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撑过比赛的,只知道自己搞砸了一切。
温瑈知道,自己很少失态,她一向把自己包装的很好,只留下美好的那一面呈现给大家。
毕竟真实的她已经如此不堪了,她怎麽能暴露自己的脆弱?
「我没事。」她用力的扯出微笑,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对不起你们。」
「我们不会怪你。」小金拍拍她的肩膀,小胡子也点头。
感受到眼泪快止不住溃堤,她摆摆手,「我去上个厕所。」语毕,她无视身後的叫喊声,快步离开。
泪水使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她加快脚下的速度,却硬生生撞上了个人。
「对不起。」她低头道歉。
那人将她的头抬起,「没事的。」
温瑈认出了熟悉的声音,知道那是赵易儒,她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前,「易儒......我忘词了,我搞砸了......」
她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表演经验,当站在舞台上,灯光从上方打在她身上时,她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当然,她不愿意承认,她满脑子都是上台前撞见的,芮芮和刘浪勾着手的画面。
「没事,人都会犯错,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赵易儒厚实的手掌轻拍她的背,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
「他们练习了这麽久......却被我毁了。」温瑈仍是自责。
「听着,你们是一体,没有你也不会有他们。」
温瑈只是抽噎着,点点头。
「温瑈。」另个声音传来,温瑈心里一惊,是刘浪。
赵易儒抬头,眯起眼看向来人,而温瑈没有动作,仍是背向刘浪。
「没人怪你。」刘浪又说。
「我知道。」温瑈闷着声说。
「回来吗?」他接着问。
她抬起头,抬手抹了抹眼睛,将泪水擦掉。
「抱歉,帮我跟他们说我不太舒服,先走了。」她边说边看向刘浪,他的眼神好平静,她不懂为什麽平常眼神交织着各种情绪的他,此刻却如此平静。
「别。」他只说了一个字。
赵易儒看了看他,拍拍温瑈的肩,「走吧。」
温瑈点头,转过身,随着赵易儒离去。
她逃跑了,她知道自己这样有多不负责任,但她还不知道该以什麽样的心情面对他们。
大概,她的确不适合玩乐团,也不适合谈恋爱。
一路上,赵易儒只是陪着她,没有多说什麽。
「我想看海。」温瑈说。
「等我们回家就去,嗯?」赵易儒摸摸她的头。
「就是明天了。」温瑈这才想起自己早已买好隔天的车票。
「想家了。」赵易儒叹口气。
「是啊,想家了。」她怀念家乡清新的空气,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妈妈做的饭菜。
她终究是离不开家乡的。
所以,她当然知道自己和刘浪是没有可能的,只是性单恋者的悲哀就是,得不到爱,却仍会因为失恋而痛苦。
她恨透了今天的自己。
回到宿舍,她将自己蜷曲起来,躲在被子里,室友们还以为她生病了。
「你要不要吃点感冒药?」小微关心的问。
「我没事。」温柔摇头,「真的没事。」
其实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为哪件事而难过,是因为自己在台上表现的差劲,是因为自己终究做不好一件事,是因为辜负了团员,还是因为刘浪。
她只是想让自己将这段时间的情绪发泄完,然後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