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人的一番讨论,他们决定要一起去各家拜访。
第一天去赖家、第二天去滕家、第三天去花家、第四天去罗耶伊亚家。
行前,米瓦拉、滕夏竹和赖玮呈花了一些时间塞了些中文给不会说中文的其余两人。
「其实我会说中文啦!」花苳忆慢一拍的澄清。
「我其实也修过原世界语言,只是很久没复习了。」嘉尔也说。
「浪费我们的时间。」米瓦拉翻了个大白眼。
「既然都会了,那我们就走吧。」
赖玮呈放了个移动阵法,把大家传送到一个似乎是靠海的地方。
赖玮呈面对其他人,勾起微笑:
「欢迎来到澎湖。」
—
「真没想到你家在这种地方。」花苳忆环顾四周,如此评论。
「当然不是这里。」赖玮呈反驳。「我家在别的地方,我们现在只是要去街上吃饭。」
然後赖玮呈熟门熟路的领着他们穿过小径、走过大街、经过一条巷子後,来到一家路边摊。
店不大,可是坐满了人。
「这个,是只有熟知澎湖的人才知道的店。」赖玮呈介绍。「我会知道,其实是因为——」
「嘿,阿玮,带朋友来啊?」从店里传出的声音打断他。
「——这里是我国中同学家开的。」赖玮呈把话说完,然後对着店里喊:「夏闵!」
几秒钟之後,有个少年从店里走了过来。「几个人?」
「五个。」赖玮呈告诉他。
「店里没位子耶。」夏闵伤脑筋的抓抓头。「不然我煮你自己找地方吃?」
「好啊,谢谢。」赖玮呈回答。
於是夏闵又钻回路边摊,留他们几个人在原地。
「赖玮呈,你不是国中就去Utopia学院了吗?」等着等着,米瓦拉发问了。
「是啊,不过我国二下才转进去。」不知道为何,赖玮呈的表情有些复杂。「我以前和爸妈住在台北,直到小学毕业才搬到澎湖。在澎湖读了一年半的国中後,又偶然变成异能学院的学生。」
「你的表情怪怪的。」米瓦拉看着他的脸,说道。「你国二下以前发生什麽吗?」
赖玮呈明显僵了一下,接着他突然压低声音问:「你真的要知道?」
「是。」
赖玮呈淡淡的叹了口气。「等等来找我,我再告诉你。」
—
滕夏竹轻轻的把不轻的餐点放下。
现在他们被传送到赖家的客厅。
「那不重吗?」花苳忆忍不住问。
「我力气很大。」滕夏竹笑笑的回应。
「大过头了吧。」嘉尔亲自抬看看,结果发现完全抬不起来。
「嘿嘿。」滕夏竹傻笑几声。
「赖玮呈呢?」米瓦拉看了看,发现屋子主人不见了。
「刚刚看到他去了後面。」花苳忆指指走廊後方。
米瓦拉走了过去。
尽头是一扇门,门是打开的。
走出门外,她来到屋子後的庭院。
然後她看到褐发少年坐在石头材质的椅子上。
「你要听了吗?」赖玮呈盯着走来的人问。
「对。」米瓦拉回答。
赖玮呈站起身,架起了好几层的结界。
「那是啥?」她是指结界。
「隔音结界,我不想让其他人听到我们的对话。」赖玮呈严肃的解释。
架完结界後,他又坐下。
「⋯⋯我小六快毕业的时候,班上有人突然发疯了。」赖玮呈开始说故事。「她告诉我最尊敬的老师,到我们学校最隐密的楼梯间五楼。」
「⋯⋯继续。」
「老师照她的话去了,结果等着老师的,是不太对劲的学生。
学生打晕老师,然後拿出之前我借她的美工刀,砍了老师的头。」赖玮呈的表情有些悲惨。「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刚刚好从那个楼梯间经过,完美地看见同学的杀人方法。
同学看见我,然後朝我冲过来,我只好反射性的闪躲,但还是受伤了。」
他把右手袖子拉高,让米瓦拉看他手臂上的伤痕。
「同学和我说:『我看不惯你很久了,凭什麽你可以和老师那麽好。』」赖玮呈继续说。「然後她跑走了,我竟然没追上。」
「所以她被抓了?」米瓦拉问。
「她又再去攻击了一个人,然後彻底消失了。」赖玮呈说。「之後我爸妈决定全家搬来澎湖,一切都像是没发生似的。不过被伤到之後,我有时候有伤疤的手臂会突然开始剧痛,接着是头痛、晕眩⋯⋯等回过神时看见自己拿着尖锐物品指着同学,又或者直接失去意识。」
「为什麽?心理因素吗?」
「原本以为是,但检查後却发现没问题。」赖玮呈无奈的笑了笑。「遇到某个医疗班後,才知道我从那时开始就不断被鬼族毒素侵蚀,要不是医疗班发现,我现在搞不好也是鬼族了。」
「鬼族很强吗?」
「是啊,只要生物扭曲化後都会成为鬼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重点是被鬼族毒素污染後很难拔除,後遗症很多。」
「那你现在⋯⋯」
「跟以前一样,只是比较少发作了。」赖玮呈说完,站起身散掉结界。「谢谢你听我讲一堆废话,我终於不用一个人独自守着自己被污染的秘密了。」
「不会。」其实米瓦拉只是很感兴趣,没想到问出意想不到的答案。
此时,花苳忆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阿玮、瓦拉,再不来饭菜就被嘉尔吃光了!」
「好啦,马上来。」赖玮呈回答,并转身往屋子的方向走去。「米瓦拉?」
「喔。」一瞬间想出神的米瓦拉回神,应了句,并跟上赖玮呈的步伐。
她有些纳闷,为什麽赖玮呈谁不说,偏偏是和她这个只认识一天的人说他的秘密?
#待续