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强忍的泪,泪是止不住的──即便你笑得再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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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内静的恐怖,耳里徘徊着秒针前进的滴答声,每一下的「滴」、「答」,都强而有力地敲在我的心上,敲的我内心惶恐、心底发寒。
心脏早以不规律的跳着,脑袋不停的运转,手中的笔彷佛没有停过,唰唰唰的写下每一题的答案,但却在几分钟前在我的食指与中指之间旋转着,转出心中的焦虑。
「没事!还有时间!我写的完!」看着时钟里的指针正倒数着考试结束的时间,我在心里暗自为自己打气。
「当!…」钟声响起的那一秒,我脑中一片空白,心脏停止跳动。
──最终,还是没有作答完所有题目。
带监考老师离开教室,一群人便往我的桌子围过来,和我讨论这题怎麽写、那题怎麽算。按下心中没写完题目的那股失落,我还是和他们讨论着,脸上依旧是我认定、最灿烂的笑。
「欸小雨,这题你写什麽?我觉得是B。」
我看向题目,刹时,满腔落寞又涌上心头,喉咙发不出声音,深怕话一出口,泪也跟着流出。
默默地接过考卷,提起笔写下解法,眼前却慢慢失去焦距,热流划过脸旁,最後,落在考卷上。
那题就是我唯一没解答出的题目。
「小雨你怎麽哭了?」看到考卷上的泪水,一位女同学惊呼道。
「嗯?」我带着浓浓的鼻音回答,同时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我没有阿。」
可泪却不听使唤地一串串落下,女同学紧张地一手拍着我的背,其他同学则是一直递面纸过来。
「小雨…别哭了…」
「小雨怎麽了?不要哭啦…」
用面纸将眼泪擦乾,我从座位上起身,用力扯着嘴角,「没事啦!我去洗把脸,等我!」
才刚离开座位,手臂突然被人一拉,整个人扑进他的胸膛,想抬头看看,他却按住我的後脑。
「难过就哭,还笑着干嘛。」
我试着挣扎出来,他按着我後脑的力道用立几分,另一只手顺势搂上我的腰,缓缓从薄唇中吐出一个字:「哭。」
既霸道又强势,但中间却又增添些许的温柔和关心。
鼻头一酸,我便肆无忌惮的埋在他的胸怀中放声大哭。
难过想哭时,泪,是注定要留的,但顽固的我们却逼着自己不许哭、逼着自己笑着面对,笑着笑着,等到哪天真的累了、想哭了,身边没有人陪伴,难过还是自己,不如和一个爱你的人,在每一次伤心难过的时候,两人一起分担,那不是比较好受吗?
──或许那个人可以不要逗你笑,只要静静的待在你身旁,什麽话也不用说,就抱着你、就由着你哭,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