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倒水吗？」我和于至嵩尴尬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望，忍受不住这种诡异的寂静，我打破沉默。
「不用。」于至嵩从他书包里拿出一个小方盒，推到我面前，「本来成发那天要给你的。」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金属制的pic，上面刻着我名字的英文缩写。
「成发礼。原本想刻Ｙ＆Ｎ的，但不知道你会不会拒绝我，所以只刻了你的名字。」余志松柔柔地看着我，像我们交往的时候，「不过现在看来做了明智的决定。」
「你怎麽确定我会拒绝你？」我盖起盒子，回应他的视线，「我还没给你答案。」
「或许成发前你给我满大的希望，」他低下头苦笑，「但过了这麽久，你那时候的答案还重要吗？」
我一时语塞。
「韩书恺在陈霈蓉跟你之间选择了你，而你也在韩书恺与我之间选择了他。」于至嵩头低的更低了，「成发那天我就知道了，你其实不需要我，在最为难的时候你宁愿独自搭车到医院，也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什麽事，让我与你一同解决。」
「甚至过了这麽久，也没有找我诉苦⋯⋯」于至嵩的声音越来越小。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麽。
那时我的确想跟于至嵩和好的，我试着和韩书恺保持距离，试着让我跟於至嵩的关系修复。
但那又如何？就像于至嵩说的，那时候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的确依赖韩书恺，在他们两个中间，我做出了显而易见的选择。
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麽？
于至嵩这麽难过也是我造成的⋯⋯
「没关系。」于至嵩抬起头，对我硬挤出笑容，「谢谢你的爱，这一年多来谢谢你。也对不起，或许也有一点可能你还爱着我，但我现在⋯⋯可能承受不了你的爱了⋯⋯」
承受不住我的爱了⋯⋯
于至嵩隐忍的悲伤，没有随着他离开而消失在我眼前，我呆坐在沙发上，反覆思考他的最後一句话。
于至嵩也离开了，是我不够重视他造成的。
爸爸妈妈还有那承育也是，因为我的自作聪明所以才会遇上车祸。
还有思萍姐，如果那段时间我可以再多陪陪她，让她再多些快乐的时日，韩书恺就不会怨我了。
啊⋯⋯禹禾那时後也是吧？因为我的自以为是，所以才不愿意再继续跟我交好⋯⋯
所有我曾经深爱过的人都因为我离开了⋯⋯
我是何等大的罪人！
「啊——」
「那念之！」
「啊——我为什麽要活着？我活着有什麽用？所有人都离开了！都因为我所以离开了！啊——」
「那念之！」好像是韩书恺的声音，「停！那念之！停下！」
「韩⋯⋯书恺？」眼前蒙蒙胧看见他的身影。
「对、是我。我是韩书恺。」韩书恺点头，「把刀给我，嗯？」
我更用力握着刀，向後退了几步。
「你会离开吗？」我问。
「不会。我在这，一直在这。」韩书恺小心翼翼地向我走来，「把刀给我，好吗？」
「可是所有人都离开了⋯⋯我爱的人都离开了⋯⋯」我颤抖着，已经无力握着的刀掉下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不会离开的，嗯？」韩书恺用脚把美工刀踢到书柜底下，上前拥住我，像每次我发病的时候那样，他轻拍我的背，而我埋在他的肩窝哭泣。
「可是我爱的人都离开了⋯⋯」我不断重复这句话。
「嗯。所以不要爱上我。」他说，「⋯⋯我绝对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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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没准时更文的日子。
刚刚家族聚会中发现有两个同辈的亲戚没有继续念书了，说是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真的很庆幸我能在高三找到未来的方向，虽然有点晚了，但真的还好我找到了
找到自己喜欢的是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