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是说,知道的少不一定比较不好,就像现在,回到家的程萳苡,抱着雀跃的心情准备大展身手,让严谕为她的厨艺跪下唱征服,完全不知道名为妈妈的危机已悄然靠近。
「你家还挺温馨的嘛。」严谕提着大包小包,跟在程萳苡後面进了她家,稍微环看了一圈,做出了评价。
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程萳苡家大概就是这样,整体风格是走一个乡村风,墙壁被漆成淡黄色,家俱也多是采用暖色系的。
他蛮早就知道程萳苡是一个人住,可是却没想到打理得还挺乾净的,毕竟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脏乱还是不可少的元素之一。
「哼哼,我家虽然挺小的,但我很喜欢喔。」指挥着严谕把东西放到流理台上,程萳苡自豪的说道,手上的动作也没落下,从玻璃柜拿出了两个杯子,装了饮用水,其中一个递给了严谕,「我家只有水,不介意吧!」
严谕接过,仰头就喝了一大口,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不在意,「我们接下来要做什麽?」
两人本来是约好晚餐来程萳苡家吃,奈何严谕赖皮,一早就缠着程萳苡去买菜,现在的时间才接近正午,这下午要做什麽就还没想好。
程萳苡总不能把严谕赶回家,叫人家晚上才来,因此,她陷入了一段沈思。
「要不⋯⋯看个电影?」程萳苡思考良久,最後不确定的给出了一个方案。
闻言,严谕转头看了下程萳苡小巧的客厅,地板铺上了柔软的地毯,一张懒骨头被放在地毯的上头,笑道,「好啊。那你想看什麽?」
商讨了一番,两人最後在爱情片和恐怖片中游移不定,严谕本是想拒绝程萳苡看鬼片的提议,他至今还记得对方那天在鬼屋被吓破胆的样子,虽然他自己是蛮喜欢小迷糊投送怀抱,但到底也不希望是用这种惊吓的方式。
然而程萳苡却坚持的表示自己要一雪前耻,坚决不松口,严谕最後只能答应,毕竟到嘴的甜头他也还没傻到推开来,「那就先看恐怖片,要是你看不下去,我们再看爱情片。」
程萳苡见是自己占了上风,兴奋了跳了下,说道,「那我准备一下零食,你等我一下!」
敲定好了,程萳苡就自觉的进厨房张罗,打算把好几样刚买的小零嘴放到碟子里,再统一用木盘端过来。
「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你去坐好!」程萳苡想到严谕早上厨房白痴的模样,毅然决然得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好。」严谕见程萳苡拒绝也不强求,眼底闪过一抹促狭,人就往锁定的目标物的方向前进。
过了会,程萳苡处理好手头上的东西,一回头往客厅看去,就发现严谕正大剌剌地坐在自己的懒骨头上,内心顿时发出了哀鸣声,身体僵了下,「呜呜呜,我的宝贝椅子。」
不过男朋友的份量还是比一个椅子重多了,程萳苡只得放好东西,准备哼哧哼哧的搬来一张餐厅的椅子坐,却没想到严谕出声阻止了她的动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得灿烂,「小迷糊,这里!」
程萳苡几乎是秒懂了对方的意思,面颊驼红,她摇头拒绝道,「不要。」
严谕老早就猜到程萳苡会因为害羞而拒绝,因此想用装可怜来博取同情,但不知道是不是程萳苡被骗太多次了,这次得到的答案居然还是,「NO!」
「小迷糊,真的不可以嘛⋯⋯」严谕的声音沙哑,垂眸敛了敛,整个人显得特地失落,但还是温柔的说道,「那我来帮你搬椅子吧。」说完人就要起来帮忙。
程萳苡本就动摇的心,这下子是彻底碎掉了,她本来就最受不住严谕可怜的样子,不管是真是假,总会让她的心一抽。
不管了,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宠。
「你坐好,不准动!」难得有气势的对严谕说道,程萳苡用最快的速度,忍着一点点的羞耻心,坐了下去。
原本以为没什麽,只是会亲密一些而已,但直到程萳苡柔软的屁股碰上严谕紧实的大腿,她才发现这有多难为。
反射性的想从上面弹起来,严谕却比程萳苡早一步动作,把人锢在了怀里,不让走,「不能反悔哦,我都坐好等你了。」一句短短的句子里充满抑扬顿挫,显然是得逞後的快意。
程萳苡抬头,果然看见严谕笑的狡诈,还趁机偷偷亲了她的头顶一下。
「你又骗我!」不满的指控道,程萳苡真的不知道该说自己笨还是怎样,怎麽每次都掉进严谕给她挖的坑里头呢?
「嗯,骗你的。」手又收紧了些,严谕语气甜的腻人,他喜欢小迷糊明知道自己是假装的,还是会因为心疼他而甘愿掉入他的陷阱。
鼻尖全是程萳苡身上的西洋梨味道,严谕抱着程萳苡,就感觉自己抱着全世界一样,「我真的好爱你哦,怎麽办,小迷糊。」
见逃不掉,程萳苡象徵性的在严谕怀里挣扎了几下,耳朵被红晕染上,特别让人想咬一口,「我、我知道啦,我也很爱你。」
越讲越小声,程萳苡感觉自己的心脏快爆炸了,脸颊也烫的像是即将喷发得火山,赶忙转移了话题,磕磕巴巴地问道,「那个我会不会⋯⋯很重?」
其实程萳苡的体态均匀,称得上是穠纤合度,但女人对自己的体重好似永远都没有信心,总是怕自己会压死人。
严谕知道程萳苡这是难为情,想要转移话题,虽然手法拙劣,答案在严谕眼里,可爱的要死。
他故意的顿了下,让程萳苡的不安扩大,以为自己真的累着了严谕,人就像一尾活鱼,想直接跳走。
「挺重的,难怪我老是觉得心里面沉甸甸的,原来都是小迷糊你的祸啊,你得要负责了。」严谕怎麽会容许到嘴的鸭子飞了,没让程萳苡挣脱成功,反而还用牙齿轻轻咬了她觊觎很久的,那个诱人的粉色耳垂。
这下,程萳苡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样,她赶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身体向前倾,奈何人跑不掉,只能不可置信的说道,「严谕,你属狗嘛?」
「嗯,狼跟狗是近亲,我可能真的是狗吧?」改不掉自己喜欢调戏程萳苡的坏习惯,严谕理直气壮的说道。
闻言,程萳苡翻了个白眼,用力拍了几下严谕,表明自己不想听这些骚话,「你走开啦,我要坐我的懒骨头。」
「可惜,你的懒骨头被我徵收了,你只得勉为其难的徵收我一下了。」严谕无赖道,程萳苡没辄,气不过,只好乖巧的坐在严谕怀里,按下了电影的播放键,意图转移刚刚的暧昧气氛。
恐怖片很快的将空气中的暧昧驱散开来,程萳苡的小脸由红转白,人也往严谕靠近了点。
「要是待会你怕的话,可以往我怀里钻喔。」严谕趁着片头期间,跟程萳苡説道,掺着点坏笑。
「切,我才不会勒。」程萳苡用自己的头撞了一下严谕的胸口,以表示自己对他刚刚所做所为的不满。
痛呼一声,严谕总算是闭上了嘴,就准备看看小迷糊能不能对得起她的豪言,改变他对她的看法。
然而,事实证明,是不行的。
电影才刚开始,程萳苡整个人就靠进了严谕怀里,伴随着害怕的抖动,严谕只得把人抱的更紧了些。
相比起程萳苡害怕的神色,严谕的脸上全是甜蜜,搞得两人不像是在看恐怖片,而是在看什麽爱情喜剧一样。
直到中段,程萳苡几乎可以说是整个人扒在了严谕身上,身体是背对着电视,程萳苡因为不安一直在严谕身上乱动,让他眼神无法抑制的暗了下来。
此刻,严谕开始怀疑这到底算是甜头,还是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