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偷摘
周允文一大早就背着行李去机场了,送行的没有什麽人,因为他也没跟什麽人说,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妈妈、姐姐、王博还有一个人⋯这四个人。
‘记得帮我介绍日本妹子!’王博坚持一定要送他好朋友,其实是知道周允文要去日本,心中动了歪脑筋,他一路上边开车边在称赞日本女生的好,要周允文帮他偷偷帮他介绍。
‘得了吧!让李慧美知道,杀了你!’周允文边笑着边说,他也知道王博只是说说,真的介绍给他一定不敢。
王博与李慧美在一起的时间的长度,打破周允文的眼镜,没想到他们竟然在一起超过一年快两年的地步,其实这也是李慧美会去控制他,不让他乱跑、到处玩,这些在旁人的眼里是在乎他,要不然已王博这麽没定性的人,早就不知道去哪野了。
‘好啦!你就不要停车了,靠路边我自己进去!’周允文要自己进去,已当完兵的他,早已成长为一个男人,至於王博是兵役检查发现是扁平足而且太严重,所以逃过兵役的洗礼。
王博按照他的指示,靠在路边让他自己进去,在周允文要进去前,王博靠在车窗要他加油,而周允文也回身点头,就一个人进去机场,去到陌生的国度⋯而且日本只是周允文的第一站,他想去的地方可不止日本⋯
「二年後⋯」
这时的周允文已到了欧洲,起初用他的「台式英文」和「比手画脚」与当地人交流,对方一开始面对这种方式虽然起初疑惑,但思考了一下慢慢才懂意思,他就这样混了一年多⋯之前他到日本快一年就离开了,到欧洲慢慢的去一个又一个的国家,去研习各国的甜点。
「铃」
周允文的电话很久没响了,此时的他应该没人认得出来,一脸的大胡子,一副欧洲人的打扮⋯他看了电话显示一下接起来。
‘喂⋯靠⋯你到底去哪了,我结婚回不回来参加?’王博电话中直接先「问候」他,之後才问他要不要参加喜宴,这让周允文很惊讶,以为王博一辈子不娶了。
‘靠!当然去啊!对方是谁?’周允文也回敬他国粹,只能说这麽久没用,口气还是一样纯粹,但王博听了只有笑笑,表示对象他不能说,要周允文自己回来看。
‘不回来的话,骗人就「不举」!’王博最後挂电话前,怕他反悔又加了这一句,周允文听了心里很温馨,因为这是他们小时候常常用的一句,怕人说话不算话。
周允文挂了电话背起背包,道别了打工换宿的餐厅,他就准备返回国内,他回国也没惊动其他人,只有好朋友来接机,王博还久没见面一时认不出来,(周允文还是大胡子)之後才认出来後抱了好久,还想朝周允文亲过去,好险周允文自己架住他的脖子,免受他嘴唇的「荼毒」。
‘去哪?’王博久未见到他,当然想找好朋友去狂欢一下,不管夜店、唱歌、酒吧,什麽都可以。
‘算了吧你!载我回家吧!’周允文直接打消他的念头,要他安份一点,都要结婚的人了。
回到家的周允文,他妈妈差一点认不出来,高举着扫把随时要打人,还好周允文赶快出声音⋯
‘儿子⋯’周妈妈一听就知道是周允文,马上紧抱着他,一直说‘回来就好’,周允文也回抱着他,谁说只有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儿子也是妈妈的前世情人。
周允文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浴室把他的胡子刮掉,把仪容整理乾净,整个人犹如换了一个人,晚一点回来的姐姐,也兴奋的跳挂在他身上,直说这阵子没有周允文,都没有人当他的工具人,这让周允文是一脸不屑⋯
‘你会没人当工具人?’周允文在心里想着,以他姐的样貌,恐怕是不会缺的,但目前的状况他可不会说,这样容易破坏这温馨的气氛。
周允文在跟家人团聚後,自己一个人外出走走,这城市经过两年的变化,有些地方让他很吃惊,不知不觉走到过往的面包店,让他忍不住进去。
‘对不起!我们打烊了’站柜台的员工,头也不抬的直接谢客,因为他正在专心的算今日的营业额,直至周允文出声,他才意会到是两年前的周允文,开心抬起头来。
‘你们快出来阿!’面包店的员工原本已经在为了打烊做打扫,突然被人中断还真有点不爽,但出来看是久未见面的周允文,顿时不满的情绪烟消云散。
新进的员工不知道他是谁,站在旁边纳闷着,是柜台的其他老员工才跟他们解释,眼前的人是两年前的店长,当时去参加「世界甜点大赛」,最终失败了而去国外研习了两年,现在才回来国内。
‘回来罗!’此时慢慢出来并出声的是杨淑慧,周允文是恭恭敬敬的敬礼,而杨淑慧也承他这个礼,周允文自己知道,要是当初没有杨淑慧,也就没有现在的他。
‘进来吧!我看看你学了什麽!’杨淑慧领他进去厨房,这让周允文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器材跟场地真的好久不见,所谓的近乡情怯就是如此吧!
之後周允文就站在桌前,直接开始制作甜点,他把这些年的所学的一切经历,融入了甜点制作中。
‘好快!’旁边的人都在旁边看他制作,周允文的制作手法比以前快,无不赞叹他的手艺比起两年前又进步了,大至上的手续知道他要做什麽,但不知道为什麽多了一些特殊手法。
‘好了!柠檬塔!’周允文做好盘饰後摆上甜点,之後推给杨淑慧品嚐,他把这些年的所学都在柠檬塔里面了,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师父,想知道他的评价。
杨淑慧切了一块放进口中,细细的品味这甜品的滋味,塔皮虽很紮实但明显有一丝柔软,内馅也不会太过甜腻,带有一丝丝的柠檬的清香跟酸涩,彷佛是人们恋爱的滋味,会让人想起过往的回忆。
‘不错!’杨淑慧扬起了微笑,对周允文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评价,这让周允文心中放下了大石头,至於剩下的柠檬塔旁边的人一起享用了,每一个嚐过的人,都点头如捣蒜,称赞这个柠檬塔。
周允文完成作品後这才离开了店里,临走前杨淑慧有问他要不要回来工作,而周允文回他‘会回来的’,但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又继续漫步在街头。
「铃!」
周允文怀里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下接起来,电话中是王博约他到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店,为什麽没有约网咖,因为他们兴趣已经淡了,没有以前那麽热衷了。
‘明天晚上六点喔!这是喜帖!’王博到咖啡厅就坐下,递给他喜帖,原本王博是不太想给的,但周允文说习俗是朋友才给的,所以他一定要。
其实是周允文要看喜帖上印的新娘是谁,不料他一打开来看,王博在新娘的那个名字上用原子笔涂黑,让他看不出来,背面也看不出来,这让周允文头上出现黑线,喜帖慢慢放了下来。
‘贱!’周允文看着王博笑骂,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王博看他这样是得意的笑着,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能就是指目前的状况了。
接下来两个人打屁聊天,一直到接近半夜才分开,隔天就是王博的婚礼,当晚宴请了三十几桌,宾客很快就定位,马上就要新郎新娘进场。
‘咦⋯她不在⋯’周允文来的时候,在入场的婚纱照,早看到新娘是李慧美,所以他有点期待「那个人」出现,他在位子上东看西看,在寻找他心中那道熟悉又陌生的人影,但他只是想看看她近况如何,可惜好像没有看到。
周允文也没有多想什麽,以为他们可能毕业後就不好了,实际上他们感情还是十分要好,李慧美多希望给她看到这一幕穿着白纱的样子,想到这里就难过,他想到王博问他的时候,那时要排宴客名单和位子。
‘你确定夏以恩不来?’王博转头问李慧美,李慧美只能装没事的点头,实际上是夏以恩已经需要辅具了,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这个样子,所以选择不来。
李慧美想到当时的状况就想哭,夏以恩已经腿脚不利索了,需要乘坐轮椅,说话也有点不顺畅,需要分个几次才能把一句话说完,身为她的好朋友,却什麽事情都不能做,这点让他很无力、想哭,不过今晚的他是最美丽的主角,要笑的拍照给夏以恩看,所以他勉强挤出笑容。
‘让我们欢迎新郎新娘入场!’婚礼的司仪介绍他们出来,灯光都转过去照在身上,此时此刻的他们好美,让周允文顿时想到如果是他跟夏以恩有多好⋯
周允文赶快摇摇头,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开,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新人上,昨天在咖啡厅周允文有问他怎麽那麽早结婚,王博低声的说‘搞大肚子了!’,所以也算是「奉子成婚」。
‘未婚的女士出来,接捧花了!’司仪要大家站在一堆,准备好就让李慧美往後抛,引起一片哄抢。
‘这是给你的⋯’李慧美在後抛前,摘了一朵藏在怀里,他要留给夏以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