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能說的戀人(德川家康) — 這樣就好了,至少他還會想到她。

这是第一次,风宁水看见了家康私下的用心,就是知道自己实力还不够,他只能将剩余的私人时间也花在学习上。

而她还没有说的是--自从那次後,只要他有留在城中,她几乎每晚都会偷偷坐在纸门口,看着他认真念书的俊颜直到睡去。

甚至,还被康政说是偷窥狂她也认了,见到家康孤单一个人,也要认真发奋学习的身影,她只感到格外心痛。

他为了信任他的家臣,还有所有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城民付出太多了。

她没有过人的脑袋能帮他想战略那些,但默默陪在他身边帮他打气还是做的到。

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每天傍晚,他们是看着同一个月亮,她可以自得其乐想着他们正一同赏月光。只是点小确幸,她便感到格外开心,什麽时候,她的慾望变得如此小了?

思及此,她不自觉苦笑起来。

既然家康要出战,她一定要将滨松城守护好,就算家康总说她不需要做什麽事,但这是守在城中她唯一能做的,她不相信信玄只会选择一个据点,万事都必须小心--才是王道。

「你还真袒护康政。」听得他很不是滋味,但要是换个人他又不放心。

「你有必要连自己的家臣都吃醋吗?」风宁水装死傻笑带过。

「哼……我才不是吃醋。」不想多说,也回不了嘴,他直接任性将头甩一边搞开始自闭。

看到他这副模样,风宁水不禁偷笑起来。

这样就好了,至少他还会想到她。

她总不能都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前几天城外有户人家染上风寒还没有好,说好过几天要拿药给他,必须赶快配好才行!

思及此,她连忙专心开始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刚刚已将要让家康多带去战场的外敷药都准备了,明天之前,将药做好出城带给他们,就这样决定了!

本来还在耍傲娇的德川家康,见风宁水居然不理他,开始做起自己的事来,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很好!她再度将他当成隐形人,深知他不会主动告诉她有关战争的事,因此她便自动专注开始做自己的事。

现在八成又是城外哪户人家生了病,她忙着要赶货。

挣扎犹豫了半晌,德川家康终於忍不住开口。「……你现在是要调配哪种药?」如果她是想要明天前做好,恐怕只能熬夜。

「风寒的--病人是燥热体质,怎麽了?」闻言,终於将头抬起的风宁水一脸不明所以。

「刚好我现在挺闲,帮你一下还可以。」说时眼神还飘向一边,就是不看着她。

想帮她直说不就行了,干嘛又说反话。

还以为这几年他终於变坦率许多,结果没变多少嘛!

「好呀!就麻烦你帮我配配方,我负责包药。」虽说已做那麽多年,但不同种的病人皆有不同的

体质及适用配方,光是想配方,就让她脑袋快烧焦。

有比她强的人要帮,她当然义不容辞直接接受。

……为什麽他有种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

有一瞬间,他对宁水直爽的回应感到迟疑,不过,难得能够两人相处,他便将多余的心思全甩到脑後,倒是一直守在门外的榊原康政,听到这段话不由得轻笑。

他当然也知道宁水的弱项,因此,他一听便知道宁水是想利用家康来帮她想配方。

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

不过,他想就算家康知道,还是会乐意帮忙才是。

翌日清早,德川家康便赶到三方原,凝望着许多绘有三叶葵的旗帜正随着剧烈的风摇摆起来,德川家康失神地望起它们发起呆来,只因为--他想起了前一晚跟宁水的对话。

明知道现在应该将所有心思放在战事上,却还是不由得想起,她那失望寂寞的神情。

驻点,这时已有需多士兵早就起来晨练,整个阵营散发出浓厚的备战气息,几乎都不用他指挥,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此刻该做的事,这让他闲得发慌,甚至还能胡思乱想。

「家康大人,前哨传来消息,武田信玄已开始集结人力,是否也该准备展开备战队形了。」井伊直政走至家康身前跪下询问。

「……抱歉,你刚刚说什麽?」这时才查觉到单膝跪在前方的井伊直政,他连忙又问一次。

扶额,德川家康轻声叹息。

居然失神到人都站在他前面都还没发现,看来昨天真不该熬夜,可他就是不忍心看她又糟蹋自己的身体,至少有他的帮忙,她能够更快去休息。

闻言,井伊直政又将刚刚说的话上述一遍,接着道:「皆已整队完毕,等待家康大人指示。」

「等,以静制动。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轻举妄动只会被他抓住把柄,那家伙很擅长这招,将敌人玩弄於手掌中,对了!有真田幸村的行踪吗?」据忠胜所言,这几天探子都没有在武田信玄身边见到他,对一个忠诚护主的武将,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还是没有,难道家康大人担心有变数?」

「真田幸村不可能不出战,吩咐忠胜眼线盯牢一点。」

「收到。」语毕,井伊直政便起身离开,再次只剩他一个人。

好了!接下来该回军帐认真思考战术,以及武田信玄之後可能会用何种手段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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