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天,我聽見了她的歌聲 — 太近了

回到家,天雨「瞄──」了一声,走到我脚边磨蹭着我的脚。

我的心里洋溢了不少温暖,弯下身用没伤口的手摸了摸天雨那毛茸茸的头顶。

「天雨,我回来了。」

「你有养猫?」

雨冬穗从我身後走到了旁边,以一种意外的语气说道。

我本以为天雨看到她後会怕生的躲到角落去,却在看到雨冬穗之後,反而朝她走了过去,磨蹭着她的脚。

我有点惊讶,以天雨担小又怕生的个性,基本上除了我,只要是陌生人都会躲起来的天雨,竟然会亲近雨冬穗?

突然,我想起来了,也许是因为一年前在天桥下,有雨冬穗帮牠遮雨的记忆吧,所以才会对她感到熟悉。

不知为何,我不自觉就扬起了笑容。

「冬穗,你还记得一年前在天桥下的事情吗?」

她侧头看了我一眼,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了什麽。

「牠是当时的猫吗?你领养牠了?」

「是啊,牠叫天雨哦。」

「天雨?」

「瞄──」

「哈哈哈,牠回应你了欸。」

「是吗?你叫天雨啊。」

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呆萌盯着她瞧的天雨。

天雨很不争气的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看来是很喜欢被雨冬穗抚摸吧。

看着这一幕的我,也很不争气的感到羡慕。

回过神来,雨冬穗早已站起身,环顾周遭环境。

租屋处只有一间房间,从门口进来就是床,房间内也仅有衣柜、书桌、杂物柜这些普通家俱,还有一间厕所而已。

地上角落还摆放着没拆开的箱子,是我最近搬过来还没整理到的物品。

不过基本上都不太会用到,所以也不急着打开。

看着这白色单调格局的便宜租屋房,墙面角落还隐约剥落了油漆,再扫了一眼东看西看的雨冬穗,我突然觉得有点丢脸,想钻个洞跳下去。

就在此时,我的眼前出现了雨冬穗的脸。

她的脸跟我的脸离的很近,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雨冬穗的热气喷洒过来。

我顿时耳根子不禁燥热起来,不知所措的大喊:

「太近了!」

「吵死了。」

她退了回去,揉了揉双耳,并瞪了我一眼後,才转身走向床边,坐了下去。

意识到在意的只有我,我顿时欲哭无泪,为我自己感到丢脸又无奈。

「晴春稻,过来。」

「什麽?」

我愣了一愣,在看到她手上不知何时拿着的医药箱时,我才想起我手掌心的伤口,点点头,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抬起我那受伤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明明只是无意间的举动,我却感到莫名的害羞。

肯定是因为第一次有女生到我家里,又是两人独处的关系才会这样的吧。

我尽量放空思绪,静静的任由她帮我包紮手掌心的伤口,期间有好几次都被她那有些粗鲁的手法弄痛,但我都咬着牙忍住,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直到她帮我包紮完,我才发现缠在手掌心的绷带非常完美,根本找不到任何不熟练的证据。

「冬穗,你好厉害,缠的很好欸,你有练习过吗?还是经常在帮别人处理伤口?难道你有在兼职护士的职业之类的吗?」

我自顾自的问她,以为她会平静的回答我,却看到她露出一副紧张不安的表情,下一秒,她就转过头,故作镇定的回我。

「没什麽,手巧而已。」

我想追问她是怎麽回事,为什麽要露出那种表情,但察觉到她那股生人勿近的氛围又散发出来时,我退缩了。

才认识第一天,慢慢来就好。

「冬穗,谢谢你帮我包紮。」

我扬起笑容,向她道了谢。

雨冬穗侧头看了我一眼,才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眼神冰冷的望向地面。

「不用谢。」

下一秒,就像要转移话题般,她想起了什麽,扫了一眼角落的二胡,才又转过头看向我。

「我记得你的兴趣是弹奏二胡?」

「对,这麽说来,我是以你的发色去挑二胡的呢。」

我边说边走向摆放二胡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拿起二胡跟二胡弓才又坐回了雨冬穗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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