋骨根根分明的胸口。

小少女不忍心,从腰包里拿出一件披风覆盖到那人身上,并为他祈祷灵魂升天。

「祝你来生能够幸福快乐。」她说。

想起应该放上供品,小少女翻找腰包,却没有任何值钱的物品,最後只好把食物袋放到那人身旁。

「可能会被神明嫌寒酸,但是这是我最珍惜的东西了。」说完,她脚踏落石形成的阶梯,慢慢回到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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