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帮我调查一个人,今天晚上前我就要。」本来一路上都非常安静的雷毅哲忽然开口对前方开车的小兵说道。
「是,参谋长。」身为全能的小兵当然只能默默的接下工作,虽然心里百般不愿但那位祖宗就坐在後方他说一谁敢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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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色一暗,又是一晚的酒水之夜。
「乔姐你可终於来了!」我一进门小姐们一付看见神的表情对我说道。
「怎麽了?」看那几个小姐脸色慌张有些急忙得样子搞得我也有些紧张。
「还不是王董那个酒鬼,又来啦!小姐已经换过三轮就算了搞得丽姨喝到都快吐了,乔姐赶快去看看阿。」王董同时这家酒店的常客,但却也是所有人的噩梦!因为每当他来就是疯狂的喝酒就像不会醉似的,每回都必须搞得小姐换过几轮或者丽姨喝垮了才肯罢休,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有时候我和丽姨都不在还会发生连法安都被强迫喝垮的情况。
闻言,我包包丢着就往王董的包厢走去,希望丽姨还撑得住......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百杯不醉的酒妃吗?怎麽,今天要来陪我喝几杯吗?」才一进门就看见丽姨满脸通红、眼神迷茫,这肯定是醉了......
「王董,我才一来就赶来了这还不是为了你这贵宾。现在我来了要不我陪你喝吧!丽姨就让她忙去,王董你看这样行吗?」我走到王董身边坐下,摆出应酬是的笑容问道。
我最舍不得的就是看着丽姨喝醉,只有真的进了这行的才能了解这工作到底有多辛酸。
从丽姨开始让我进入店里当服务生开始,每天晚上我都必须看着那些酒店小姐各个被灌的烂醉,有些幸运的醉了顶多被换台;有些比较不幸的甚至会被带出场然後趁着意识不清被污辱,再者就是丽姨我十八岁那时她还年轻有喝的本钱,但现在我二十三了丽姨的身体也早已不如以往,再也不是那种可以随便喝到醉的年纪了。
所以自从我当上了酒妃以後我就不曾再让丽姨这样喝酒了。
保护丽姨、保护这家店是我最大的责任和目标。
「美丽的酒妃都开口了还有什麽不行?再开五瓶苏格登,今天我没有醉绝不离开阿!」见到鬼,你不醉就不离开?那麽喜欢喝醉是吗?为什麽不去看看医生检查一下是不是有病。
「法安,带丽姨下去休息。叫人拿五罐苏格登上来,有事再进来告诉我。」法安命人将丽姨带下去休息,还有帮忙开了新酒,但走之前不忘用眼神提醒我--刚好就好。
这就是法安--我和丽姨最无声的守护者。
这一晚酒夜持续着,而在这间包厢的主、客酒也是一杯接着一杯,不知是黄汤下肚让人尽兴还是黄汤下肚满腹心酸,两人同是喝着酒但却是各怀鬼胎。
「乔姐,大包厢有个自称是雷参谋长的男人说要见你。」今天真的是见到鬼了,一进门就看见这酒祖宗,喝得半死现在又来一个找麻烦的,今天是怎样?
「让他等。」管他的,现在他脚踩的老娘的地盘,待的地方是老娘的包厢,现在要见我就必须排队!
「怎麽啦酒妃?醉啦?哈哈哈!」妈的这酒祖宗搞不清楚状况,我号称百杯不醉最好随便喝一下现在就醉了。
「王董,你看看我现在讲话像醉了吗?只不过有事情耽搁了一下,现在陪你继续喝阿。」边说还边倒酒,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为什麽我们店里的小姐没有一个跟我一样会喝的,搞得我好像酒店小姐,明明老娘就是个经理阿......
「这麽能喝?好阿!我们继续喝,酒钱算我的!乾杯。」这酒祖宗到底有完没完,在喝下去我肚子不破也难,人家说喝酒尽兴就好,干麻非得要弄得谁醉呢?
又是一杯接着一杯,酒夜依然持续的,但在这家酒店的另一头可就不这麽热闹了......
那女人胆子真大,我订的可是大包厢,居然要我等?
我好歹也等了近两个小时了吧?家里的老妈子又在催回家吃饭,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女的扛回家堵那老人家的嘴。
「登登--」讯息?这麽晚了怎麽还有人传讯息。
这不是我今天下午要小蓝去调查的资料吗?
原来那女人叫魏苡乔,单亲家庭,照片里头的小孩......
看起来也才国中、高中年纪吧?怎麽打这麽多份工--从洗碗童工、小吃店服务生、手工、包装员到现在的酒店经理还有白天的OL,这女的是发生什麽事了?
这女人难道就这麽喜欢工作?
「喂,小蓝,你刚刚传给我的资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那麽多国中、高中年纪的女孩在工作?」为了解惑我关掉了资料的视屏,打给了小蓝打算要问清楚。
「参谋长,那些照片上的女孩就是你要我调查的那个女人小时候的生活。她之前住处的邻居说,她搬到那里住的时候就已经是单亲家庭了,那时候她才国中年纪但是爸爸就时常不在家,要不就是喝到烂醉被人送回家,所以那女人的学费除了靠补助外就只能靠她自己课余时间打工来给付,三餐也是自己想办法,除了邻居偶尔的爱心便当外其余都是靠自己,好像是从国中开始就一直都是这样的生活,至於国中以前的生活目前还没有资料,要再继续查吗?」听着电话里头小蓝的报告我忽然有些失了神,很难相信那天晚上在这里还能笑得出来的女人还有今天早上还能那麽有朝气的女人童年会是这般坎坷。
「不用了,辛苦了,先这样。」挂掉电话以後,我再一次点进那个资料档,想再一次看看照片里为了工作没日没夜的小女孩究竟有多勇敢。
「参谋长大人,你大驾光临若是单纯来品酒还有欣赏小姐们的美貌是很欢迎,但若你是来找我麻烦,很抱歉恕不奉陪。」那女人让我等了三个小时不打紧,一进门就是浓浓的酒味,三个小时前她到底跟谁在喝酒?到底喝了多少酒?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这女人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明明白天就有一份正当且薪资优渥的工作为何晚上还要来这里工作?
「我说,参谋长大人你很有趣。我是这里的经理你说要是每间包厢都喝上三杯,那我喝了多少酒阿?老规矩,让客人等经理就以罚酒当赔礼罗。」从那女人微红的脸蛋就能够发现她已有醉意,但就算如此坐到沙发上後还是为我、为自己倒了酒。
「别喝了。」那女人居然举杯一饮而尽,就算再会喝也不是这样吧?
「魏苡乔我叫你不要喝了。」抢过她的杯子我有些怒了的说道。
「现在想知道人的名字都是直接调查不用过问本人的是吗?呵呵--也对,反正对你们这种少爷来说我这种女人就是低贱......『够了。我没有这样说!』」她怎麽了?怎麽今天一点都没有以往的官方,现在讲话带刺的她好像才多了一点......真实?
「没有这样说?这麽说参谋长是贵人多忘事罗?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早上你在午茶点心是怎麽问我的?你不是说『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对你来说应该是习惯了,不是?』这句话若不是夹带着严重的讽刺意味,我也想不到其他意思了。」那双些微迷茫的眼神里透漏着一丝不屑,该不会这女人打从心底的鄙视我?
「魏苡乔,如果我今早的话冒犯到你我道歉,但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我必须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还是要陪我回去吃那顿饭。」如果不把她带回去给家里那老妈子过目可能未来我还是三天两头就得像个剩男一样整天相亲。
「参谋长,请你搞清楚我没有义务帮你,今天那是一场交易--我替你解决那场相亲,你替我保密--交易达成後我们毫无关系。况且我一个酒家出身的民女高攀不起你这样身分高贵的军少,这点自觉我是有的,现在人你也见到了、酒我也喝了,如果参谋长没事那我就去忙了。」参谋长参谋长,为什麽那女人不像今天早上那样叫我?就这麽厌恶我?
「叫我毅哲。」「什麽?你放开我!」没想到当我准备转身离开这间大包厢那个男人居然拉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继续往前走。
「我说,叫我毅哲不要叫我参.谋.长。」那男人是疯了是不是?我跟他有这麽熟?
「我没记错今天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似乎没有熟到叫对方姓名的程度吧?请你放手。」我甩开他的手想再一次的往前走,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